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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无尽的火光,鲜血,撕心裂肺的呼喊,是他这么多年来不曾间断的噩梦。

    脚踝处的伤疤依然清晰可见,手摸上去竟还似乎隐隐作痛。

    他目光沉沉的望向不知名的地方,拳头已然紧握。

    噩梦使他开始抗拒再次入睡,静默片刻,还是披上衣服离开房间。

    外头月明星稀,飘来的风携带着若有若无的酒气。

    他一顿,顺着酒气寻去,一个艳红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人正栽在湖边饮酒,许是月色太过凄清,竟让他的背影看来透着一股子寂寞。

    此时当是大好时机!

    想着,乔楚河便要回房去取把刀来,不料聂不渡早就察觉了他的到来,蓦地开口:“别走。”

    乔楚河僵在原地。

    聂不渡的声音像平常一样,冷静而不容抗拒。

    “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一直在外头,更的就晚了些,致歉!qaq

    第50章 第四十六章 爱与恨的界限

    顿了顿,他还是走了过去。

    聂不渡偏了偏头,他的眼中带着一丝迷蒙的醉意。

    乔楚河觉得自己的浑身都是紧绷着的。

    “教主,您这是……”

    克制着摆出一副平时的笑脸,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却已经紧握。

    聂不渡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坐下。”

    他只能僵硬地坐下,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动作。

    聂不渡也没搭理他,说完那句话之后便不再看他,自顾自的喝酒。

    月光洒在地上,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有凉凉的晚风吹来。

    乔楚河忍不住的侧头去看他。

    聂不渡的侧脸在月光下有些模糊,脸上似乎浮现着平时不会有的某种情绪。

    他想仔细瞧一瞧,却也瞧不清楚。

    夜很静,除了聂不渡喝酒的声音就几乎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乔楚河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聂不渡却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醉意,轻飘飘的,像是擦过耳边的吻。

    “你不是一直想上本座的床,那本座今夜便要你,如何?”

    乔楚河猛地僵住了。

    那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七年?八年?还是十年?久远得近乎模糊,时不时的想起来又会清晰得刺眼。

    那个满心恨意的少年被人强迫着套上华丽的衣服,送到红木雕花的大床上。他已被人下了药,浑身上下都再使不上一丝的力气,甚至想要嘶吼都发不出声音。

    只能无助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仇人迈着慵懒的步伐向他走来,大红的衣衫仿佛是脚踝的那一道伤疤,在记忆中刺痛。

    眼泪汹涌着流进嘴里,舌尖尝到苦涩的味道,身体被人肆意玩弄,在药物的作用下配合着对方的动作,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进入自己,露出一副舒畅的神情。

    身体的剧痛,心理的屈辱,让他几乎快要崩溃,张口骂不出,甚至连自杀都没有力气。

    偏偏那人还很愉悦地捏了捏他的脸,很欣赏他的表情一般,低笑着说了一句:“真乖。”

    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还是他的仇人,他在那一刻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后来的三年,他激烈反抗过,求死过,绝望过。

    那是不知道第多少次自杀了,聂不渡夺过他手中的刀子,再一次毫不留情地进入了他,在他耳边冷冷道:“想求死不如想想你那个弟弟,若是他知道你死了,你以为他还会有活下去的动力么?”

    没有任何反抗的气力,甚至连求死也不敢轻举妄动,那时候的他也不过十二岁,坚持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弟弟。

    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

    为了让他活着,聂不渡时不时的会给他带一两句余烬的消息,余烬拜了叶泊舟为师、余烬长得越发好看、余烬在武林大会上故意输给郑家那个小儿子……

    每次只有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他才会少有的露出一丝笑容,却并不知道,在这些消息的背后,余烬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经历着如何的绝望。

    一阵突如其来的大力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整个人被聂不渡按在地上,被迫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微微睁着,里头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难道你不愿意?”

    他的指甲用力抠着身下的泥土,嘴角翘了起来:“怎么可能呢,楚河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呢。”

    聂不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伸手扳住他的下巴:“以前你不是恨本座恨的紧么,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乔楚河故作羞涩:“那不是从前没有发现教主的好么。以前楚河还小,不懂事,惹了您,您可别计较呀。”

    聂不渡低下头,嘴唇马上就要贴上他的嘴唇,却在此时停了下来,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哦?那你倒是说说,本座哪里好了?”

    乔楚河费力地回想了一下他和聂不渡的过往。

    “您给我吃给我穿,帮我教训了欺负我的下人,找人教我读书识字,还带我去看花灯游,给我买糖葫芦,在我哭的时候给我帕子,明明自己有事还很耐心的给我要了碗馄饨等我吃完,还每年都给我压岁钱……”

    说着说着,他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撑着身体压在他上面的聂不渡也沉默的看着他。

    还记得有一年除夕,雪下的很大很大,聂不渡和其他人正在大堂吃年夜饭,他却因着痛恨魔教的每一个人而没有去,或者说也没人叫他去,就一个人待在寂静的屋子里,也没有来给他送饺子。

    那个时候,他能清晰的听见外头传来的炮仗声,也能清晰的闻到食物的香味。

    他缩在被子里,很想掉眼泪,很想弟弟,不知道弟弟在下弦门现在在做什么。

    又冷又饿,他只想赶快睡过去,赶紧挨过这个一年中最难挨的日子。

    突然,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一个大红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他惊慌地抬起头,看见那人的肩上落了一层的薄雪。

    见他那一副害怕的样子,聂不渡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包放在他的枕边。

    “新年快乐。”

    他完全呆住了,缩了缩身子,不敢靠近他,也不敢拿那个红包。

    聂不渡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出门,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大步离开了。

    不多一会儿,就有人送来热气腾腾的饺子和新被子,也有人过来添火了。

    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直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胆怯的伸出手拿了一个吃,发现已经完全凉掉了。

    再也控制不住的,他嚎啕大哭。

    那是他来到魔教的第四个年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