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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身上有没有吃的,荒郊野地猛兽又多,这个年代手持武器的神经病时常出没,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嘴巴又毒,一言不合可能就打起来了,啊呸,没出手就被人砍死了。我越想越害怕。

    也不知在石头上坐了多久,傍晚的风吹得我头疼欲裂,眼花缭乱,人也恍恍惚惚的。面前出现了乡长,他的手贴上我的额头,沉吟半晌,说道:“我已派人去寻你的同伴,你放心在此住下吧。”我还没应答,眼睛就突然黑了。

    我是闻到一股奇香醒来的。

    倏地坐起时,床边的小姑娘吓得哆嗦了一下。“姑娘,你起来了。”“好香……”

    “哦,这是饭菜。大夫说你今日可进食了,姑娘先梳洗一下吧。”好夸张,这饭菜也太香了。我赶紧起来,小姑娘给了我一套衣服,大概是我这几日用药的关系,浑身都快酸了,在她的帮助下洗漱完毕,这才坐到饭桌上。

    打开食盒的时候,我吃了好大一惊。这、这也太讲究了,难怪香成这个样子,真是不成体统,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我知道自己睡了几天。我昏迷的时候,乡长依照大夫之言,安抚了我一些话,叫我不要胡思乱想,但他就是不提十人的下落。我意识清晰,但思前想后总是担惊受怕,不愿醒来。这饭菜之香,大概是乡长下了极大的功夫的。

    我想,一个小小的乡下,那么多人不至于找不到,除非他们已经出事。这是个乱世,刀光剑影难以避免,什么事都会发生。如果意外之下我与朋友们失散,或者此世只剩下我孤苦一人,那活在这里不如去死。

    思及此,我眼泪流了下来,抬手抹去,依旧埋头吃饭。小姑娘几次想递手帕给我,见我目光涣散,只好呆立一旁。

    我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外进来个人。先是给我作揖,“姑娘,乡长请你去一趟。”我愣了愣,随即猛捣头。多日了,即便人未找到,蛛丝马迹总该是有的吧。遂扔下一桌的狼藉,跟着院卫一路去寻乡长。

    “闲免”院的内部就像外观一样,你能想象它有多大,它好像就有多大。我所途径的几个屋宅,占地都很惊人,随意上下打量,似乎用途无二。就如方才那所“储剑阁”;还有眼前这所“兵库”。好吧,我几乎可以猜测这座铸剑村的来历。

    不过,院卫领我到的是一居四合院,小巧舒适得令我呆立了半天。“乡长已在书房等姑娘。”院卫显然不能随意出入这个私人起居室,我朝他略微点头,便迈步往里环顾一番。院子的中央栽种着一棵参天的木棉树,花朵怒放,原本当季早已熟落的,但地面却很干净。我抬头时,天空正蓝,万里无云,大红花与高大的树干贴着这样一幅背景,真是别样好看。

    ☆、第五回  木棉树

    我转身时,乡长正从书房出来。他见到我,站住了,说道:“你进来看一样东西。”我随他进去,左顾右盼。他从案上捡起一个方形物,呈在我面前。我张大嘴巴,立刻夺来。

    “你从何处得来的?”我语中带着细细的颤音,捏着手里血迹斑斑的相机。

    他见我反应极大,了然点头:“我猜想是你同伴遗落之物,果然如此。村卫于山坡西处的一片密林草地上发现此物,因发有可疑响声,于是将它带回。”言毕,他又凑近看了两眼,“不过,如今是不响了,不知为何。”

    “这上面的血迹能说明什么?”我认真盯着他的眼睛,希望他替我仔细分析一下。不过,我那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江湖术士,所希望的也不过是对方给我一番吉利的讨好。

    乡长沉默了半晌,才道:“是贴身之物?”

    我想起这相机当时是老板拿出来的,索桥合照之后,他就一直挂在脖子上。我低头看着它身上干涩的血迹,那挂带早已被利器切断。

    我面若死灰,口中呢喃:“不会的……”一个相机而已,能说明什么呀?

    乡长一时不知如何宽慰我,只说村卫将会一路往西调查搜人,有任何发现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捂脸痛苦地胡思乱想,突然疑惑起来。

    “不对,”我坚定地凝视着乡长,“我们初来乍到,平白无故怎会被人追杀。况且,你的手下也曾说过,山坡上出现的两个刺客已被他们解决,不可能再有人去追杀我的朋友。”我越想越有道理,这相机之事估计与凶杀案无关了。

    乡长无言地回视着我。大概没有料到,一个极度痛苦、思维混乱之人,这会儿突然仔细分析起来,很不正常。我觉得他看我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铸剑村向来不太平,”他淡淡地笑了笑,笑容显然与所说的话不洽,我不懂他在想什么。“其实当日,空寂山上有众多刺客埋伏,伺机援攻铸剑村。你的朋友们如此贸然出现,未必不会惊动他们,必定以为是铸剑村村民,自然会追杀到底的。”话到末处,他见我脸色不对,便不再往下说了。

    “乡长言之有理。”我无力地说道,抓着相机,突然无措了,不知站坐。他就那么看着我,也不说话。其实我心里还有问题,例如你们铸剑村哪那么多冤家,怎么比龙门客栈还热闹。不过我打住了,此世不比往世,什么事都可以不必有道理。况且,再细的事与我无关。

    正在我若有所思之时,院外传来话:“燕公子有消息。”

    乡长立刻出了屋门。我听着那称呼有点耳熟,不免跟了出去。院门除了站着守卫,还立着一位俏生生的紫衣姑娘,薄裙轻纱,背负长剑,黑发及腰,面貌秀美。这姑娘表情有点……好吧,面无表情,是个清冷的女子。

    似乎有些意外,这院子多了个生面孔,紫衣姑娘多看了我几眼。乡长请她进屋,我自然懂得非礼勿视,只留在木棉树下站了半天。

    不多时,乡长和那紫衣姑娘就出来了。不知说了什么,就隐约听乡长道了一声“恭候”,紫衣姑娘便离开了。

    我背靠木棉树,思索这一声恭候是意味着有特殊人物要来了呢。依稀记得初到这大院,就听他们谈论着什么公子,难道是镇长家的?嗯,很有可能。我方兀自点头,头顶突然落下一样软趴趴的东西,啪嗒一声砸在我脑袋上,我瞪大眼,无意识地惊叫了一声。

    乡长走近我,蹲下身,捡起我脚边的东西,“这个季候,每日都能落下许多木棉花。”

    我摸着头,“可是,地上好干净。”

    他看了看我,将手中的木棉花扔进树下一只篮筐之中:“木棉花有极大的药理功效,自然不能随意落地践踏。”我呆呆地看着那篮筐,一直没发现,里头有半筐不止。还是个爱花之人,这乡长真是性情。

    “我想起校园里也有这样一棵木棉树,很高大,花开得很美。不过与你这里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