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道:“先不说他得您真传,究竟是如何被蛮夷抓走的。单就看他那性子,软弱温吞,想必是担不起大事的。”
舒弘毅叹道:“今日之事为父未对他明说,若实在扶不上墙,也只能算了。”
舒乐扶着舒弘毅上了轿,才轻声道:“无论温容是否能用,若是今日朝中幸得相安无事,父亲您要尽快从门客中挑选一能接我将令之人。”
舒弘毅当即道:“你还年轻,为何有此说?”
舒乐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实话实说,只道:“舒家如今势大,陛下定不能容你我父子二人把持西南西北两军,若今日未能起事,便到了舒家蛰伏之时。”
舒弘毅沉默半晌,点了点头:“此事本就应婉仪而起,若是她当初不闹性子……也不至于将你一同牵扯进来。”
舒乐打断了舒弘毅:“父亲,你我都知道周绥对舒家除之后快,婉仪若是真的嫁了进去,才是更加危险。”
舒弘毅闭上眼挥了挥手,舒乐便将轿帘一掀,转身走上后面那副轿子。
晨雾中的议政殿依旧金碧辉煌。
到了战后论功行赏之时,周绥封了舒乐头等功,官衔又进一品。
舒乐跪地接了封赏,还未站起来,便听坐在龙椅上的周绥又道:“除了这些之外,朕还另有一份赏赐想赠舒小将军。”
舒乐索性也不站起来了,跪在殿中又磕了个头。
福全亲自从旁人手中接过一只锦绣漆盒,又在周绥点头之后缓缓步下殿来,弯腰递给舒乐。
舒乐双手接过,随便看了一眼。
那盒子虽不太大,却装饰的极为睛妙,镂刻活灵活现……细细一看,啧,皆是男子之间春宫之图。
啧。
这小皇帝,失敬失敬。
舒乐这才来了兴致,又在盒上看了两眼,上面的漆花雕色显然不是中原之物,就连浮雕的断袖之景中人物身上的衣衫都并非后周风格。
看在小皇帝送他这么好玩的东西的份上,舒乐决定给小皇帝再加十分。
周绥面上一片正色,悠然道:“此物乃海外使臣千里迢迢特来相送,还望舒小将军勤加收用,妥善安置。”
勤加收用?
意思让他每天都玩玩自己?
舒乐“噫”了一声,躬身应了:“臣谨遵陛下旨意。”
周绥又道:“温容如何没来见朕?”
舒乐与舒弘毅对视一眼,舒弘毅拜道:“陛下若是想见,老臣这就派人去传他前来。”
周绥摆摆手道:“不必了,只是听闻温容乃舒将军亲自教诲,现下军中又缺将领,朕便想让温容试试。如此便明日早朝再叫他前来吧。”
舒弘毅垂下头不言,眼角青筋突起。
舒乐只得叹了口气,抢在他面前拜下,露出一个笑来:“臣代父亲与弟弟谢过陛下恩典了。”
周绥点了点头,视线在舒乐身上绕了两圈,笑道:“如此甚好。此外,若是将军对于刚赐的那物有不会使用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朕。”
舒乐:“……”
呵呵,乐乐玩这些的时候你怕是连五指姑娘都不知道怎么用。
熬到下朝,舒乐与舒弘毅一同站在了御书房外。
舒弘毅的面色已经很不好看了,站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刚刚周绥赏你的那个盒子是何物?”
舒乐在太阳下面站的摇摇欲坠,感觉背后的伤疼得令人发指,好半天才被舒弘毅喊回了神:“啊?”
舒弘毅指了指那只漆盒:“那里面的物件你看了吗?”
舒乐纯洁的摇摇头,心道那可都是好宝贝,说不定还镶金镶钻。
用起来爽歪歪。
美滋滋。
舒弘毅沉声道:“为父瞧着那不是甚么好物什,你当小心使用。”
舒乐点头如捣蒜:“父亲放心,儿子一定谨慎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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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等了一会儿,福全才走了出来,手中拂尘一扬,尖尖细细道:“舒小将军,请。”
舒弘毅正要抬步跟上,福全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又转了过来,假笑道:“还请老将军在外稍候片刻,陛下暂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