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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你让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只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局。你让我觉得……我的人生都不真实了你明白吗?”赵书煦陷入痛苦的漩涡中,慌乱地说着。

    “不是的,我是因为爱你才和你在一起的!”姜悦熙满脸都是眼泪,“你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

    赵书煦的话让姜悦熙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

    “如果不是相信这一点,恐怕我早就没有颜面站在这儿了。谢谢你,保住我最后的自尊。”赵书煦面无表情地说。

    姜悦熙知道,他这是要跟她告别——彻底告别了。她情不自禁上前去拉他,却只动了动身体,还站在原地。

    “书煦……”她仍试图再说些什么。

    “别说了,别说……”赵书煦摇摇手,转过身,定定地站了一会儿,迈着沉重的步子朝门口走去,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间记录过甜蜜爱情的屋子。

    门关上的刹那,姜悦熙忽然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先是无声哭泣,渐渐哭出声音,抽噎起来,一次比一次狠。

    哭累了,她拖着几乎虚脱的身体回到卧室,从抽屉里取出那条水晶项链,耳边回响起赵书煦的深情表白,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而下……

    赵书煦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最终停在郊区江边。凉爽的江风让他沉痛的心有片刻的喘息。脑海中不断闪现他和姜悦熙曾经的甜蜜画面,如同梦境,越美好,就越让他痛苦。

    后备箱还放着半箱上次湿地公园烧烤没喝完的啤酒,他很想什么也不管,就在这旷野之中大醉一场。可是不行,他是医生,要随时待命。他甚至不能太放任自己的情绪,要足够克制,要冷静。病人的生死就在一线之间,他必须为他们负责。

    他第一次有些恼恨自己的理智和原则。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肆一次,忘记责任和义务,痛痛快快地释放宣泄?

    手机响了,他不想理会,却条件反射地拿了起来。万一是医院找他回去做手术呢?

    屏幕上显示阚青春的名字,赵书煦犹豫了一下,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奇怪的沙沙声,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他听得见阚青春的声音,但她好像并不是在跟他讲话。

    是不小心碰到了吧?他正打算把电话挂了,却被阚青春的笑声拦住了手。

    她应该是在店里招待客人,爽朗热情的声音如阳光般照进他此刻阴冷潮湿的心里,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安慰。

    “好咧,欢迎下次再来。”送走客人,阚青春这才发现一直抓在手里的手机竟然显示正在通话中。

    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该挂掉还是继续和赵书煦通话。

    两个小时前,张行到店里喝咖啡,提起赵书煦去了姜悦熙家,离开的时候脸色很差。他猜测两人吵架了,跟阚青春打听八卦。

    张行走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她很担心赵书煦,想给他打电话,又觉得不合适,反反复复拨出号码,不等连通就挂断。刚才一定是在和客人打招呼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真的把电话打出去了。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赵书煦知道阚青春已经发现了这个无意的电话。他都能想象到她此刻慌乱的样子。他想挂断,解除她的尴尬,可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按不下去。

    阚青春清清嗓子,正要说话,来客人了。她舍不得挂电话,又要招呼客人,就直接把手机放在一边,等赵书煦挂断。

    听到她明媚的声音重新响起,赵书煦不觉安心许多。他就这样把手机放在耳边,像一棵阴影下的小草,下意识努力靠近眼前的这一缕阳光。

    招呼好客人,阚青春做了个深呼吸,对赵书煦说:“赵医生,不好意思啊,我是不小心碰到通讯录了,其实我没什么事,你挂了吧。”

    “好。”赵书煦回答,却没有挂电话。

    阚青春犹豫再三,试探地问:“你和悦熙……没事吧?”

    “没事。”赵书煦简短地说。他只是想听到她的声音。他知道,如果告诉她今晚发生的一切,她肯定会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没事就好。”阚青春松了一口气,“那……我要去忙了,你……”

    “去吧,回聊。”赵书煦轻声说,依旧没有挂电话。

    两人就这样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客人催单,阚青春才赶忙把电话挂了,专心致志投入到工作当中。

    赵书煦打开天窗,把车座放倒,仰望夜空。郊区的夜幕星星总是很多很亮。静谧无垠的星空让他的心渐渐宁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倦意袭来,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早晨,姜悦熙从客厅沙发上醒来,双眼肿胀酸涩,几乎睁不开。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昨夜哭了多久了。

    她起身去卫生间洗漱,看到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的脸,自己都吓了一跳。

    昨天,她可能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既然一切无法挽回,那就要振作起来,为将来更仔细地打算。以及——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让赵书煦和阚青春在一起。当然,这是她人生计划中的小插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第 50 章

    清晨的江风带着一丝潮湿的凉意,赵书煦在凉意的吹拂下醒来,正看到一轮红日缓缓上升。瑰丽多彩的朝霞洒满江面,平静的江水如同一面巨大的五彩斑斓的镜子。天水一色,远处的山峦、江心的渔船、岸边的芦苇,此刻都显得那么渺小。

    这么安静而震撼的画面让赵书煦的心情渐渐明亮起来。他下车从江滩的乱石之间走到离江水最近的一块礁石上,想用手机拍下眼前的美景。

    忽然,他愣住了。镜头里出现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只穿着一条花裤衩,蹲在浅水的淤泥里挖着什么。

    初夏将过,但盛夏未至,清晨的江水还是挺凉的。他朝男孩喊道:“小朋友,你冷不冷啊?”

    “不冷。”男孩也不怕生,“我要是冷就回家去了。”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靠在岸边的一艘渔船。他的母亲正在船头洗衣服,父亲在另一端摆弄渔网,渔网里一条鱼也没有。甲板上的炉子生着火,锅里不知煮的什么,直冒热气。

    “你在拍我吗?”男孩对着赵书煦的镜头问,然后做了个俏皮的动作,摆好造型给他拍。

    “我妈妈说,你醒了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到我家吃早饭?”男孩又说,“我妈妈说她昨天晚上就看见你了,你一直在这儿。”

    收到邀请,赵书煦有些惊讶。他与这户人家素不相识啊。他抬头看向渔船的方向,男孩的母亲向他招了招手。

    “走吧叔叔,我饿了。”男孩一手拎着从淤泥里挖的江蟹,跑过来,灵活地爬上礁石,用沾满烂泥的手拉着赵书煦就走。

    赵书煦看着自己“遭殃”的左手,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