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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汉喝道,“扒了那女人的衣服,就当着徐家人的面,干.死她!”

    ps:

    今天还是会有第二更的,当然也应该很晚,人品大爆发,竟然没有人夸奖我,需要爱抚啊!!!好多爱抚!!!

    ☆、063 险情

    063.

    那满脸横肉的猥琐男子得了洛王命令,竟当真廉不知耻地将徐夫人压在身下。

    四周洛王麾下的护卫目不转睛地盯着,口中发出啧啧的羡慕声,正当他们起哄着要那猛汉褪下裤子行那等腌臜,猛然惊觉那人动作僵硬,身体以奇怪的姿势扶着山壁,竟是一动也不动。

    有人察觉不对,上前轻拍猛汉的肩膀,那人应声而落,已是个死人。

    洛王看见他太阳穴上赫然插着一枝精巧绝伦的箭羽,心中顿时大震,他猛力将那箭矢拔起,细细放在手中把玩,掌心上的箭身长短不及三寸,翠绿色的箭尾像是孔雀的尾羽,在方寸之地竟还镶嵌着一颗宝石。

    这不像是杀人的利器,倒像是孩童的玩具。

    可正是这看似华而不实的微小箭矢,悄无声息地射中了他属下的脑门,一箭毙命,例无虚发,令人不寒而栗。

    他猛得转过身去,厉声喝道,“什么人?”

    怪石嶙峋的山壁口,传来女子冷冽的怒斥,“堂堂洛王,强取豪夺别人的家传之宝已是下作之极,竟还要欺辱一个女人,元氏宗室的男子都死绝了吗,竟然让你这样的人出来丢人现眼。”

    洛王眼前一花,只见山腹的入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紫衣人,那些人满身狼狈,却遮掩不住身上凌厉的风华气势,浑身都湿哒哒的,发梢甚至还在淌着水滴,却像一团怒火,就要将整个山腹燃烧。

    为首的是两个穿戴一般的人,一样的紫色锦绣华袍,一样的黄金镂空面具,一样的紫金束冠。只一个高大挺拔些,一个娇小纤弱些,看起来像是一对男女。

    他想起那些传言,心下一惊,脱口而出,“是紫骑!”

    韩王向来只有昏愦之名,但北府紫骑却是个如雷贯耳的存在,传闻说这支堪比军队的护卫,是先皇一手打造,正是因为他们。荒.淫无道的韩王才能坐享北府藩地的荣华。

    北地能有如今的太平,韩王是靠不住的,全仰赖这些精锐。

    但安王叔不是说已经将韩城前来救援的人困在城郊了吗?他与安王合作许久。安王做事,疏而不漏,鲜少有出差错的时候,这些人此时应该被困在密林中奄奄一息,而不是寻来这里……

    元湛嗤声冷笑。语气冰冷得冻人,“墨城是北府地界,洛王亲临,怎倒没有知会韩王?莫说宗室之间的礼数格外重些,便是寻常人家,侄子到叔父的家里抢杀。那也不是人能做得出来的事吧?”

    他一声喝令,紫骑长剑出手,已然将洛王等人团团围住。

    不过只是转瞬之间。山腹内的情势已然变化,方才不可一世的洛王,此时却面色灰败。

    他眼见对方人数众多,又有着深不可测的武勇,往灯火通明的山口望出去。黑压压一片,尽是人头。他不由便有些心慌,情知九霄神弓今日怕是取不到了,面对这些紫骑,自己这帮属下的性命恐怕也难保。

    他心思一动,便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与其在这里乖乖受擒,丢了他洛王的脸面,将来成为父皇面前的话柄,倒不如走为上策,借个机会离开这里,以后再做打算。

    这样想着,他便对近身的人眼神示意,一边装着束手就擒,一面却在寻找机会离开。

    颜筝暗暗扫了眼山腹内的情势,见洛王只带了十来个人在此,而己方却有两倍的人马,山腹门外更围着几百墨城精兵,这些淫.邪无耻的强盗不足畏惧。

    便低声在元湛耳边说道,“徐家的人都被绑住了,你快点去给他们松绑,记得要客气一些,冶炼世家徐氏一族颇有才能,这位徐家主更是当世无一的铸剑大师,听说他虽住在墨城,但却不曾为韩王所用,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她顿了顿,语气里忽得带了几分忧虑,“倒是徐夫人……寻常女子遇见这事都难以承受,更何况她是在夫君和家人面前被轻薄了去,我看她脸色不大好,恐怕要……”

    话未说完,她身子一动,疾步飞奔拦在了徐夫人身前,竭力用手拦她,“徐夫人,不要!”

    原来徐夫人果真是要寻死。

    她先前被惊吓呆住,惊惧到极点,一时失去了神思,可那满脸横肉的男子死在那枚袖珍的箭矢之下,他肮脏的血滴到她脸上时,她却被蓦然震醒,这一瞬间,害怕、恐惧、委屈、恶心、厌弃、肮脏,心头涌过无数种绝望的情绪,令她了无生志。

    彻底清醒过来之后,除了死,她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她用尽全身的气力将头往山壁之上撞去,临晕过去之前,眼前只飘过一道紫色影子。

    颜筝眼看着徐夫人撞到她受伤的左手,一路勒马将前日的腕伤震开,疼得她嗤牙咧嘴眼冒金星。

    然而,更疼的是,她的手虽然极大地缓阻了徐夫人的冲劲,但徐夫人抱着必死的决心,用的力气实在太过猛烈,不只是她的手被震得几乎要断了,徐夫人自己也还是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场变故发生得太快,快得几乎没有人看见,等到那重响敲起,众人才将视线投射过来。

    此时,徐家的人口中和腿脚上的绳带已经被松开,徐家主顾不得感激和道谢,脚步踉跄地奔到徐夫人面前,五十知天命的年纪,垂垂老矣,头发间已然爬遍了雪丝的老者,竟嚎啕大哭,“夫人!”

    那些乍得自由的徐氏家人,也都急切地奔到了徐夫人身边,女人和孩子哀哭,男人们也立在一旁叹气。

    颜筝扶着受伤的手轻轻蹲了下去,探了探徐夫人的鼻息,心里顿时一松。

    她想,徐夫人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小人的轻薄,但到底不曾走到最后一关,徐夫人仍是清白的,徐家主在大敌当前仍旧有那般风骨。他既然说得出那样的承诺,想必也定然做得到。

    至于那些小辈……

    生死存亡之际,徐夫人其实是代徐家受罪,那些人出了这山腹就该将这里的事全部忘记,否则若是因此而对徐夫人抱有微词,那岂非冷血凉情?这样的人,是担负不起振兴徐氏的大任的。

    铸剑师之所以能锻造神兵,除了举世无双的技术,更重要的是至纯至美的心灵,兵器的灵性。其中有一半是铸造大师赋予的。

    她这样想着,便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