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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大局未定,臣只怕殿下会为了这个嫚儿而辜负了其乐。”

    “什么夏侯公不夏侯公的,大约也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罢了,”皇后听出了张秀的忧虑,安慰道,“皇后之位必然只会是其乐的,这一点,本宫向宰相你承诺。而那个嫚儿若是入后宫,顶多也只是个嫔位或贵人。只是如今得劝肖衍尽快登基,否则时日长了,人心不稳,朝中动荡,那恐怕才会出大事!”

    虽得了皇后的承诺,但张秀却还是一脸不满地回了宰相府。

    才入府门,就看到张其乐也是不快地等在了府内,向着自己直扑了过来,哭诉道:“新婚那夜先帝病危也就罢了,殿下这些日子一直照顾那个嫚儿,根本不来我房间歇息,我……我这算是嫁的哪门子人啊!”

    张秀听罢,虽也有气,但此时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安慰道:“先帝刚走,殿下是孝子,悲伤也是难免的,你便多体谅体谅吧……”

    “那个嫚儿她……”张其乐含泪看着张秀。

    “今日皇后跟我说了,只要殿下登基,皇后之位只会是你的,那个嫚儿最多也就是个嫔妃了,”张秀深知张其乐不满什么,“身为皇帝,三宫六院是不可避免,你今后便也多学着点,少了此种抱怨才行啊,否则到时候惹怒了殿下,才真是大麻烦呢……”

    张其乐不满地瞪了张秀半天,却也知道是无能为力去改变,只能点点头,低声道:“女儿明白了……”

    “还有,殿下不主动,其乐你就自己去主动一下,如今你和殿下都是夫妻了,别放不下你那架子,”张秀循循而道,“你明白爹在说什么!”

    看着张其乐不情不愿地离开,张秀心头也起了些微波澜。

    自己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她嫁入天家享尽荣华富贵,肖衍登基之后,自己也可受人敬仰而没有人敢与自己作对。

    只是没想到张其乐辛辛苦苦地终于嫁给了肖衍,肖衍却是这样一般不亲不近的样子,令自己也颇替张其乐不值。

    但如今一切尚未有定数,还得且看此后肖衍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到时候再做打算。

    天边乌黑卷动,天色诡谲,张秀抬头,长长地凝视。

    ☆、第五十八章 孤苦

    曾经的二皇子府又复修一新,重植了百里春晴喜欢的花草,铺整了青石板,清漆了雕栏画柱,一切簇新,仿佛曾经生活在其中的人依旧,只是唯有肖衍知道,一切都再回不去了。

    屋内依旧留有她耍赖赢了的半局棋,翻过几页的书卷,珠翠发簪,胭脂眉黛,但唯独没有了她的气息。

    肖衍独自坐在床榻上饮酒,醉眼朦胧地拂过屋内一切陈设。

    方左悄然站在门外,轻敲了门,肖衍才抬起头来,只听方左低声道:“殿下,都查过了,宫中没有任何关于先夫人的记载……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肖衍往喉咙里拼命灌着酒,抬起眼皮,“继续查,就算把南平给我翻过来,也要将她找出来!”

    “是。”方左拱手听命,又退了下去。

    才出府门,则见到了张其乐与身边丫鬟前来,方左只得躬身道:“夫人……”

    张其乐对这称谓十分满意,不住扬了扬唇,而复又忧心地望了望门缝内,问道:“殿下可还好?”

    “喝了些酒,应当尚可,子贤在里面候着他呢,夫人还请放心。”

    “百里春晴都死了快两年了,殿下怎还如此不死心啊!”张其乐又忍不住抱怨了一下,看向方左,“你有空多替我劝劝殿下,再说登基之事也不能再拖了,否则定然会使得朝野震颤的。”

    “是。”方左告退。

    张其乐在府门外又徘徊许久,却也始终不敢进。毕竟这旧的二皇子府也是曾经肖衍与百里春晴一道生活了五年的地方,自己冒然进去,不单单是自己心中会不爽快,更可能惹得肖衍生气。

    如今肖衍身份微妙,既为储君,只要一昭示天下便是皇帝,生杀大权在手,亦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己不好容易嫁给了他,即将贵为皇后,母仪天下,更不得在这关键当头惹怒了这位新帝。

    心有不甘,咬了咬唇,还是领了下人一道离开。

    再又思量了半晌,转身向着宰相府而去,就见几位大臣正与张秀议事完毕,刚退出了客堂,纷纷拱手对张其乐称道:“恭喜恭喜……”

    “恭喜?”张其乐诧异一愣,看着张秀。

    而张秀则也笑笑,拍了拍张其乐的肩:“皇后娘娘着礼部已定,一过新春,二月初一便举行登基大典,我的其乐今后便是南平的皇后了。”

    “真的吗?”张其乐不住一时欢喜,却又突然想起肖衍此时所在,垂下眼眸,“只是……只是我觉得殿下如今还是念着百里氏,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哎,爹早跟你说过,有些事不要计较得太多,天家最重要的就是开枝散叶,这也是皇后娘娘十分看重的事,只要有了孩子,殿下必然会高看你一眼,如此就算殿下今后纳了六宫,你的地位也是稳的,”张秀循循善诱,“子嗣如今才是你的立根之本啊!”

    “可是……”张其乐低头拽着裙角,“成婚那么多日,殿下他……他还是根本就没碰过我啊!他……他心里都是别人,嫚儿也好,百里春晴也好,殿下也不多看我一眼,而他此时都还在他和百里春晴过去所住的那府邸中饮酒消愁……”

    张其乐说得委屈,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流。

    张秀也未料到竟然过了那么久,两人之间依然无夫妻之实,不住心疼起来,却也暂没什么方法可使,只得劝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要主动去找殿下。既然殿下心中有愁,此时你便别置身事外,去陪他饮酒,陪他消愁,他会顾念着你的好的。”

    天色渐暗,上玄月正挂于半空。

    张其乐复又再至那曾经的二皇子府前,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上前敲了敲门。

    子贤开了门,有些惊讶地看着张其乐。

    张其乐涨红了脸,怯生生道:“天晚了,我来请殿下回府。”

    “殿下醉酒了,恐怕今夜得留宿在此处了,我本也想送殿下回去,实在没有办法。”子贤为难地说道,但也不敢不让张其乐入内,便引了她至房门前,指了指房内一袭白衣的肖衍,犹如月色之下一潭春水。

    张其乐感到面红起来,便安排道:“我在此处照顾殿下吧,你回去多找些人来。”

    子贤应声离了去,张其乐才颇有些小心地踏入了房内,用力将肖衍托起,放到床上,又坐到了床榻一边,忍不住用指尖轻抚过肖衍轮廓清晰而因饮酒而显微红的脸。

    “阿晴……”肖衍喃喃出声,嘴角挂出了一丝笑。

    “呵……把我当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