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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有些话,别说。”

    路清野看她几秒,说:“我有分寸。”

    路清野出门后的那几分钟里,兰迢递都在思考他会跟清儿说什么。想了好一会儿,发觉所有的话题总归不会离开那件事。

    兰迢递只觉得脑子更疼了。

    经过路清野进来这么一个小插曲后,兰迢递忽然就睡得着了。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去,病房里空荡荡静悄悄。兰迢递翻了下身子,睡了几天忽觉得全身骨头像被打散了似的,又软又无力,腰背部也是酸得发疼。

    她试图慢慢起身,发觉没什么不良反应后,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她时常遥望的窗口。

    老枯树很大,粗壮的枝干如耸立在天地之间的擎天一柱。虽然表皮干裂,没有绿叶花朵点缀,可依然给人一种深深的力量。

    兰迢递才站一会儿觉得有些冷,四周转了一下,看到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块厚丝巾,闻了下没味道后裹着身子出门了。

    这是一个小型的,比较简陋的医院。走廊里走动的人很少,几乎全是提着东西的病人家属。

    兰迢递才走几步,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小跑过来。“你怎么起来了啊?”

    “躺着累了,起来走走。”

    女士护拉住她,“要不你现在病房里转几圈?”

    兰迢递啼笑皆非,认定她应该是新来的实习女护士,“我真没事,而且我不走远,到楼下看看那颗树就好。”

    女护士眉头拧起,“可是你伤得很重,后脑颅里有淤血,可能会压迫神经,不小心的话会晕倒的。”

    兰迢递在心里叹口气,怪不得她总觉得脑子里跟被钻孔机钻了般疼呢。

    “那我就在前面的休息厅里待着,不下楼。”

    女护士有些为难,这时候戚少倾走了过来。

    “怎么了?”

    女护士见到他像见了救星似的。“这位女士她非要出去走,可医生说了要让她好好休息。”

    戚少倾:“这样吧,我陪着她,出事了,我担着。”

    女护士鼓气看他几眼,有些急了。“我又不是害怕承担责任才不给她出去,我只是怕她晕死在这。”

    戚少倾笑,“放心吧,不会的。”

    “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女护士冲他翻了个白眼,走了。

    戚少倾被她这句责备说得哑然失声,看她远去的背影几眼,说:“你魅力挺大啊,这丫头平时看人都往脑袋上看的。”

    兰迢递惊异看他,“认识?”

    戚少倾伸手想扶她,被她推开。

    戚少倾把手收回,跟着她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不认识哪敢带你来。”

    兰迢递眨了下眼,问:“现在什么情况?”

    戚少倾没回答,直勾勾盯着休息大厅里正在播放无声新闻的电视机。

    屏幕上一个大大的标题——

    某地一场大火后,从烧后的灰烬中提取到了人类的dna,而经查实,房屋的主人为寇某。警方已立案。

    “你猜他们想要做什么?”兰迢递问。

    戚少倾深呼口气,语气轻松,可表情确是凝重的。

    “谁知道。”

    “我昏迷的时候还有什么事儿吗?”

    戚少倾看她,说:“戒指,我给兰玲了。”

    兰迢递愣了一下,心有一瞬的绞痛。

    “给了也好,总要给她的。”

    兰迢递想了会儿,又问:“对了,铎式怎么样了?”

    戚少倾眉毛微动,喉结滚了几下后,艰难说道:“一条腿骨折。”

    “很抱歉。”

    “为何说抱歉?”戚少倾笑。

    如果当时她没有想死的念头,没有任性的去捡相片.....铎式不会受伤。

    “铎式也想跟你说抱歉,只不过他来不了。”

    电视机的新闻播放还在滚动,兰迢递看到一条比较有意思的新闻——

    新官上任的李局长彻夜不眠亲自作战指挥,抓住了一伙贩毒团伙。

    戚少倾也盯着这条新闻,眼神意味不明。

    “自己放了个石头再自己搬开,就算做好事了,真简单。”

    “高老板最近有什么动向吗?”

    戚少倾叹气,“具体的动向不清楚,不过我猜外场要迁移,而关押资源的西镇大别墅,或许就是下一堆余烬。”

    “你觉得他们会搬迁?”

    “我觉得会。”戚少倾说。

    静了一会儿,兰迢递问:“你觉得线人这个职业怎么样?”

    戚少倾意外看她,“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想知道。”

    “那我不清楚,毕竟我不是。”

    “这样。”

    戚少倾笑,“你不会怀疑我是线人吧?”

    “想多了,像你这种要求完美到西装扣子孔眼都必须一致的人来说,做线人,太辛苦。”

    戚少倾笑着捏了捏袖口。

    “你觉得唐心颖会不会叛变了?”兰迢递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问。

    “怎么说?如果一个人选择了线人这条路,不是十分艰难的话,不会选择叛变。”

    他说得模棱两可,兰迢递快速解读。“你觉得,她可能被迫叛变,或者主动叛变?”

    兰迢递细想两秒,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或许,她并不是线人。”

    两人下了楼梯,正好看到路清野站在树底下打电话。

    兰迢递跟戚少倾站着看他良久,直到路清野挂了电话回头。

    戚少倾突然搂住兰迢递的腰,带着她转身往回走。“回去吧,出来太久了。”

    兰迢递没阻止,跟着他往回走,路清野边将手机揣兜里边因扯到伤口哎哟哎哟追上来。

    兰玲从外面带了吃的进来,见他追债似的跑,便拉住他,“你干嘛呢?”

    路清野怒不可忍的指着戚少倾的背影咬牙切齿,“他挖我墙角!”

    兰玲看着戚少倾跟兰迢递的身影没入小医院大门,才放开他。“你就这么没自信呢?这两厢情愿的事是别人能挖得走的吗?”

    路清野像绑不住的二哈,非要往前冲,“我就不——”想了会儿,觉得她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便安静下来。

    “你说两厢情愿?”

    兰玲一副傻孩子的表情看他,“那当然了,所以你就别瞎折腾了,省得迢递看你年轻又不懂事,一转眼就变心。”

    路清野梗着脖子道,“我哪儿不懂事了啊?”说完又觉得心虚,“我那是表明立场!还有宣布主权!确认地盘!”

    兰玲白他一眼,转身上楼。“你自己慢慢玩儿吧!”

    路清野气闷的看着她的背影,不情不愿的跟上。

    晚餐解决完毕后,兰迢递坐在病床上摆弄着从外场里捡回的密码串。

    这个密码串她做医生时有幸见过,它是铁制的圆形小型藏物器,表皮是十排十横数字键,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