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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最底下的抽屉里面,省得看多了又得噩梦缠身不得安宁。

    等有空遇到孙阿姨再问问她,这床到底是什么来历看能不能物归原主。

    在床上神游了半天后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这一看时间就已经快八点二十分了!

    九点钟就要上班的秦远立马就惊得直直弹起了身来,心想着正儿八经上班的第一天可千万不能迟到了,赶紧随意捯饬捯饬,换了身衣服就抱着书包百米冲刺般直奔出房门。

    无奈这老式的房门必须要插上钥匙才能上锁,刚冲到门口的秦远又得扭过身、耐着性子把这破木门给锁好。

    无奈今天秦远似乎时运不佳,用钥匙扭了几圈锁好门后,却是见了鬼似的怎么都没办法把钥匙从门锁里给拔.出.来。

    就在秦远和这老古董一般的破门锁奋战不已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旁的住户开门的声音。

    正急的满头大汗的秦远,下意识地就抬起头来朝走廊里头望了一眼,刚好撞上了二零二室那一对母子朝他看来的探究目光。

    这还是秦远第一次看到除孙阿姨以外的这洋楼里的其他邻居,自然是想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所以即便此时时间已是十分紧迫,还是从房门上抽回手来,朝着离自己隔着七八米距离的那对母子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我是二零四新搬来的住户。你们好!”

    眼前的小男孩大概三四岁模样,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看到秦远和他客客气气地打起了招呼,立马就咧开嘴来、奶声奶气地软软回道:“叔叔早,阿姨早!”

    秦远看着憨态可掬的小男孩笑着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张望下是不是又有旁的邻居开门出来了,那小男孩的妈妈却是立马就扬起了一脸的惊恐。

    满眼仇视的狠狠瞪了秦远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一把将孩子抱起一路狂奔下楼,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秦远暗暗楞了一瞬,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太过面目可憎像个坏人,人家小朋友的家长反应才会那么强烈?

    还有,那声“阿姨好”又是搞的什么鬼?此时这楼道里除了秦远就再也没有旁人了,这么说来,那小男孩刚刚看到的除了秦远还有谁?

    ☆、何欲何求。

    当挂着一对国宝般超大号黑眼圈的秦远踩着点到了单位的时候,果不其然就被何思思善意地问候了一番。

    看着面前满脸关心的软妹子,昨儿晚上却被自己心思邪恶的误做了意.淫的对象,秦远莫名就是一阵心虚外加罪恶感爆棚。

    只能扯扯唇装作一副水土不服、身体不适的模样,心想着可不能千万让人家发现了自己这点儿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好在何思思听秦远这么一解释后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礼貌性地慰问了几句,便继续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看来先前的嘘寒问暖也只不过是客套客套罢了,但此时心怀异状的秦远正求之不得,忙悻悻地笑着谢了声,便打起精神跟在何思思身后继续观摩学习了起来。

    不过毕竟是工作多年的老江湖,稍微熟悉了下新公司的基本流程后,其余那些同质性的工作内容,秦远差不多也都能接的上手了,这一天下来,两人搭档起来也是突飞猛进般默契十足。

    此时不得不感慨上一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老话说的还是十分在理的。

    何思思是典型南方女孩子软糯温柔的随和个性;而秦远这个东北汉子则是果敢沉稳又粗中带细,只是一脸温文尔雅的外表极具欺骗性,很容易就会博得妹子们的好感和信任。

    此时似乎也是同以往一般的情形,不过才第二天功夫,何思思同秦远亦然已是一副知己般的熟稔模样,话头明显也比昨天热络了许多。

    对于这般套路走向秦远也是无奈的很,难不成自己真就长了张老少咸宜的知心大哥、男闺蜜脸?若真是这般,那也就活该自己万年单身狗,苦逼到长这么大,连妹子的小手都没牵过。

    还好专心工作起来的秦远也就没功夫再自怨自艾,这一天活干下来不算轻松也不算忙碌,秦远依旧悠悠哉哉的在下班后又在外头浪了一小会儿,只是在九点不到的时候就回到了出租房里,早早就洗洗上床打开电视机来。

    秦远今夜如此老实,说起来不过是因为何思思无意间同他提起了一句,说是想要更好地了解上海的文化,最快捷的途径莫过于学习上海话中的各番精髓。

    其中最为推荐的,便是本地电视频道上老娘舅之类的谈话类节目。

    上头家长里短、街里街坊的,尽是原汁原味的沪上特色风味,更是近距离了解上海本地人生活万象的绝佳教材。

    这抠门黑心的孙阿姨自然不会给租户们准备高清超平的大屏电视,秦远这间屋里头装着的,还是砖头般厚重无比的二十一寸老款机身。

    不是等离子的电子管屏幕还略带着点弧度,凸起间连节目上的人像都显得略微有些模糊变形,莫名就让人有了种穿越时空、回到二十年前的陈旧复古之感。

    此时的秦远便是百无聊赖地倚靠在床头,斜着眼看着电视上一堆中老年大叔大婶们,正吐沫横飞地口舌诛伐着一个形容猥琐的不孝子孙。

    这王八犊子据说是骗走了他老娘仅有的一套用来养老的房子和毕生所有的积蓄,换来的现钱全都拿去投在了股市上面。

    结果自然是输的一塌糊涂、连裤衩都不剩,这会儿却又恬不知耻地跑到电视台来求助。希望能获得好心人的帮助,来救治自己那一气之下就病的奄奄一息却无钱医治的高龄老母。

    说实话,作为一个大老爷们,秦远对这般狗血的俗世闹剧并不感兴趣。

    而耳边不断炸响着的、如同斗鸡般吵杂的上海土话,他更是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只能靠着屏幕下方飞速滚动的字幕,才能大概了解了那帮大爷大妈到底在吵吵些什么鸡毛蒜皮大的零碎小事。

    这般尖酸刻薄、像是争吵似的激烈对话,并没有秦远想象中吴侬软语软糯可人的甜腻美感,突然一下子就有些了无兴致了起来,索性就按下了遥控关上了电视,屋子里立马就清静了下来。

    一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脑袋里只不过反复询问着自己同一个问题,到底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奔向上海?

    秦远此时所担心的,无非是此番自己义无反顾地舍弃安稳、只身闯荡,是不是只是一次中年来临前,心血来潮的无畏冲动而已。

    毕竟现下的秦远已不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他,却仍是无钱无权、一穷二白。

    倘若真的想在上海扎根立户,光是买套房子的价格就贵到令人咋舌,还有将来讨媳妇、养孩子的各番开销花费,更像是个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