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冰雪聪明,才貌双全”这样的词语,不足以形容世人对白冬瑶的认知。
甚至,私下里,不止一人认定了白冬瑶拥有“母仪天下”的雍容气度和绝代风华!
这样的白冬瑶,又何必与那长公主嫡亲的闺女傅佩瑶杠上?
除非……
脑海里浮现出白冬瑶提到过的“噩梦”,锦荣候夫人心里一个“咯噔”。
“难道,梦里,那荣华县主算计了我们锦荣候府?!”
话虽如此,但,锦荣候夫人却并不相信,单单傅佩瑶这么个“傻乎乎”的姑娘,就能轻而易举地坑害了偌大的锦荣候府!
即便,傅佩瑶是长公主嫡亲的闺女,备受太上皇和皇帝疼宠,那又如何?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待到太上皇和皇帝逝去,新帝还不知会如何对付长公主一家子呢!
尤其,皇室之中,并无什么亲情,那所谓的“皇帝信任和依重长公主”这个消息,究竟是真的?还是仅仅为了蒙蔽太上皇,而放出来的烟雾弹?
这,却还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但,不管哪一样,锦荣候夫人都不相信,傅佩瑶这么个手无实权,又非“倾国倾城”姿色的姑娘,就能轻易地祸害了皇后依仗的娘家!
“岂止是算计?!”
搁今天之前,白冬瑶也不相信,这世间,竟会有这样“挥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让一众仇人“灰飞烟灭”的姑娘!
偏偏,事实真相如此!
“梦里,姑姑和太子表哥都成为了荣华县主荣登高位的‘垫脚石’。”
晴天霹雳,莫过于此!
“她……她……”
锦荣候夫人面容惨白,身子也微微颤抖着,满满的惶恐和不可置信中,更有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畏惧和绝望。
“她竟然做了女帝?这……这……这怎么可能?!”
“虽不中,却不远矣。”
白冬瑶眼神微闪,梦里的傅佩瑶予四皇子有“救命之恩”,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般地长大,又有着“同甘共苦”的情谊。待到四皇子登基称帝后,傅佩瑶就成为了大唐开国以来第一位虽挂着“皇后”的名,却拥有真正执政实权的帝后!
“竟有此事?!”
锦荣候夫人倒抽了口冷气,很快就明白了白冬瑶的话外之意:“真没想到,那早早就嫁人生子,长年累月待在自家院子里,不与世家勋贵殷勤走动联络,做出一幅‘无心于帝位和权势’模样的长公主,竟然早早就生出了夺得大位之心!”
“若我没猜错,长公主为自家闺女挑选的,正是那位四皇子?!”
“是。”白冬瑶并不意外,锦荣候夫人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否则,岂不是白担了这锦荣候府当家主母之责?!
“只是,有些奇怪。”白冬瑶组织了下语言,补充道:“梦里,荣华县主并未离开京城,更未曾有过‘痴傻’‘失魂’之类的传言,并从三岁起,一年里至少多半时间都住在宫里。”
若非如此,傅佩瑶又岂能轻而易举地救了四皇子?并以此而收服了四皇子这个心狠手辣,性情凉薄的狼崽子?!
第186章 八姑娘是个妙人
“梦里,此刻,荣华县主与四皇子已相知相惜,两人更是早已互许终身,可谓是情深意重。而,今世,荣华县主与四皇子之间却很少见面,彼此之间仿若是没什么联络的陌生人般。”
“倒是那安国公府傅芷卉,与四皇子走动得很近。”
“而,这段时间里,我也让人特意调查了一番,发现那些和荣华县主有关的流言蜚语,竟然是从安国公府的下人嘴里率先传开来的。”
“你是说,这安国公府傅芷卉也有些特殊来历?”锦荣候夫人眉头微蹙,“难不成,之前,那曾传得沸沸扬扬的‘安国公府姑娘与户部尚书家嫡长子退婚’之事,也与此有关?”
“我不知道。”白冬瑶抿了抿唇,仿若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既然,荣华县主是‘天仙下凡’般的存在,那么,安国公府其它的姑娘也有特殊来历,也是很正常的。”
安国公府
“傅府一直没什么动静?”
傅芷卉手指微屈,轻轻敲打着桌面,脸上的神情似嘲讽讥诮,又似感慨和叹息,总之,那叫一个复杂难辩。
“我这位八妹,也是一个妙人。“
谁家年轻小姑娘,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一样,能静下心来,耐得住寂寞,自去年十月回京后,除了必需参加的宫宴,和偶尔入宫看望太上皇以外,就再也没有踏出傅府一步?
一应宴会郊游活动的邀请,不论发贴人是谁,统统都拒绝!而且,那推出来的理由,还严丝密缝得让人挑不出丝毫错漏之处!
“老奴以为,这,只怕和长公主有关。”
在短短十多年时间里,由安国公夫人身旁一个普通陪嫁丫环,奋斗为国公府嫡长女傅芷卉身旁的奶嬷嬷,周嬷嬷可是亲眼目睹过安国公夫人和长公主这对妯娌之间的“恩怨情仇”。对让安国公夫人恨得牙痒痒的,却拿对方没办法的长公主,那也是毫不犹豫地就往最高深莫测的一面去想。
“哦?”
傅芷卉微眯双眼,长睫掩住眼底的思量。
若非前世,真正经历过内宅那“杀人不见血”的厮杀和争斗,哪怕聪慧如她,也不能明白周嬷嬷的话外之意!
“也对,我那位四婶,可是受过‘帝王心术’教育,备受太上皇疼宠和陛下信任依重的天璜贵胄,当年下嫁四叔一事,不知在京城掀起了多大风浪。”
“如今,若唯一的闺女不能得到个‘蕙质兰心,才华横溢,风华绝代’的美名,让人赞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岂不是白担了太上皇和陛下多年的信任和依重!”
……
“倒底在漠北那样偏僻的地儿待了六年,再如何聪慧机敏,却也不能在短短时间里,就将世家贵女必备的礼仪规矩铭刻在骨子里,言行举止间,自有一派独特的风姿。”
说到这儿时,周嬷嬷还长叹了口气,神情中难掩怜悯:“可惜了!”
可,那声音里流露出来的“不能摁死仇人,遂拿仇人之女出气,让仇人深刻地体会到何为痛不欲生感觉”嘲讽和讥诮,兴奋和激动,却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出卖。
“是呀!可惜了!”
傅芷卉也是一叹,和周嬷嬷对望的眼眸里,却流露出浓浓的深意。
“做为傅府这一代年纪最长的姑娘,我也应该尽到‘长姐’的责任。”
“只可惜,最近这段时间,我忙于庶物,倒是疏忽了这些事情。”
“如今,虽依然分身乏术,但,既然已想起此事,在八妹并不明白‘适当地交际,将给自己的人生未来带来何等深远影响’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