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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人既然都如此安分识趣,自然再好不过。

    “对了,姜氏和姚氏的炭例是多少?”盈玥听见屋外北风呼啸,忽的想起了这茬。

    青杏笑了:“这宫中的炭,哪里谁都能享的?连嫔妃都要常在以上才有,而且还只是最寻常的黑炭,而红箩炭更要贵人以上才能享用。”

    皇子侍妾的身份明显比不得贵人常在,甚至连答应都不如呢,人家答应好歹是有品级的,皇子侍妾算个毛?无品无级之辈罢了。

    盈玥看着炭盆里那烧得通红的炭火,不禁有些讶异:“没有炭例,那冬天怎么过?”这个时代可没有温室效应,冬天那可是实打实的冷!

    青杏道:“福晋您放心,她们也不傻,等天儿大冷了,便会去拿钱去炭库买些黑炭回来。”

    哦,差点忘了,有钱什么买不到?只不过需贵人以上才可享用的红箩炭是万万买不到的,顶多买点黑炭罢了。

    作为皇子福晋,盈玥的炭例是……红箩炭每日十斤、黑炭每日七十斤。一般殿内取暖,此炭无烟无异味,而且十分耐烧,一般殿内炭盆和手炉里用的都是红箩炭,十斤一般是够用的。

    就算有不够的时候……她可以用永瑆的份例红箩炭呢,永瑆是断断不肯用手炉的,夜里往往来她这儿睡觉,前殿夜里几乎无需用炭。

    至于黑炭,其实宫里的黑炭,品质也是很不错的,但多少会冒烟,盈玥的份例黑炭都是送去茶水间,烧水吃茶用,茶水间这种地方,是不能断火的,因此消耗量蛮大,一般剩余不是很多。

    只不过,永瑆也有每日七十斤黑炭的份例呢!

    这论麻袋的黑炭,用不完也是很占地方的!

    而永瑆给出的建议是,丢回炭库,换银子!

    盈玥差点没翻白眼,还要不要脸?份例炭用不完,就送回炭库换银子?太丢人了!

    “以后用不完的黑炭,就分给姚氏和姜氏用吧!别堆在库房占地儿了。”盈玥淡淡道。

    “是,福晋!”青杏应了声,便二话不说唤了几个体健的太监,去库房抗黑炭了。便给姚格格和姜格格,一人送了一麻袋黑炭去。

    其实这黑炭的成色,也是有差别的,盈玥觉得宫里的黑炭还不错,是因为送到她这儿的黑炭都是最上等的!而那些拿银子去炭库买黑炭的人,能买的都是剩下的黑炭,往往炭比较碎,运气不好还是潮的,得自己回来晾干才能用呢!

    因此得了这么一大麻袋块大干燥的黑炭,姚氏和姜氏无不千恩万谢,这可不止替她们省了一大笔银子那么简单,这么冬天,两人终于不用挨冻了。

    送走了青杏这个福晋面前头号宫女,姜含栀的宫女素兰低声道:“格格,青杏身上那件坎肩,好像也是紫貂里子的!”素兰忍不住嘀咕,那可是宫里的上等皮子!

    姜含栀淡淡道:“福晋心疼陪嫁侍女,谁又管得着?”

    素兰忍不住心生羡慕,她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笑着建议:“格格,奴才给您烧上炭盆吧?”

    姜含栀也忍不住笑了,“烧上吧,这几日可把你冻坏了。”

    素兰一脸讪讪。

    做主子的有了炭例,伺候的奴才们也跟着不用受冻,所以这宫里人才个个都想往上爬。就算做不了主子,也要想尽办法跟着好主儿。

    第三〇五章、又见离间计

    入了腊月,天儿冷得几乎滴水成冰。

    青杏一路小跑回来,一头钻进了盈玥的后殿中,便跑到炭盆跟前添炭烤火,半晌才暖和过来。

    盈玥正伏在案前练字,忍不住嗔笑道:“你这是又跑哪儿去疯玩了?”

    青杏恬着笑脸道:“福晋,奴才可不是跑出去玩了。您昨儿不是说御花园的梅花开了么,奴才去给你折梅花了。”

    盈玥挑眉笑问:“那梅花在哪儿呀?”分明就是空着手跑回来的。

    青杏忙解释道:“奴才远远瞧见,皇上跟顺嫔在那儿赏梅呢,哪里还敢上去折梅花,只得空着手回来了。”

    盈玥一愣,“最近顺嫔,似乎愈发得宠了。”

    青杏点了点头,“是啊,现在连容嫔娘娘都被她压了一头呢。”

    盈玥笑了:“终究是年轻貌美啊……只要学会了温柔小意,还怕争不过旧人吗?”容嫔,到底不年轻了。

    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宫中素来如是。

    陶卉姑姑端着燕窝走了进来,笑着说:“说到顺嫔娘娘,她昨儿还叫人送来一块上好的玄狐皮,据说是皇上赏给她的,她自己愣是一块都没留了,亲手缝了玄狐里子坎肩献给太后的,其余的则献给两位贵妃。”

    俗话说,一品玄狐二品貂三品狐貂,这玄狐皮只有在极北之地才有,因此是最稀罕也是最保暖的皮草了。而且这玄狐白毛黑尖,绒密无比,看上去十分大气。

    “用来做个手捂吧……”就一块玄狐皮,似乎也做不了别的了,“若有剩,给十一爷镶在帽子上吧。”

    满人的发型……夏天是凉快了,冬天就得十分注意保暖了。

    盈玥忍不住暗暗发笑。

    “是!”陶卉应了一声,又建议道:“这玄狐难得,不如就叫冯嬷嬷经手绣制吧。”

    冯嬷嬷是头所殿八个针线上人中手艺最好的,盈玥微微颔首。

    “对了,这天儿这么冷,针线上人也不容易,你去缎库,拿银子换些草兔皮,再取几匹松江布,给每位针线嬷嬷都添件氅衣,别叫她们冻伤了手。”盈玥徐徐道。

    “福晋仁厚恤下,奴才省得了。”陶姑姑暗暗估摸了一下所需兔皮的数量个价值,心中了有数。这宫里皮子,最寻常的自然就是兔皮了,不过若是要做一件兔皮里子的大氅,也得针线嬷嬷大半年的月例呢。

    盈玥不过是闲着无聊,随便发发善心,却没想到不消几日,宫里便传出了她厚待宫人的“贤名”,一时间,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往头所殿钻。

    只可惜头所殿哪里是那么好进的?永瑆对自己门户看管得极严,好不容易才拔了钉子,岂会容得再给人安插钉子的机会?

    翌日,雪后初霁,盈玥瞧着难得,便披上一件厚实的里貂皮斗篷,去御花园赏梅去了。

    御花园的梅树虽不及香山梅林壮阔,但一片红郁郁的,暗香浮动,也是极为难得了。

    青杏咔擦嚓带劲的剪下花枝,盈玥兀自笑了。

    忽听吱呀吱呀的声响,那是脚踩着积雪上的声音。

    盈玥回头一望,可不正是如今宠爱优渥的顺嫔吗?昨儿还陪着乾隆陛下一同赏梅呢,怎的今日又来了?

    “母嫔万福。”盈玥向她行礼了。

    顺嫔赶忙上来将她搀了起来,“我本是要去给太后请安的,途经此地,依稀瞧见这边儿有人,心想着兴许是你,便过来瞧瞧,倒是被我给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