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那人往地上其中一个裹尸袋浇,裹尸袋被快速腐蚀,发出滋滋滋的一声响,没几秒裹尸袋破了个大洞,空气里瞬间弥漫着浓郁的尸体被腐蚀的酸臭气味。
铎式胃里一阵翻腾,他干呕几下,看着神色如常的兰迢递跟唐心颖蹙了下眉头。
“你要是不照做,我就在那个男人身上滴出几个洞。”寇卓说,“人还没死透的时候品尝那种滋味可是很痛苦的,一会儿你们会很荣幸观看一场绝无仅有的盛宴。”
他话说完,那人拿着王水靠近铎式。
唐心颖依旧没动作,兰迢递却率先丢下手中的武器,伸出双手。她看着唐心颖的眼睛。
“她不愿。”寇卓干笑两声,颇为遗憾道,“那没办法了。”
那人举起手远远的就想朝铎式泼时,兰迢递压抑着怒气拿起唐心颖脚下的绳子胡乱的做了个结,然后自己绑住自己的手。她的心跳得很快,她看着寇卓饶有兴致的眼睛,深喘了一口大气,说:“我已经绑了。”
寇卓头往铎式方向一歪。兰迢递走过去,把另一头的绳子给他,铎式照样学样,把自己做结,自己绑住自己。
寇卓满意一笑,“好吧,把这两个人往上带,关房里,暂时不要动。”
地窖里的人已经散光了,因为空气不流通,腐臭味道挥散不出去,这使得整个人的呼吸道都觉得难受而焦灼。
两人一个目露戏谑一个平静冷淡相视良久,终于在某一刻,唐心颖丢下手中的斧头,微微一笑:“看来你的生活过得还挺好。”
☆、第四十五章
话说,马文博在收到魏宗的消息后,就匆匆赶往高老板的宴会酒店。他说那里有一场即将进行的人体器官移植手术,可他召集不到其他的线人,只好给他跟“80”传递信息,要求汇合协力行动。
“80”没有答复,等来的只有马文博。这个结果是魏宗早就猜到的。
“80”虽然是他掌管的线人之一,可他却从未见过他的面孔。甚至于他是男是女,高矮胖瘦,魏宗也不清楚。
双方进行沟通接洽都是用隐秘的消息传送方式进行传达,有好几次魏宗耍了小聪明,想查出他的真实身份,都被他机警的躲过了。
在他身份还没遭到怀疑时,他曾跟高组长说过这件事,可高组长却告诉他不用纠结于“80”的身份,并直言“80”是队伍中最忠诚的人。
最忠诚的人,那是什么样的人?警方又如何保证他的忠诚?魏宗无法想象,也对他心存警惕。
自从那一夜行动失败后,魏宗再也没了“80”的消息。他像死去的兰英文似的,在这个世界里消失得一干二净。
马文博与他的那一次出动果然抓到了主持移植手术的医生还有他们所说的“幕后黑手”——陈老板,跟一帮“爪牙”。
一群人被抓后一直喊冤,一帮媒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得来的消息堵在酒店门口,镁光灯闪耀,一切肮脏阴暗公开在太阳底下。
事后马文博在出事酒店走了一圈,看到了三楼的窗口处那已经烧成灰烬的尼龙绳。
事情显然不是这样的,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马文博想不通。
魏千翔用药后沉睡过去,魏宗才从病房里出来。魏宗极少笑,他脸颊凹陷,皮肤松弛憔悴,法令纹就像两道长长的胡须,把他的脸掰开两边,看着苦相深重。如今他出门,脸上如沐春风,嘴角的微笑几乎融化他脸上深如沟壑的法令纹。
马文博靠在医院病房外的墙边,见他出来,他起身迎上去。“千翔怎么样?”
“医生说大好许多了,再观察一段时间,就不用在医院里待着了。”魏宗的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
他扭头看他,“你呢?有什么打算?”
马文博愣了一会,“什么打算?”
魏宗往外走,马文博跟上。
“是啊,这个事件已经了结了,自然就要打算以后的事了。”
马文博万万没想到这一茬,之前的行动里一直都说高老板等人才是这起事件的主谋,怎么才抓了一个手术医生还有一个陈老板,就定论为幕后黑手已经伏法?那西镇大别墅里面的人呢?还有,他们进行器官摘除的中心位置呢?
酒店里的手术室只有三四十来平米,要说那是他们进行犯罪产业链的中心,马文博打死都不相信。
见他愣愣的不说话魏宗笑,“怎么了?傻了?是不是这一天来得太快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马文博回神,也笑:“是啊,本以为是要万里长征才能完成的艰巨任务,突然间就这么终结了,真是很不可思议呢。”
魏宗拍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口气:“谁说不是呢。有时候我们苦苦追求的东西,甚至用无数生命换取来的成果,到某一天突然就不费吹灰之力送到你面前来,实在是让人很吃惊。不过人生就是这样,你越是不死咬去追求,老天爷就越快的把真相跟结果推到你面前来。你不想要,它还不乐意呢。”
马文博勉强的笑了笑。
“你啊,回去洗个澡,放松放松,等休息够了,有任务我再叫你。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还要过来看千翔。”
在他走出几步远后马文博叫住他。
“魏警官,你真觉得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吗?”
魏宗回头看他几秒,嗯了一声,笑:“警方如今都结案了,医生很陈老板都已经伏罪,这还不算结束吗?”
马文博摇头,“我不知道。”
“你一定是累了,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
“但愿如此吧。”
魏宗出了楼道,拿出口袋的手机打电话:“他准备下楼了,等会儿你们跟着,找机会把他处理了。”
挂了电话后,魏宗又折身往回走。
在魏宗下楼后,马文博立马躲进隔壁的老人病房里假装给老人护理做按摩,老人一脸茫然的表情。直到走廊外的那帮人来回走了几遍没找到人散开后,他才找机会逃出医院。
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给路清野打电话。路清野拧着眉头盯着兰迢递仅回的“神经病”三个字发了半天呆,看着满屏幕的他发出的信息他始终觉得烦躁,正要给她打电话,就接到了马文博的来电。
路清野蹙着没思考两秒,按下接听键后有气无力的轻轻喂了一声。
“你在哪儿?”马文博那边有疾风呼呼吹的声音,以至于他的声音一直朝外发散,路清野听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在家待着,怎么?”
“有事跟你说,很急。”他话刚说完,背后被人一阵重击打晕过去。
路清野喂喂几声,依稀听到里面重物拖地的声音,电话静了几秒,断了。
路清野回拨过去,那边已然是已关机状态。他忽然觉得很不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