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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凉,乘现在还有这能力……难道……小娴心里一惊,有种不祥的感觉慢慢滋生,但终是胡猜之言,哪敢当真说出来,鼻子一酸,却直想落泪。她无亲无故,更不用说有什么靠山,虽然不时陪着她一起受罚,但她却抵死的护着她,要不就以玫果犯的那些错,早就够把她打死不止一百次了。

    记得小时候,府中大丫头看不得玫果平时对她坦护,好吃好用的都偷偷给她。有一次,玫果溜出府玩耍被发现,大丫头们便纵着管事嫫嫫责罚于她。

    那个持杖的家丁正是其中一个对她最怨恨的丫头的兄长,有心要她落下个残疾,正打着,玫果回来了,喝他们住手,那家丁听了玫果的声音,知道打不得了,一狠心使了黑心打落最后一杖,那时她已是奄奄一息,那一杖落在她身上非死即残。

    正文 第426章 心事

    小娴做为服侍玫果的贴身丫头,看丢了玫果,受罚是名正言顺的,打出了问题也不过是出手过重或者失手,虽然持杖的会受些罚,但有管事嫫嫫保着,也罚不到哪儿去。家丁欺玫果年幼,才敢这样有持无恐。

    玫果虽然顽皮,却并不愚笨,对他们欺负小娴,哪能不知,越是这样,她就护着小娴。她回来之时,看了周围有哪些人,就明白了他们使的什么花花肠子,见那家丁猛然间一咬牙,便知不好,不及多想,扑上前用自己的身体覆住小娴。

    那家丁大惊,可是这杖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哪里收得回力道,那一杖重重打在了玫果背脊上,顿时打得她口吐鲜血。

    那帮下人当时全吓得傻了,玫果尚有余气,费力的挤出几上字,“叫我爹来。”

    这时才有有回过神来,有人飞奔着去寻镇南王,那时逸之和勇之正好凯旋回归,见了奄奄一息的玫果,肝胆俱裂,勇之生性冲动,他本是一名勇将,又在气头之上,当场将那持杖的一脚踹死。

    一干人更是惊恐到极点,要知玫果虽然年幼,但却是玫家至宝,玫家父子谁不将她捧上了天?这时打出了事,她们谁能脱得了关系?

    那帮子下人,也是罚的罚,打的打,卖的卖,无一幸免,管事嫫嫫和那大丫头被镇南王要人当场活活打死示威,从此再无人敢惹玫果,也无人欺负小娴。

    幸喜玫果有她师傅,神医护着,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得以康复。

    小娴杖伤好后,对玫果更是毫无二心,要她去死也不会眨眨眼。

    所以在听到卫子莫洒后醉言,只是伤心欲绝,对玫果之心丝毫不减,听她这么说,心里更是难受,“小姐以后去哪儿,小娴也是定要跟着的。”

    玫果笑了笑,“等你嫁了人家,就不能跟着我了。”

    小娴摇了摇头,“即便是嫁了人,小娴也是要跟着小姐。”

    玫果眼里的笑意更浓,“都说嫁鸡随鸡,哪有嫁了人,跟着自家小姐的说法。”玫果说到这儿突然发现不对劲,按她的性子,以前定会说,不会嫁人,而这话……收了笑,也不急着走了,拉了小娴坐到桌边,“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小娴将唇瓣咬了又咬,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

    玫果也不催她,静等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小娴鼓起勇气看向玫果,“小姐曾经说过,将奴婢许给卫将军,是否做数?”

    玫果眼里浮起惊讶,很快转为喜悦,“小娴?”

    小娴深呼了口气,眼里尽是竖定,“请小姐将小娴许给卫将军,只要卫将军不嫌弃,小娴便嫁他为妻。”

    玫果一阵狂喜,喜笑颜开,“你终于想通了,本来前些日子,我便想向卫子莫提这事的,不过想着你的身份牌还没下来,怕他家里人看轻于你,才暂时压下,我这就回弈园问问佩衿,你的身份牌一到,我马上为你操办。卫子莫敢说个不字,或者对你不好,我就叫弈风打他,打得他不敢说‘不’字,或者对你好为止。”

    小娴见她满面的欢喜,心里更是酸楚,强装笑脸,“哪能有这么野蛮的小姐,他如果不肯,也强迫不来的。”

    玫果握着她的手,笑着道:“你这么好,人又漂亮,他打着灯笼也寻不到,又怎么会不愿意,放心吧。”看了看窗外,“我也该走了,这府中之事就难为你了,弈风也说了,会让卫子莫过来帮你,你们也正好多培养培养感情。”

    小娴轻点了点头,送她出去。

    玫果的辇车留在了弈园,又不愿另备车,仍由末凡与她同回。

    小娴看着他们二人二骑离开王府,无力的靠在二门门框上,仿佛不能呼吸,如果她知道卫子莫心里装的是她,那将如何?

    “小娴姑娘,你怎么了?”

    她日思夜想的声音在头顶想起,抬头看去,见卫子莫正翻身下马,她在这儿愣愣出神,竟没发现他的到来,忙站直身子,定了定神,微微笑道:“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卫子莫见她脸色不好,不放心的又问了句,“当真没事?”

    小娴摇了摇头。

    卫子莫将马缰交给家丁,“太子要我助姑娘打理些需要里外周旋的闲杂事情,如果姑娘有什么要卫子莫做的,尽管开口。”

    小娴忙笑着谢了,“以后有劳卫将军了。”她明白,镇南王父子走了,没有压得住场子的人看着,先不说外面的人自会欺负上门,就府里一些性子恶劣的,只怕也少不得生事。

    二人一同往里行走。

    小娴偷看了看他,他自幼练武,生的十分挺拔,又长年滚打于战场,自有一股普通贵族子弟所没有的英气,他此时身着便装,虽不象那日穿银甲那般威武,却更加俊秀出众。

    他这样的人材,普通女儿的确难入他眼,也难怪会暗恋玫果,暗叹了口气。如果玫果是普通权贵家小姐,倒也罢了,只是她身份特殊,身边人均是动不得的,他暗恋玫果之心一旦被人发现,先不说太子会对他生隙,如果落到对头耳中,只怕会借此大做文章,闹不好性命都难保。

    要想他远离这些是非,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娶妻,如果别家女子得知自己丈夫爱的是别的女人,万一嘴不紧的传了出去,自难免又生是端,所以那女人甘愿承受这一切……

    “卫将军为何迟迟不成个家?”

    卫子莫笑了笑,“终年到奔西走的,哪顾得上这些,就算娶了妻子,且不长年将人家冷落在家中,人家即使嘴里不说,心里也难免不埋怨。”

    “老夫人就不急吗?”

    “我娘到是急,让媒人说了几次,不过我不肯回去看,也就算了。”

    小娴将他让进翠花厅,斟上茶,“这么些年,将军就没有心仪的姑娘?”

    卫子莫唇边的笑僵了僵,又再化开,“边关都是大老爷们,要么就舞姬,哪能有那心思。”

    小娴静看着他,“如果有人愿意在将军方便之时斟茶倒水,宽衣暖被,将军可愿意娶那女子为妻?”

    卫子莫愣了愣,笑道:“不曾想过。”站起身,“谢谢姑娘的茶,我去各处走走,看有什么需要打点的。”

    小娴忙站起身相送,等他离去,长叹了口气。

    玫果与末凡出了城,末凡一直不紧不慢的行着,并不象往常一般快马而行,好生奇怪,转头看了他几次,又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也只得放慢速度。

    一路上末凡也不看她,只是看着前面的路。

    玫果将这几日的情形想了一遍,对他并无失礼之处,闷头又行了一段路,终忍不住问道:“你有心事?”

    末凡转头看她,神色间总有些淡淡的,却不否认,“何以见得?”

    玫果也说不上来有什么特别原因,摇了摇头,“只是直觉。”

    直觉吗?末凡垂眸微笑了笑,再次抬脸看她,眼里透澈清新,突然向她伸出左手,“过来。”

    玫果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只莹白如玉的手,犹豫不决,这只手以前不知多少次向她伸出,总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握住她的手,可是这时,她却迟迟没将手放进这只温暖的手中。

    他看出她的迟疑,固执的不肯把手缩回,就这么等着。

    玫果将视线从他的手移向他温和的眼,“如果我不是龙珠的主人,没有黑骑士,你还会伸出这只手吗?”

    他微微一笑,仍然从容,蓦然一探身,揽住她的腰,手臂回缩,将她拖上自己马背,坐在他的身前,紧紧抱住。

    玫果一惊之后,正要挣扎,却听他淡然道:“那些现在不重要了。”又是一愣,忘了再挣扎。

    有些不敢确定的问,“你这许多年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末凡又笑了笑,眼里却闪过苦涩,“我过几日便要离开弈园。”

    玫果知道他早晚要离开,已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可是这时听到他亲口说出,只觉得耳中‘嗡嗡’直响,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整个人呆滞住了。

    过了许久,耳中的‘嗡嗡’声才慢慢散过,她一直并不太怕冷,出门时小娴又为她披了貂毛风氅,可身子却阵阵发冷,到后来竟禁不住有些哆嗦。

    “冷?”他拉开玫果为他备下的皮氅,将她紧紧裹住,再重新抱紧。

    玫果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并非因为穿的不够多而冷,抬头看他,虽然仍如他初到镇南王府接他时那般清峻雅逸,这两日在王府中却清瘦了不少,眼里也略布着血丝。

    他什么时候走?他要去哪儿?他们是否还会再见?……这些问题全堵在心里,都是她极想知道的,却一个也没问出来,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紧得自己都感到了疼痛,转开脸不再看他,举头望向天空,太阳苍白无力的散着淡光,“你……保重……”此话出口,心口却痛得一窒。

    末凡心里也是一片冰凉,看着她精致的侧脸,脸色苍白,望着太阳的大眼象是流动着淡淡的雾气,却看不出她做何想法,浅然笑道:“你还真想我快些走啊。”

    正文 第427章 拜堂

    玫果正想说,反正早晚要走,留也留不住,不如干干脆脆的,还显得有风度些。

    不远处林子里一阵喧闹。

    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却是一帮附近的孩子在嘻闹,两个六七岁大的男孩双臂搭在一起,抬着一个差不大穿黑布衫的男孩,那男孩长得浓眉大眼,到有几分英气,头上戴着一个枯草编的草环,身上披着可能是从家里偷出来的大红布。

    身后跟了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小孩,个个喜笑颜开,闹哄哄的起着哄。

    玫果见是一帮子小儿玩耍,也没太在意,突然听其中一个小孩问,“大王,新娘子怎么还没来?”

    被抬着的那个黑布衫男孩抬头望了望,脸上竟也有些焦急之色,“怕是该到了,二子他们不是去接了吗?”

    另一个小孩顺着他望去的方向看了看,“该不会是被她娘拦在家里不让出来了。”

    小孩不会掩饰,黑布衫男孩脸上就写满了担心。

    又一个小孩看了看他,呵斥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别胡说,我们打听过的,花儿她娘今天要去城里,不要家的。”

    玫果不知怎么的,看着黑布衫男孩眼里的焦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