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触碰,反手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清亮的巴掌声把震惊在一旁久久没能回神的酆小玖给震醒了。
下一秒,她不顾一切的冲向单年,一把提过他的衣领,红着眼睛的狂吼:“单年!你混蛋!”
单年狭长的眼睛中,此时没有了邪魅,有的尽是平静:“酆姑娘,她闯入我地狼族,二话不说的杀了我地狼族好几十的族人,我又岂能容她继续撒泼。”
单年此时体现出了他身为少族长的那份责任心,他说的没有错,他劝过白桃,可是白桃一意孤行,就算他族的三位长老做的是残忍了些,但是他族死去的几十位族人就能白白死去吗!
酆小玖一时沉默,她缓缓松开了扯着单年衣领的手,垂下了头,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恐惧,疲惫和绝望。
明明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中,明明一对好好的恋人能够相爱相惜,明明事情不用发展到如此极端的局面,可是一切都失了控,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此刻的她感到迷惘。
一双无神空灵的的眼睛求助的望向橘,橘见状抬步朝她走来,然后柔语出声:“肯定有你还能做的,好好想想,现在的这里,交给我就好,你带着余诚和白桃先回茶楼吧。”
突然那跪在白桃身旁的余诚阴冷的开了口:“我不回去。”
他身体僵直的站起,直面对单年,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阳光反射在刀刃上带来刺眼的寒芒,他竖起匕首,将锋利的头对准单年的方向,挥臂狠厉的刺去。
他的举动酆小玖没有阻拦,一双眼睛久久的望着躺在冰冷地面上的白桃,内心是一种揪心的疼痛。
单年见酆小玖不拦着,但他身为一族少族长,岂能允许他人在他的族人面前对着自己拔刀相向。
脚下一旋,抬脚就踹在了余诚胸膛上,把他给踹出了十米之远。
虽然余诚摔在了地面上擦过长长的划痕,却并无大碍,单年脚下是控制着力道的,酆小玖还在身旁,他可不想再往阎王头上撞。
“酆姑娘,请你管好你的人,这件事....”然而他的话刚说了一半,突然听酆小玖幽幽出声。
“管好我的人?那你呢?管好你的人了吗?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呢!”
单年皱眉道:“对于余家的事,我们没想过要伤害凡人,余诚半妖体质众妖垂涎,就算没有我地狼族,也会出现别的妖族,如此好的机会,我地狼族岂能放过,错就错在,余大生自己...”
他用上了疤痕男的那一套说辞,因为这件事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但是他们不能承认!
“你杀人家的孩子还不允许人家的爹来保护,你觉得你自己说的有理吗!”酆小玖破口大怒。
单年听后不为所动:“他是自己冲出来的,我只能这样说,意外会发生,他们死了人,我们族人死的更多,说到底,我可以不追究我那些死去的族人,但是,这件事我地狼族同样的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这就是他的态度,他是一族之长,不可能不为了他族的利益考虑。
当初下达命令的是他,不管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他都不能让他的族人受苦!
“单年,你这是在本姑娘面前偷换概念吗?”突然酆小玖冷着声音开了口,单年凝视着她,不言语,在酆小玖这位鬼君之女的面前,他哪有资格讲道理,又算得了什么?
单年一肚子的憋火正没处宣泄呢,恰其余诚这时再次扬起了手中的匕首朝单年刺来,他狭长的眸子寒芒幽闪。
先侧身打掉了余诚手中的匕首,接下来手臂曲折用手肘用力的撞击在了余诚的胸膛上。
这一下打的不轻,余诚直接一口血水吐出在单年的衣袖上,而他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身体一颤直接跪了下去,捂着胸口痛苦的蜷曲着自己的身体。
“余诚,你不要挑战本座的耐性,今日是看在酆姑娘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你父母的确是死去了,你伤心这本座能理解,但是本座的族人被你的母亲虐杀满地,论起悲痛,本座不亚于你,别给脸不要脸!”
单年说完,忙转身对着身旁的酆小玖抿唇谀媚笑道:“酆姑娘,您觉得我刚才的提议如何?能否扯平了?”
第一百零三章:选择,你自己决定吧
“能否扯平了?”单年的声音很是真诚的响起。
然而酆小玖还未有反应,余诚忍着胸口处传来的剧痛爆吼:“你做梦!”
“杀我全家!断我父亲的手臂!逼我奶奶投湖自尽!我说了,尽管对我来,可是你们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狗娘养的野狗!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的话刚落,面前强大杀意袭来,铺天盖地来的还有黑暗,余诚面无惧色的仰头直视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面前的单年,狠咬着后龈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好似要将眼前的人扒皮抽筋。
单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一双眼睛中冰冷至极。
“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死?好,本座成全你!”
他说着说着右手已经扬起,手中凭空化出了一把匕首来,锋利的刀刃在阳下泛着刺眼的光芒。
利刃无情刺下,所过之处如同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刀刃锋利的连空气都能割裂。
余诚想要动手挡下来,但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知道他被妖术给控制了,他不甘!不服!愤怒!仇恨!
但却没有一点用,一双眼睛丝毫没有恐惧的直直盯着那朝下刺来的匕首,他把眼睛睁得很大,眼中倒映着面前单年的身影,冰冷无情的表情,没有丝毫怜悯的眼神,他要把这一切都记在脑海里,带到下世,下下世,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
“啊!我要杀了你!”突然余诚发疯般的从地面上扑起,在单年吃惊的表情下,将他扑倒在地,右手快速摁住他手中的匕首,手在他手腕处打转一圈,猛力往下一掰,匕首掉落到地面上。
他迅速捡起直朝被他压在身下的单年刺去,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单年面色一变,身体却被压得死死的,竟然让他一时挣脱不卡开,眼中映着匕首的寒芒越来越近,三寸、二寸、一寸....
突然‘哗哗’的铁链声诡异响起,匕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