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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叫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以毕生修为和性命立下宏愿大誓:在此地坐化成塔,镇汝百年,南无阿弥陀佛。”

    话音落,在空中不停旋转的锡杖迸发出万丈金光,强光刺痛了河妖的眼,它发出了愤怒的咆哮,震的地动山摇。

    僧人被金色的光芒笼罩,狂风动摇不了他分毫,禅杖化作一束光柱,朝着僧人的天灵笔直插下。

    “不!”穆容大叫着睁开了眼睛,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举着针头准备给穆容输液的医生惊的跌坐在地,穆容脸上的汗珠一滴滴滑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看到了站在床尾的苏四方和桑桐,然后被一个温暖的身体拥在怀中。

    “别怕,别怕,没事了。”

    穆容转过头,看到了一脸担忧,轻抚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桑榆。

    桑榆见穆容眼神空洞,捧着她的脸,心疼的问道:“梦到什么了?”

    穆容一眨不眨的看着桑榆,失神的呢喃道:“我不入地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一滴浊泪溢出眼眶,无声的坠下,穆容并不想哭,可眼泪自己流了出来。

    在一片强光中,她清楚的看见在锡杖刺入天灵时,那僧人也是这样落泪了。

    桑榆抱着穆容,拭去了她眼角的湿意:“别怕,别怕!那只是梦,没事了,醒了就没事了,有我在,别怕。”

    穆容将额头点在了桑榆单薄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嗅着熟悉的气息,感受着被环抱的温度,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耳边,传来苏四方低沉的佛号声:“阿弥陀佛。”

    打了速效退烧针,又吊了一瓶补水的点滴,穆容睡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仿佛要彻底洗刷整个世界。

    已经是清晨六点钟了,天色还是灰蒙蒙的。

    桑桐接到了一个电话,拉着苏四方离开了房间。

    二人穿着雨衣来到楼下,曾天涵领着两个妖妖灵正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她们。

    桑桐接过曾天涵递过来的工作证,递给苏四方一张,五人一起上了警车。

    “怎么回事?”

    曾天涵递过来一个文件夹:“马弘盛死了。”

    “就是被李寒楚救起的其中一个男孩是吗?”

    “嗯。”

    “是家属报的警?”

    一位妖妖灵回道:“不是,防汛部门打电话通知的我们,这不是暴雨橙色预警吗,那段叶楼河的堤坝比较低矮,防汛战士到那边例行巡逻检查,意外发现了一具尸体。”

    桑桐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趴在岸边泥土里。

    “怎么就一张?”

    “啊,我事先和公安部门打过招呼,他们没有破坏现场,就拍了这一张。”

    “不是死在河里的?”

    “死在了岸边,一个小水坑里。”

    ……

    妖妖灵已经封锁了现场,不过即使不封锁,这样的天气,也不会有人到河边来的。

    桑桐和苏四方将各自的工作证戴好,拉上雨衣的帽子,跨过警戒线走了进去。

    叶楼河水一夜暴涨,浑浊的河水,奔腾呼啸而过。

    死者马弘盛趴在地上,面部沁在一个小水坑里,桑桐蹲了下去,仔细观察:死者周围的青草完整。

    “麻烦你们把他翻过来吧。”

    年轻警员看了警长一眼,对桑桐的命令有些不满。

    “看什么看?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上面派下来的专案组!”

    两个警员将马弘盛的尸体抬出水坑,翻到一半,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员大叫一声,手一抖。

    “啪”的一声,尸体摔到了草地上。

    桑桐亲自抓着马弘盛肩膀将人翻了过来,看到死者的面部,在场的人无不感觉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凉气。

    胆子稍小的,已经站不稳了。

    死者马弘盛的脸上带着一抹古怪的笑容,从整体神情上来看,马弘盛死前一点都不恐惧,更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快乐事物一般,眉梢带着喜悦,涣散的瞳孔里没有惶恐和痛苦,嘴巴咧开,笑的灿烂。

    死者鼻孔和嘴角残留这些许淤泥,土质和泥坑里的一样。

    微笑这个表情需要面部肌肉的牵引,人死后失去了力量,就算是含笑而终,笑容也会逐渐消失的。

    可马弘盛的笑容就像是被定格了,清晰的绽放着,像是躺在地上和朋友开玩笑一样。

    马弘盛的身体已经凉透了,雨水无情的打在他的身体各处,他一定不动的,微笑承受着。

    桑桐拿起死者的手,和她想的一样:死者的指甲里没有一点泥土,证明死前并没有挣扎,她叹了一声,揉捏死者的面颊。

    这张脸就像是被某种外力改变了肌肉结构似的,无论桑桐怎样揉捏,笑容就是不肯消失。

    苏四方轻叹一声,取过一方白布,盖住了死者的面部。

    第79章 真正死因

    “通知死者家属吧, 把另外一个被李寒楚救起的学生和家长也请过来, 这地方继续拉警戒线, 在河边帮我支个棚子。”

    穆容缓缓的睁开眼睛, 感觉自己好像是被车碾过一样,浑身都痛, 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桑榆听到声音,放下了手机, 手掌贴上穆容的额头:“饿不饿?”

    穆容摇了摇头:“几点了?”声音沙哑。

    “九点半, 你昨晚发烧了, 一直在说胡话。”

    穆容咽了咽口水,回忆起了昨夜的梦境, 呼吸有些沉重。

    “桑榆。”

    “嗯?”

    “陪我出去一趟好么?”

    “外面……好。”

    “谢谢。”

    “出去之前你要先吃点东西才行。”

    “嗯。”

    桑榆叫了送餐服务, 扶着穆容靠在床头上,她发现穆容竟虚弱的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本想劝她好好休息, 可话到了嘴边儿,还是止住了。

    穆容从不是那种会提无理要求的人, 况且对于桑榆而言, 穆容的任何要求她都乐意满足。

    桑榆喂穆容吃下一碗粥, 整个过程穆容异常安静,乖巧的让人心疼。

    “还要再来一碗吗?”

    “谢谢,我饱了。”

    “你要去哪儿?”

    穆容面露茫然:“想随便走走。”

    那个梦太过真实,可她并不知道梦中僧人坐化成塔的具体位置,她竟然要去寻找自己的梦?这荒诞的借口, 不知道该怎么和桑榆解释,索性任性一次。

    “好,你等等,我去拿雨衣。”

    桑榆怕雨水打湿石膏,用毛巾细细包好还不算完,硬是给穆容穿上了两件雨衣。

    二人出了酒店,穆容随便挑了一个方向走了百步,停了下来:“我们还是找辆车子吧。”

    上了出租车,司机问二人目的地。

    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