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手下都以为黄兴龙会喷一句:“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然而黄兴龙只是故作神秘的反问:“你们不知道?”
手下们齐齐摇头。
黄兴龙满意手下们的无知,因为他们越无知,就能显出他越是高兴,往脚下的悬崖指了指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马六和那个老头,估计都在这下面!”
“啊?”一干手下脸色巨变,齐声问:“老大怎么这么肯定啊?”
“猪,你们全都是猪!”黄兴龙乘兴大骂起来,指着悬崖边道:“你们没看到,这里全是挣扎打斗的痕迹,他们除了失足掉下去之外,还能有别的可能吗?”
别的可能肯定是有,但他这种可能的机率要大一些,而且他这样瞎蒙一气确实也蒙中了,马六和阿黑瑞都在悬崖下面。
“呃!”众人再次恍然大悟,一手下就顺势拍起了马屁:“老大果然就是老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丝一毫都瞒不过你的金睛火星,属下对您的敬仰是犹如滔滔”
“b的,闭嘴!这套烂词老子听得耳朵都起茧了!”黄兴龙腻烦的骂着,一脚就踢到了那手下的屁股上。
众手下默然,不敢再吱声,那个被踢得屁股差点开花的手下,更不敢吭气。
黄兴龙也默不作声的站在悬崖边上,注视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头,不知道在装酷摆造呢,还是确实在思考着什么。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一手下忍不住问。
另一手下也赶紧接过话茬儿,“要不咱们下去找找马六?”
“找个毛,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残了,找到又有什么用,像马六这种为了几个钱擅离职守私自行动的人,死不足惜!”黄兴龙愤然骂道。
众人噤若寒蝉,心里只想到一句话:伴君如伴虎啊!
没有人说话了,也没有什么事好做了,于是众人就打道回府,当然,他们没忘记开走那辆报肺的桑塔拿也没忘记带走那袋假钞,最少,里面还有几张真的不是!
总到了临时的落脚点,黄兴龙清点了下人数,心顿时变得很灰,因为他带来的十二个精英,除去了沉下怒江的六个,摔下山崖的那一个,仅仅只剩下五人!让黄兴龙最感觉惋惜的还是那沉到怒江里喂了王八大鱼的六人,他们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一等雇佣兵与退役特种兵啊,可惜的是他们的本事还未展示出来,就被暗里汹涌澎湃巨浪涛天的怒江所吞没了!
“b的,还特种兵,雇佣兵呢,过条小河就让你们挺尸了!”黄兴龙骂骂咧咧的泄着悲愤。
剩余的五人没说话,因为他们福大命大,逃出生天了!而且他们也不是特种后或雇佣兵,他们是某某拳馆里的金牌打手,某某巨富的贴身保镖,某地某区的一流手所以他们感觉不到黄兴龙在骂他们。
更何况他们五人觉得现在跟着的这个老大最喜欢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一条小河吗?那是一条江,一条杀人不见血的怒江,这会你就站在这里空口说大话,当时不要吓得小脸铁青双腿筛米就算你本事
那五人敢怒不敢言的话还没在心里说完,黄兴龙吆喝声已经传了过来:“开会开会!”
这五人只好懒洋洋的走了过来,围坐到小桌上。
“今天一战,我们损失了六位队员,嗯,那个马六除外,他的死是属于自己咎由自取的,所以谁也不能怨,而这六位为了咱们暗金皇朝所牺牲的战友,都会得到一笔数目绝对可观的安家费,让其家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暗金皇朝绝不会亏待每一个替它卖命的人!”黄兴龙滔滔不绝的给五人洗着脑,顿了顿又道:“但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拿到这笔安家费是不是?”
你b才希望拿到安家费,你老木才希望拿到安家费,你全家都希望拿到安家费!五人一起在心里诅咒乌鸦嘴的黄兴龙。
“是的,没有人愿意,我也不愿意!我已经把今天的情况都向尚书大人禀报过了,她也请示了主上,得到的回复是,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作出多少牺牲,咱们都必须得找出林晓强。死,他们要见尸,活,他们要见人,否则的话,让我们都不用回去了!”
众人闻言再次脸色数变,谁都明白这不用回去意味着什么!
刚刚那屁股挨了踢,话却挺多的手下竟然还没学乖,忒不识趣的又冒出一句:“老大,那咱们真的不回去了?”
黄兴龙那个气啊,真恨自己当时那脚为什么不踢重点,把他踢到悬崖下面去和马六作伴。
“老大,今天你也看到了,光是过那条江,就让我们损失了一半人马,保安族里面到底什么情形,更是让人无从猜测,你说要在那个地方查探那该死的林晓强下落,不是比登天还难吗?”另一手下问。
“今天的行动,我们确实鲁莽了些,欠缺周全的考虑,所以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得改变策反,不能力敌,必须得智取!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你们凑过来!”黄兴龙低声的在众人耳朵旁嘀咕了起来
阿泽家的酒席结束后,阿怒父子与林晓强相互搀扶着回家,确切的说是林晓强扶着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阿怒父子,而他自己,却仍未感觉怎么尽兴,可是酒桌上的人全都烂醉如泥了,一个人独饮哪能有什么滋味,只好草草的结束了这场宴席。
回到大宅,一阵药味在空气中弥漫着,林晓强以为是谁在给阿泽熬药,也没多心,把阿怒父子扶回房间后,就进了帐蓬,查看了一下阿泽,看到一切情况都还好,这才安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宽衣还未解带呢,房门就被轻轻的敲响了。
打开房门,却见冰妮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散发着浓浓草药气息的玩意儿走了近来。
“妮儿,这是什么?”林晓强不解的问。
“爷爷说这是给你解毒的草药!”冰妮小心翼翼的把药放了下来,原来今天阿怒老爹终于把那些药草采集齐备了,加上已经制好的血,出门之前就已让冰妮开始煎熬起来。
冰妮不说,林晓强还真把这事情给忘了,体内的那股烦躁之意随着奇异能量日渐灵活自如的运转,已经越来越少涌上来作怪了,这个解毒的药喝不喝,林晓强都觉得没什么关系的。()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不用再喝这药了吧!”林晓强看了一眼那碗黑糊糊还冒着不知什么气味的东西就感觉胃里有点翻腾起来。
“这怎么能行,爷爷出门时就交待了,让我用文火慢熬三个小时,务必得让你喝下去的!”冰妮有些着急的道。
“妮儿,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我,现在干活倍棒,吃嘛嘛香,哪有一点什么事?”林晓强伸出手臂,展露出有棱有形的肱二头肌。
“不行,你必须得喝!”冰妮不理林晓强的花言巧语,态度十分坚决的道。
林晓强真的很想遂她的意,可是看到那碗东西,他就已经感觉胃不舒服,这真要喝下去,哪还不得把黄胆水也吐出来,所以他跟冰妮拧了起来,也是很坚决的道:“我已经没事了,真的不用喝!”
“你真的没事了??”冰妮一改往日的温柔依顺,露出了少见的泼辣;从床边的蚊账上取下一玫针,抓起林晓强的手就扎了一下,然后挤出一滴血在一碗白水里,然后道:“你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咱们去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冰妮端着那碗血水拖着林晓强,一直到了鸭舍,为什么不去鸡舍呢?鸡上一回全都让林晓强的血给毒死了,哪里还有鸡,所以冰妮只能找鸭子来代替了。
林晓强上次听说自己的血把一鸡舍的鸡都给毒死了,也是惊讶万分,现在虽然已经老长时间不发作了,但他还是想看看自己的血到底还带不带毒性。所以这会儿,不用冰妮抓着他,他也不跑了。
到了鸭舍,冰妮伸手捉了一只鸭子,她没敢把血水倒到喂食的盆子里,因为她害怕又发生上一次那样的灭门惨案,所以只捉住一住鸭子,捏开它的嘴巴,把大半碗的血水全都灌了进去之后,这才把它放到地上,然后二人便眼也不眨的看着那只受了一点惊吓的鸭子。
那只鸭子重获自由,抖了一下全身的羽毛,畏畏缩缩的站在原地犹豫一阵,这才缓缓的往鸭舍走去。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
“妮儿,这回你看到了吧,我确实没事了”林晓强的话音还没完,突然间,呱呱的叫声便响了起来,就是刚刚那只被灌了血水的鸭子,突然发疯一般叫了起来,不停的挥打着翅膀,满地的乱转起来
林晓强与冰妮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一直到那只鸭子倒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仍回不过神来。
“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事啊?”冰妮虽然受了惊吓,却仍是故意气着林晓强说。
“唉”林晓强长长的叹了口气,乖乖被冰妮牵着手儿回到了房间里。
冰妮端起了那碗腥臊的草药,放到林晓强的手中说:“幸好还是热的,你赶紧趁热喝吧!”
趁药喝?你以为这是十全大补汤吗?林晓强很是坚难的接过了那碗药,可是看到那浓浓的,黑黑的颜色,还有一阵阵刺鼻又熏人的味道,他脸上那好看的五官就已全凑到了一齐。
“我不喝行不行啊?”林晓强真的受不了这个味道。
“喝吧,乖哈!”冰妮也没想到这个拿得起放得下,敢打野猪,不畏强爆,还能济世渡人的男人竟然会怕喝草药,一时间很是哭笑不得,只能哄小孩那样的哄他,见他仍是犹犹豫豫的,便施起了苦肉计,“喝吧啊!没关系的,苦是苦,苦也只是一会儿的事情,你不想想我为你熬药多辛苦,也想想爷爷为你采集这些药有多不容易啊?再说了”冰妮说着,脸红了起来,声音低低的道:“你忘了,这药里面有我最宝贵的东西啊!”
冰妮的苦肉计成功了,林晓强真的被她的话打动了,想想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自己,遭那么大的罪都认了,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怕这么点苦不成,于是端起那碗药凑到嘴边,就想要一口灌下,可是碗才凑到嘴边,那阵味道一熏,他就差点吐了出来。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从小他就不爱吃药,情愿打针也不吃药,打针打死也不吃药,他的家人也知道他这德性,所以一般情况下,只给他打针,并不给他吃药,非一般的情况下,那就全家总动员,老老少少齐齐上阵,扳手的扳手,摁脚的摁脚,撬牙的撬牙,弄得他杀猪,行刑一样的惨叫,才好不容易把药给灌了下去,可是才一放松,没过两秒钟,众人便知道,他们的费煞苦心的折腾是白搭了,因为他已经控制不住“哇”地一下吐出来了。
“我,我”林晓强犹犹豫豫的,脑门一亮,利索的道:“我喝了酒,这个时候又喝药,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爷爷说了,这药必须得和着酒服,你现在已经喝过了酒,再吃药,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呃!”林晓强这回是彻底的无话可说了,瞧着手里的那碗药脸皱成苦瓜似的,仿佛端的并不是一碗解毒的良药,而是刚从粪池里捞起来的粪水一般还别说,那颜色确实挺像的。
“晕死,我就没见过这么怕喝药的大老爷们!”冰妮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了药碗,樱嘴一张,一下就喝了一大口。
果然是我的铁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个啥同甘共苦,同甘共苦啊!林晓强如此的在心中感叹,可是感叹还没完呢,冰妮已压一下把他压倒在床上。
这么的饥渴,门还没关呢!林晓强正想挣扎着去关门,一张鲜艳欲滴的红唇已经贴了上来,使得他情不自情的分开了双唇去迎接她,可嘴刚张开,一股说不清是苦是甘是臭是腥是臊的液体就进入的经口腔里,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下就灌进去大半口。
顿时感觉恶心无比的他就想推开冰妮,挣扎起身,但冰妮却好像早料到他会如此,死死的抱着他,而且把嘴巴紧紧的贴在他的嘴上,不让他离开。
林晓强真的好想不管不顾的一把推开她,然后大吐特吐一场,可是看到她略带薄雾的双眼里露出来的祈求之意,他只好硬生生的忍住了。
林晓强的顺从,便得冰妮更是得寸进尺,小香舌轻轻的伸了进来,没有任何的力道,但林晓强紧闭的牙齿就情不自禁的松了开来,仅仅是一松,冰妮嘴里剩下一半的药液就全部都流到他的嘴里
多么香艳刺激的喂药啊,不知道的人以为林晓强有多么幸福,但他自己却明白,这种艳福,打死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好不容易,终于把药给喝完了,不管林晓强,还是冰妮,都是出了一身的汗。
“嚅,给你!”冰妮变戏法似的掏出两颗红枣,脸上带着些许奚落的道:“我以为这东西小孩才用得上,真没想到你个大老爷们,竟然也跟个小孩似的!”
林晓强的脸上一窘,接过红枣就塞进嘴,连皮带肉还有核一并狠狠的咀嚼起来,吃得“喀噜喀噜”的有声,仿似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这两颗红枣里面似的。
他滑稽的模样逗得冰妮又是一阵咯咯直乐。
“你逼我喝下那么苦的东西,今晚你得陪我!”解脱后的林晓强竟然耍起了无赖。
“啊,不行啊!爷爷知道了,非打折我的腿不可!”冰妮怕怕的说。
“老爹和你叔叔都喝醉了,没人管你怕什么啊!”林晓强一个劲的纵容着她干坏事。
冰妮还是摇头,“他们虽然喝醉了,可是我爹和我娘没喝醉啊!”
“我不管,你必须得陪我!”林晓强蛮横的说。
“好人,真的不行啊!咱们的关系又没和他们明说,而且就算明说了,也不能这样子的,被族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耻笑我们家呢!”冰妮真的不敢,可是林晓强那灼热的眼神又让她的心儿蹦蹦的乱跳,思来想去,还是摇头,“冤家,真的不行啊,今天我们那个现在还很痛呢,你要知道怜香惜玉啊!咱们细水流长的,也不急着一时半会不是!”
林晓强见她前怕狼后怕虎的,也没了办法,叹了口气很是扫兴的躺到床上。
“不要不开心了,最多,最多,明天咱们还去小屋那里好不好?”冰妮脸红红的低声道。
“真的?”林晓强闻言精神一震,腾地又直起身来。
“嗯!”冰妮脸更红了,低低的应道。
“呵呵”林晓强又傻乐了起来。
第十章 你到底是怎么个人
林晓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谁都难以概栝。
他精明的时候,能把人阴到死为止。他高尚的时候,为了别人可以牺牲一切。他纯洁的时候,简单的像个孩子。他坚强的时候,像一只怎么打都不会死的小强,然而他龌龊的时候,却一天到晚的只想着上床。
例如现在,冰妮走了以后,他整晚都在想着她那柔滑细嫩的美好酮体,她那娇低婉转诱人魂魄的呻吟,整个晚上,他都在展转反侧沉浸在那一幕美好的回忆中,一直到后半夜,他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哥哥,哥哥,快起来!”温柔悦耳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如绵絮在轻抚你的心脏,舒服极了。
林晓强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舍不得睁开眼睛。
“哥哥,别懒睡了,起来了啊!太阳都晒屁股了!”
不是在做梦,林晓强坚难的撑开沉重的眼皮,发现站在自己床边的正是笑脸盈盈的冰妮!
此刻的她已经换过一身装束,上身内穿丝绸缎斜襟软衬衫,白得如雪一般,外套着一件长袍。长袍长至膝下,斜大襟,和尚领子,长袖,袖边和襟摆处均有色彩鲜艳的绣花,看起来格外飘逸,下身穿着一条大裆裤,裆宽八寸,裤长二尺七寸,花布裤腰点缀,使她看起来分外的妖娆妩媚。
她的装扮,就正如她所唱的那首花儿歌一样。
青缎子鞋面斜裁上。
“十样锦”花草绣上小阿哥坐在地边上我亲我爱的疼肠大红的洋缎绷伞哩豆绿的礼帽配哩尕妹是牡丹我接哩阿哥是绿叶配哩。
林晓强看到她崭新的装束,迷人的笑颜,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抬眼看看窗外,发现已是日上三杆。赶紧的伸手一抹流到嘴边的哈痢子,腾地一下跳下床问,“是不是要去小木屋了,走,这就去!”
冰妮闻言甚感哭笑不得,“哥哥,除了这事儿你敢想点别的吗?”
林晓强使劲的想了想,摇摇头道:“不敢!”
对林晓强来说,人生三大喜并不是升官发败死老婆,四大喜也不是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四小喜更不是穿新鞋,走沙地,回笼觉,二房妻,他其实他就没那么多的喜,就二喜:一,手术成功后,二,与美女上床时。
除了这两样,他真的不敢想别的,因为想起别的事情他不是喜,是头痛。
“现在日光日白的,不是那个的时候啦!”冰妮羞臊无比的道。
怎么不是呢?日光日白的不正好日么?林晓强张嘴就想接,可是想着大清早就唐突佳人,确实不是件什么雅事,只好把龌龊的语言吞进肚子里,一本正经的问:“那你来叫我,是要开饭了吗?”
冰妮被彻底的打败了,她真的想很不雅的问林晓强,你除了知道吃喝拉撒日之外,你还知道干点别的吗?不过她不敢问了,因为她怕林晓强会回一句:不知道。
“哥哥,你要的药品,那位医生已经让人送来了!”冰妮没本事再和他胡搅蛮缠了,直接说出了来意。
“我要的药品?”林晓强胡疑的问了一句,又没心没肺的道:“送来就送来了呗,一会再去看了,既然不去小木屋,我再睡个回笼觉再说了!”
“不要睡了啊,你看日头都老高了,爷爷和族人都在那边等着你呢!”冰妮扯着他往外走。
林晓强不情不愿的被她拖着,嘴里还嘟哝道:“不就一点给阿泽用的药嘛,我以前都不知看过多少,有什么好看的嘛!”
“不是一点啦!你快点跟我走啊!”冰妮像牵牛似的,硬拖着他往那个他仅仅只住过两天三夜的新宅走去。
到得阿怒老爹为林晓强准备的那所宅院的时候,林晓强才恍然,可不是嘛,药确实到了,而且不只一点,也不是几点,而是数不清多少点,大箱小箱的药品,横七竖八的摆放在门口,而且不只是药,后面山道上,还有阿訇人不停的搬着医疗器械,活动车床,手术台等等的东西正吆喝着走来,无数族人围得黑鸦鸦的一片片正在观看着,场面比看大戏还热闹许多,那七个没受伤的阿訇人与老赤老曾,正热火朝天把东西往屋里面的搬着。
“这这是要开药店吗?”林晓强被眼前的景像吓得愣在那里了。()
“呵呵,不是要开药店,而是要开医院呢!”阿怒老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脸上挂着弥勒佛般的笑容,直笑得见牙不见眼。
“开医院?”林晓强更是一头雾水。
“是啊,你看!”阿怒老爹指着大门上的横匾道。
林晓强抬头一看,上面原本龙飞凤舞的《清风小筑》不知何时已被换成了正儿八经的《保安族医院》。
“哦哦哦,恭喜恭喜啊!这山寨终于有医院了!”林晓强拱手对阿怒老爹笑着祝贺道,只是那脸上的笑容说有多假就有多假。
“呵呵呵,同喜同喜啊,这山寨终于有个真正的医生了!”阿怒老爹也笑呵呵的回礼,那笑容却是说有多欣慰就有多欣慰。
这话使得林晓强的笑容顿时就僵在脸上,原本他还觉得好笑,哪个二百五的医生竟然愿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下乡插队呢,想真切一点,再真切一点,回忆起昨夜喝酒的情景,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二百五就是他自己啊。
“呃,老爹,我觉得我在这也打扰得那么久了,确实是很不好意思的,我想差不多也是该告辞回去了!”林晓强讪讪的笑着对阿怒老爹说,只字不提昨晚自己答应在这客窜赤脚医生的事情。原本他确实是答应得好好的,可是事到临头,看到如此大的阵状,他是真有那么点犯怵,想溜了!
“呵呵,好啊好啊!”阿怒老爹竟然不恼,反而笑呵呵的说,“这就要走了,不多住几日了,原本还想请你喝了喜酒再走呢!”
“喜酒?谁的喜酒!”林晓强警惕起来。
“呵呵,那当然是冰妮的喜酒啊!”阿怒老爹笑容不绝的道。
这一下,老头儿可谓是点到了林晓强的死穴上了,笑容立即在林晓强脸上敛去了,皱起一张俊脸道:“老爹,你这不是逼我吗?”
“小子,你这不是出尔反而,跟老头玩阴的吗?”阿怒老爹也敛去了笑意,很严肃的看着他道。
今天的阿怒老爹,反常得让林晓强脊骨发凉啊!“老爹,一个人撑这么大的场子,我有点害怕啊!”
“怕?”阿怒老爹的笑意再一次爬上了脸,“如果我把冰妮,还有阿泽的一对孪生妹妹派去给你做助手,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呢?”
林晓强眼睛一亮,顿时就换了副表情,“这样啊,这人多壮苁人胆,自然就没那么怕啊!”
“嘿嘿,你小子想得挺美啊!”阿怒老爹仍是不动声色的笑道。
“不美的事我想来干嘛呢?”林晓强也顺杆往上就溜。
“哼!”谁知阿怒老爹顿时就变了脸,原本还多云见晴的老脸顿时乌云密布,“你小子想得是挺美,不过都是休想!”
这老儿,变脸像翻书似的,林晓强真有那么点反应不过来了,可随即也硬气起来,“你要不让她们给我壮胆,这破院长我就不当了!”
林晓强硬气,阿怒老爹更硬朗,朝林晓强吼道:“你要不当这破院长,我明早就把冰妮给嫁出去!”
林晓强被气得直吹胡子瞪眼了,“我说你个老儿,除了拿这个威胁我,你还会用点别的吗?”
“这个不够吗?”阿怒老爹竟然很认真的问,可是没等林晓强回答,他自己就摇头晃耳的道:“不够也没办法了,我就会用这个!”
这下,林晓强被气得软瘫瘫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不可否认,辣椒虽然是小的辣,但这姜却是老的辣,林晓强想跟阿怒老爹斗法,明显还嫩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就那么一点点,已足够把林晓强吃得死死的了!
最后,林晓强不得不做了这个保安族医院的破院长,这个院长真的很破,比起范胖子那个更破,范剑虽然憋屈,可好歹人家手下管着上千号的职工,他呢?就管他自己。
起初,林晓强以为阿怒老爹只是小打小闹,几箱药,几把剪刀摄子,这就算是医院了,可事情远不像他所想的那般简单,阿怒老爹几乎是花了血本来购置医疗所需的配置,几十上百的阿訇人,差不多忙碌了一整个上午,才好不容易把怒江对岸三大卡车的东西蚂蚁搬家似的搬过来!
阿怒老爹虽然老奸巨滑,但还算厚道,在整理布置的时候,还是将冰妮与阿泽的一对孪生妹妹支派给了林晓强,另外还叫了不少阿訇人来帮忙,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花了四天三夜,才将保安族医院布置妥当。
走进去一看,上下两层,五明五暗的房间,各设装备齐全,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勉强能与他原来在罗区医院的急诊科相媲美!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能有些一间小医院,已经是不能再挑剔的了。
林晓强以为,他受苦受难的日子终于在这个医院里再一次开始了,可谁知
第十一章 不要再优柔寡断了
明天,保安族医院就要正式鸣炮开张了,至于能不能一炮而红,那并不是林晓强关心的,他巴不得这间医院早点倒闭,然后好拍拍屁股走人呢!
阿怒老爹与林晓强却是恰恰相反,他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医院里,确切的说是寄托在林晓强身上,他已经自己一家老小的所有血本都砸进这间医院里了,图的不是挣什么钱,而是求个百年闭眼心安遗憾。
所以这会儿的他,犹如十八怀春的少女一般,心里患得患失的,兴奋,紧张,焦虑,忐忑复杂的感觉一箩一筐,坐立难过,隔得那么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