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悫为之一愣,“你弟弟也叫阿德?”然后对盈玥道:“三舅舅的小儿子,我也一直唤他阿德的。”
福康安和香儿生的儿子叫德麟。福康安时常征战在外,迄今为止,也只有两个儿子而已,和静所生的“长寿”,后来取名为丰绅果齐逊,果齐逊是谦和的意思,这孩子如今是绵悠的伴读,人如其名,是个十分谦和懂事的孩子,读书也很用功。
反倒是德麟那孩子,真真是随了福康安十成十,不好好读书,整日与骑射为伴。
谷杭温温笑着:“听说是个年少勇武的。”
盈玥笑了,“小孩子顽皮罢了。”跟福康安小时候一样顽皮,据说香儿整日都头疼得紧呢。
谷杭笑容清甜,“虎父无犬子,嘉勇侯的儿子,将来肯定也是个巴图鲁。”
因在吕宋一战中,大获全胜,永瑆月前已经下旨,封福康安为一等嘉勇侯,并以他为吕宋总督,直接驻守在了当地。
这下子,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盈玥心中有些感慨。
盈玥端详着谷杭那堪比美玉的脸蛋,这让她不禁想起幼时除此见到善保的模样,“你长得更像你父亲些,性子却像你母亲。”可谓是集合了父母所有的优点。
谷杭讪讪道:“额娘的容貌的确是不够出众……”
“但却能让你那容貌出众的父亲倾心不已。”盈玥忍不住打趣道。
谷杭惊呆了,惊讶之余又囧地不行,她的阿玛的确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可皇额娘这般称赞阿玛的容貌,不太合适吧?谷杭囧地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绵悫道:“皇额娘素来爱说笑,你习惯了就好了。”
盈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你虽嫁入了皇家,但也不必太拘谨,若是想念生母了,可时常叫她入宫走动。”
谷杭听了大喜,连忙起身,盈盈屈膝做万福:“多谢皇额娘。”兴奋地小脸蛋都隐隐涨红了。
盈玥不禁笑了,“你到底年纪还小,乍然离了母家,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谷杭忙道:“怎么会呢?皇额娘和爷都待我这样好。”
盈玥笑容灿烂:“我没有女儿,你母亲冯氏早些年又时常带你去成王府,我眼瞧着你乖巧可人,着实羡慕冯氏呢。”
谷杭甜甜笑着道:“其实皇额娘保养地如此年轻,身子骨又极好,大可再生一个嘛。”
盈玥笑容呆滞中……
“咳咳!”绵悫急忙咳嗽了两声,当儿媳妇劝婆婆再生一个,连他都觉得尴尬极了。
谷杭这才意识自己言语有些无状,忙垂下头,搅着衣襟,低低弱弱道:“是儿媳失言了,还请皇额娘恕罪。”
盈玥摆了摆手:“额,不碍事。”
傍晚的时候,永瑆来到万字殿,盈玥忍不住把今日事儿嘀咕了一遍,“唉,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啊。”居然劝我再生个娃……
永瑆哈哈笑了,“朕倒是觉得这个建议极好!”永瑆一把搂住了盈玥的腰肢,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要不,月娘再仔细考虑一下??”
盈玥脸色一黑,推开了永瑆,凉凉道:“不予考虑!”
永瑆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他抚摸着下巴,“不过月娘选的这个儿媳妇,还真是不错。没有随了善保那满腹心眼的家伙!”
呵呵,在你手底下当官,心眼少了怎么能行?话说,你满口嫌弃,对善保却如此重用,这根本就是口嫌体直嘛!
“谷杭面庞虽然还稚嫩些,但我瞧着倒是很想善保年少时候温润如玉的模样。”盈玥喃喃道。
“嗯?!”永瑆眯起了眼睛,脸色有些阴郁,“怎么,月娘对善保的长相很是推崇啊!”
这扑面而来的酸劲儿,是几个意思?盈玥挑眉,“我只是实话实说!”
永瑆瞬间恼了,他一把捏起盈玥的下巴,“那月娘觉得,朕与善保,谁更英俊?”
第五五三章、朕与善保孰俊?(下)
“那月娘觉得,朕与善保,谁更英俊?”
永瑆和善保谁更英俊?这还真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但看永瑆那一脸酸意,盈玥便清醒地明白,她若回答善保更英俊,后果会灰常严重。但素……她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沉默了三秒中,盈玥笑吟吟道:“这还真不好说呢。”
“怎么不好说了?!”永瑆星眸已经眯成了丹凤眼,眼底泄露出丝丝冷涔涔的寒光,连带着周身都散发这冷冷的低气压。在这个气势之下,若换了是旁人,在跪趴在地上唱征服了。但盈玥是什么人,还会怕她?
盈玥混不吝地笑道:“你与善保都是顶尖的美男子了,不过善保的气质虽则温润,但未免透了几分柔气,欠缺了三分男子气概。相比之下……”盈玥眼睛瞟过永瑆的腰腹间,这眼神仿佛穿透了那身靛蓝团龙密纹袍子,仿佛已经瞅到了那堪称完美的腹肌一般。
永瑆的嘴角一瞬间扬了起来,眼角眉梢分明透着傲娇几乎要飞出天际了!嘚瑟得至恨不得跳起来。这哪里还有素日那副高高在上的威严帝王模样?
看着殿中烧着的婴儿手臂粗的羊油蜡烛,永瑆只恨不得立刻脱光了衣裳,让月娘好生欣赏一下朕的阳刚身材!
“月娘的小嘴儿可真甜!”永瑆修长如玉的食指挑起了盈玥白皙细腻的下巴,他嘴角噙着荡漾若春风的笑容,附耳道:“待会儿去了榻上,好生给朕继续甜叫。”
盈玥:……一言不合又污了。不过这次貌似怪不得永瑆,这是她先撩的。自然也只能捏着鼻子继续下去了……
于是,重重叠叠的锦帐落下,帐中很快便传出了别样的动静。
“啊~慢点啊~”车开得如此快,盈玥表示有点招架不住。
某人精神抖擞,腰肢运动地飞快,那一块块轮廓分明的腹肌呈现在盈玥眼前,结实而遒劲。
不得不说,永瑆的腰,是真好啊!
累毙了的某人心中发出了最后的感叹。
永瑆看着歪在盈玥锁骨处的那枚玉坠,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良久之后,永瑆埋头在她的玉颈上,“三日后,启程去木兰。”
盈玥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已经拾掇地差不多了……”畅想着木兰围场的风光,盈玥突然有了几分精神。
“悫儿和懋儿都带去吗?”绵悫新婚燕尔便要与谷杭分开,实在是可惜了。
永瑆嗯了一声,“悠悠和小四年纪尚小,就是留在京中吧。吩咐钮祜禄氏照看着些就是了。”
盈玥一直管绵偲叫小四,渐渐的,永瑆听习惯了,竟也跟着这这么叫了。
小四才刚刚三岁,从未离开过她膝下,如今一下子要分开许久,盈玥着实有些不安。不过转念又想,小四素来乖巧地跟个小公主似的,何况木兰之行至多不过两月光景,她很快就能回来。
赖得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