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青继续目不斜视,女子却看了他好一会。
他旁边的女子悠悠开口:“至于这样吗?”
班青愣道:“你说啥?”
女子幽幽道:“我是你家翠花啊,相公。”
班青:“…………”
班青从椅子上一蹦三尺高:“不可能!”
“翠花”幽幽叹气:“这就认不出来了吗?说了这次过江,我是要改装的,我在那边女装行动过,有心人的话认得出来我穿女装的样子,于是就在脸上也做了些手脚。”
毕竟不久之前,不胖就告诉过仲聆不要随便过江,再加上哥哥不许他回去,如果仲聆不遵守他们的意思过江,自然会比平日还要谨慎许多。
他模样太出众,个子又高,男装器宇轩昂,女装娇艳妩媚,无论男装女装,从来都不缺的就是关注。
可是这一趟,仲聆不想让任何人注意到他。
若是能做到泯然众人矣,就会安全许多。
只是安全是安全了,小土匪也不适应了。
班青仔仔细细的看着村姑翠花的这张脸,试图寻找自己大美人娘子的蛛丝马迹。
“鼻子的样子似乎没变?眼睛怎么没神了,脸型还和原来一样……可是这样看上去,就一点都不像原来的你了啊。”
仲聆谦虚道:“以前行走江湖,总得会一点微末伎俩,也不是什么值得单独拿出来炫耀的事。”
但是班青一点都不高兴。
仲聆和班青到了港口,注意到班青低着头看路,一路都没怎么看他,不由得有点郁闷:“有这么丑么?你都不理我了。”
班青吓了一跳:“娘子,对着你这张脸,实在觉得不是你啊,就像个陌生人走在身边似的……毕竟反差太大了嘛。”
“你果然只是爱我这张脸。”
听着仲聆语气淡淡,班青有点慌:“不是……不是……”
“翠花”面无表情,两人对视片刻,班青率先扛不住的转过了脸。
仲聆:“……”
小土匪果然是个小色鬼,如果仲聆长得不好看,是不是就有随时会失去班青的可能?
给他买衣服缝荷包,做的那么多顿饭,对他的好,转头就忘啦?
很好。
这仇,仲聆记下了。
两人如今身份是普通百姓,自然不会像权贵人士那样包船过江,就买了张普通船票,一船二三十人左右,挤在一起坐船过江。
和他们同船的,有一对母女,大娘面慈目善,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上船的时候,班青还很有风度的帮这对母女拿东西,等人在船上站稳了,再给她们递过去。
那女孩相貌甜美,正是水灵灵的年纪,打扮也是江北时兴的模样,肯定是比今天的村姑翠花好看。
她甜甜的一句“谢谢哥哥”,就让班青不好意思了。
好,更好了。
仲聆牙有点疼。
送完小姑娘上船,班青下意识去抓仲聆袖子,却发现仲聆现在和他一样高,他伸出去的手,正好碰到了仲聆的手。
碰到了,那就牵着吧。
迟钝如班青,也感觉到娘子有点生气了,赶快牵个小手,哄哄翠花。
船上的人大多是散客,也互不认识,仲聆和班青缩在船舱内一角,像一对寻常小夫妻那样,依偎在一起。
班青居然找到了一点乐趣。
他想着仲聆平日的模样,把他圈在怀里:“娘子,一会开船会很晃吗?不用害怕。”
仲聆让他搂着,船被浪推得一颠簸,居然还假装没站稳,扑到了班青怀里。
班青瞬间将娘子抱了个满怀。
那大娘带着女儿坐在他们旁边的位置,问了句:“是一对小夫妻吧?看着真好啊,你们成亲几年了?”
女孩睁大眼睛:“哥哥,这是你娘子吗?”
班青看着女孩,腼腆的笑:“是啊,今年刚成的亲,想带着娘子过江玩……”
他话没说完,突然就是一僵。
因为班青感觉到仲聆的手,将自己裤子的腰带灵巧的勾开了,热热的手心,贴在了他的肚子上。
仲聆还在他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声:“娘子?”
班青再也顾不上什么十五六岁的小妹妹了,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仲聆的头靠在班青的肩上,就像一个小妻子靠在自己相公身边,亲昵又温馨。
而他们所在角落,此时的姿势,外人看上去,并不会看到端倪。
仲聆:“嗯,肚子上有了点肉,是我做的饭太好吃,所以把你喂得胖了吗?”
不等班青反应过来,仲聆顺着就摸了下去。
班青:“!!!”
仲聆凑在班青耳边,几乎是耳鬓厮磨:“喜欢我怎么叫你?娘子?还是……相公?”
班青脸红的不正常,他低下头埋在仲聆胸口,遮住自己爆红的脸。
手伸过去,想推又推不开,就被仲聆用另一手抓住了,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十指相扣。
船内光线昏暗,仲聆看看左右,趁着又是没人注意,凑上去吧唧了他一口。
班青:“别……唔!”
“嘘。”仲聆呼出一口温暖的雾气,“相公乖,这么多人呢,不要出声。”
过了一会。
班青缩成一小团,脸红红的埋在仲聆膝盖的裙子里,像一只乖巧不想离开主人的小狗狗,怎么都不愿意出来见人。
仲聆脸上也红了,但被脸上的东西遮着,倒也不太明显。
他抽出一条手绢,强自镇定的擦了手,然后换了一面叠好,收了起来。
刚才向他们搭话的女孩看到,笑着说:“哥哥这是怎么了?”
仲聆稳稳的搂着他,就像一个女子般柔柔的说:“他晕船,让他先趴一会。”
大娘夸了一句:“小夫妻感情真好,女儿啊,别打扰他们了。”
仲聆羞涩一笑:“那是,我相公对我特别好。”
然后他感受到,自己腿上的班青整个人颤抖了一下,于是更满意了。
可是仲聆也没想到,等到船开起来后,小土匪居然是真的晕船。
班青冲到甲板上开始吐。
仲聆跟了上来,有点惊讶:“我不知道你真晕船,今天风浪是有点大,我们还有……好几个时辰,你坚持住。”
班青脸色发白,满眼都在转圈圈:“我也不知道啊,第一次坐船,第一次过江,没想到晕船这么难受啊……呕。”
“你啊……”仲聆叹了口气,拿出怀里手绢,然后先到了刚才擦过什么,只好放回去,扯过自己袖子给他擦了擦嘴。
回到船舱里,班青蔫了,浪不起来了。
仲聆看他实在难受,就让班青躺在自己腿上,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揉着穴位。
揉着揉着,仲聆把自己的内力输送了进去,班青感到轻松许多,顿时好受了,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