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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竟能如此满意。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儿。

    盈玥这个当额娘的,总是盼着儿子和媳妇恩爱和睦。

    “儿子是真羡慕二弟啊,才回来俩月,弟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绵悫满含艳羡地道,相之下,他至今都还没有嫡子呢。

    蕤宁先前已经生了一儿一女,这已经是第三次有孕了,此番无论是儿是女都是好事。不过瞧着小绵懋那架势,分明是想再添个嫡子,永瑆也希望是个嫡孙。

    “懋儿不错,在感情起码你强些。”迄今为止,绵懋虽有妾身,但一直不让妾身有孕,大有“子嗣无系旁出”之意。

    绵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迄今为止的三个儿子,皆系庶出。嫡子,他何尝不想要,谷杭随他的二阿哥一起去了,谷沃贺又一时半会指望不……

    “如今京都在非议弟妹悍妒呢。”专宠可不是那么好享受的,连皇额娘都数次遭受非议。

    盈玥笑了笑,“我瞧着,蕤宁并不介意的样子。反正,她又不想当太子妃,要那贤惠之名有何用?”

    绵悫微微一笑,实在没想到啊,他一手灭了乌苏里家满门,多拉尔氏竟然没有撺掇二弟与他争夺太子之位。这多拉尔氏虽然则悍妒了些,但对二弟,的确是一门心思地好,也无怪乎二弟那么纵容她了。

    母子俩唠了一堆闲话,瞧着日头都要西斜,绵悫这才领着自己的小媳妇大闺女,一并跪了安,一家子出宫回王府去了。

    小鹿还兀自一脸不舍,她挥舞着短短的的小手臂,“雏儿,明天早点回来!”

    夕阳之下,只见绵悫与谷沃贺一左一右牵着鵷雏的小手,渐行渐远,盈玥远远瞧着,倒还有几分像是夫妻俩领着孩子了。

    想到此,她不由发笑,伸手捏了捏小鹿肉感十足的脸颊,“殿外风大,回屋吧!”

    小鹿伸展开双臂,“皇额娘,抱!”

    盈玥嗔了她一眼,“都多大了,还让我抱?”

    “嗯!抱!”小鹿理直气壮地道。

    盈玥无奈而宠溺地笑了笑,抱起了粉雕玉琢的小鹿,回到了万字殿。

    “你刚才也吃了好多糖果,待会儿用了晚膳,记得要刷牙!否则虫子闻见甜味儿,会钻进你的小嘴儿里,在你的牙齿打洞的!”盈玥一脸严肃地威吓着小鹿。

    小鹿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道:“我……我会刷牙的。”

    这时候,帘子外传来“噗嗤”的笑喷之声,盈玥定睛一眼,原来是永瑆,又悄无声息摸进来了!

    永瑆脸的神情很是丰富,分明在说:你又在吓唬朕的女儿了!

    被这样的眼神瞅着,盈玥老脸微涨,连忙叫个保姆进来,将小鹿抱下去。

    第六一九章、若玉(爆更15)

    有了傀儡仆役暗保护,再加抵挡一次致命伤害的护身玉符,盈玥也会偶尔微服出宫。

    如今的京城当真是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的水泥大道,嘉成十七年的一场春雨过后,格外干净。道路两边杨柳初吐嫩蕊,连空气都格外清新。

    什刹海,画舫玲珑,远远传来歌声袅袅。

    湖畔的那第一栋无类楼,至今仍然矗立,几乎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

    只可惜盈玥今儿穿着女装,还带了小女儿小鹿,不能入楼一观。不过什刹海边,夹岸桃花蘸水开,宛若一片粉红的云霞,倒是吸引不少游人赏看。

    “虽只是最寻常的碧桃,但开得很是热闹。”盈玥微笑着道。

    “那去瞧瞧吧。”永瑆踩着马凳子下了马车,便抬手欲她下车。

    盈玥莞尔一笑,先把小鹿递给永瑆。

    小鹿的鹿子眼这会子还有些惺忪,一路从宫里出来,坐了许久的马车,这丫头都险些睡着了呢。

    永瑆臂力过人,一手接过小鹿,一手将盈玥扶了下来。

    盈玥平底绣鞋落在平整干净的水泥路边儿,那鞋面绣着的灼灼桃花,丝毫不逊色夹岸桃花。她笑看着在永瑆怀里揉眼睛的小鹿,忍不住打趣:“瞧着像一家三口。”

    永瑆挑了挑眉,“咱们家人口可兴旺得紧,三十口都不止。”

    盈玥噗嗤笑了,单看怎么算了,若是整个皇族都算进去,三百口都不止!

    本欲打趣,却忽的瞧见前头一辆不起眼的青色小马车,走出一个身穿松花色云锦斗篷的女子,那女子的容颜……

    盈玥整个人都愣住了,忍不住脱口喃喃:“谷杭?”

    她这一出口,把永瑆也吓了一跳,赶忙顺着她视线望去,只见那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一颦一笑的确是像极了悫儿的元配福晋钮祜禄氏,但是眉眼间透着一抹温顺与怯弱,若论风华气度,自是不得钮祜禄氏腹有诗书气自华。

    饶是如此,乍瞧去,的确有可能认错,这女子五官足足有七分像钮祜禄氏。

    永瑆低声道:“人有相似罢了,不足为。”

    盈玥却簇起了眉头,“那艘画舫……似乎是慧亲王府的。”而肖似谷杭的年轻女子,正朝着那艘画舫走去。

    那画舫雕梁画栋,三丈有余的船是一架飞檐翘角的四角八方亭子,盘龙为柱、泥金彩绘祥云,亭子四周以玻璃为窗,既可遮风挡雨,又可尽兴赏看湖山湖畔风光。

    这画舫头婢仆如云,其分明还有好几个太监。那肖似谷杭的女子果然登了那艘画舫。

    盈玥皱眉,没听说悫儿什么时候又纳了一房妾室啊。那画舫虽然氏四方明透的玻璃窗,但落下了古香缎窗帘做遮挡,因此无法瞧见画舫里到底有谁。

    正疑惑着,那画舫已经驶离了岸边,缓缓远去了。

    “若真的好,待会儿叫悫儿过来问问便是。”永瑆道。

    其实,盈玥和永瑆今日出宫,也是奔着什刹海的风光,特意来泛舟的。

    内务府一早在无类楼后头的岸边,备下了游船,那是一艘红木大船,宛若一座殿宇卧在岸边。

    游船更是奢华,猩红的地毯铺遍了每一寸地,里头一应桌椅屏几俱是花梨木打造,兰芝幽香扑鼻,还有六七个年轻漂亮的女乐怀抱琵琶、箜篌,一个个脸蛋娇媚、烟波娇柔,这哪里是献艺,分明是想献身啊!

    盈玥看在眼里,脸色不由一黑,内务府这些个狗奴才!

    “朕今儿只想清清静静赏看一下春日风光,女乐都打发了。”永瑆板着脸,周身透着威严。

    “奴才愚钝,未能体察圣意!还请皇降罪!”内务府的内管领太监连忙砰砰磕头请罪。

    永瑆摆了摆手,“罢了,你着人去瞧瞧,朕似乎瞧见慧亲王的画舫了,你且去传召他过来。”

    “嗻!”

    女乐们赶下了船,这大游船也缓缓驶离了岸边,在偌大的什刹海悠然行进。

    今日风和日丽,游船行驶得十分稳当,别的游船画舫里总能飘出些丝竹管弦之声、要么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