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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果而去,而是直直的盯着末凡,“你瞒得我们好苦。”

    末凡慢慢垂眸,再抬头时,已是以往的从容,“身不由已。”十几年的相交,不必有太多的解释。

    冥红点了点头,“我先回榭雨轩,机会不多,你好自为之。”想到玫果动过杀他之念,心里忍不住轻轻一颤。

    末凡眼中微动,“谢了。”

    冥红嘴角微微一僵,想挤一丝笑,却怎么也挤不出来,“你不必谢我。”说完转身便走,心里一阵阵的痛。

    末凡双眸黯了黯,哪能不明白,冥红所做一切都只是为了她,为她做尽一切,不管自己心里如何痛,只求她快乐,这样的胸襟,他自愧不如。

    深吸了口气,奔下楼,见玫果已走至蝶香楼大门口,忙追了上去,握住她垂在身侧的小手,她使劲一挣,他却握得更紧,也不顾身边来往宾客,沉声道:“我想得你好苦。”

    此言如一出,周围数道眼光向他们投射过来,虽然末凡极少在京中,认得他是太子的人很少,但他身无人可以比拟的高贵气质,绝不容人小看。哪想如此俊儒脱俗的男儿却拉扯着另外一个同等俊俏的少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样的话……如此男儿竟有断袖之好……

    众人的眼视从惊诧转为不解,最后神态各异。

    玫果偷偷扫视了一眼四周,窘红了脸,“你在胡说什么,还不放手。”

    末凡这时握住她的手,哪里还肯再放开,“我是不会再放开的了,要么你随我走,要么我们就在这儿把话说清楚。”

    周围更是议论声起,一片嘲杂,那些看热闹,已有不少人露出不屑。

    这时几个衣衫华丽的人走了过来,到了门口,其中两人看了看末凡,神色大变,“太子……”视线在玫果脸上扫过,落在二人紧缠在一起的手上,忙住了口。

    嘲杂的人群刹间静了下来,不敢相信的紧盯着这门口二人。

    玫果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末凡一握紧握玫果的手,对那二人淡淡一笑,神色淡然,“郑尚书,孙参将,二位好雅兴。”

    二人神态僵了僵,“我们只是陪着三位来使过来坐坐。”

    末凡淡淡点了点头,“那我不打扰二位。”拉着玫果迈出门槛,接过伙计牵来的马匹。

    玫果不敢再在这门口与他纠缠,他能在自己国土不顾脸面,她却丢不起这个脸,见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他们,只求快些离开,由着他揽着她翻身上了马,离开蝶香院。

    耳边是他温热的呼吸声,后背是他结实的胸脯,玫果僵着身子,只觉得心都要跳出胸膛。

    他刚才还说什么把话说清楚,这时却是一句话不说,只是紧紧将她搂在怀里,面颊贴着她的耳鬓,任马缓行。

    这么过了半柱香时间,玫果觉得自己身体崩得酸痛难耐,耳边又是他轻微的呼吸吹得她耳边碎发,反复轻扫着面颊,痒从脸钻进了心里,又不敢有丝毫放松。

    他侧脸在轻含了含她的耳廊,“果然不能分开久了,分开这么些日子,就对我生疏成这样。”

    玫果微微一愣,没明白他话时原意思,耳朵触痒瞬间烫红了她的脸。

    他将她耳边随风乱飞的碎发绞到她耳后,手指尖轻划着她耳后肌肤,“崩得累了,就不要再僵着。”

    玫果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唇,什么都瞒不过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末凡垂首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耳廊,眼里尽里柔情,“说实在话,我也不知能去哪里,燕京城虽大,却无我想去之处。”

    玫果身体微颤,回过头望见他眼里难得的落寞,“你可是这里的太子。”

    他垂眉轻笑,眼底深处却是浓浓的寂寥,声无波澜,“那又如何?”

    玫果唇角僵住,长睫轻轻一颤,唇张了,没说出一个字,又再合上,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这是你的国家,难道你不爱吗?”仰起头,想将他看得更清楚些,她从来就没看清楚过他的心,从来就没看透过他,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薄唇。

    “只是责任罢了。”他的视线从她眼睛下移,停在她微白的唇瓣上,黑眸暗沉下去,显然对这话题并不想再继续下去。

    玫果慢慢垂下眼眸,他会是个良君,可是如果三国交战,那该如何,心猛然抽紧,原来他与弈已经相搏如此多年,二虎相争,终会有结束的一日,如果到了那一天……一只手紧紧拽住她的心脏,象是要将它从她胸膛里拽出来,这手心手背,怎么都是痛。

    “你在担心?”他看着她微湿的睫毛在月光下泛着光。

    玫果知道骗不过他,索性不言,只是垂眸看着他领口在月光下泛着光华的暗纹。

    他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紧紧锁住她的垂着的眼,“如果有一日,他死了,你会如何?”

    玫果深吸口气,胸口略一起伏,“我会为他报仇。”

    “如果我死了呢?”他语气依然平静无澜。

    玫果抬起眼眸直视于他,神色毅然,“我会随你去。”

    他收紧双臂,嘴角微扬,柔情从心间漫向全身,有她此言,够了。

    今天是年三十,在这最后一天祝大家新年快乐。

    正文 第447章 做一回野鸳鸯

    末凡任着马漫无目的的慢行,宫中虽然有他的殿堂,却没有让他想回去的欲望,该去哪里?他垂眸思呤,唇边化开一抹苦笑,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弈园,可惜太远……不知是否再有机会回去……

    “果儿……”

    中飘来她若有若无的轻应。

    “如果真有那日,我不愿你与我一同变成白骨。”风吹过他耳边发束,萧萧瑟瑟,依然俊逸儒雅,明明就在眼前,却让玫果觉得他遥不可及。

    抬头看他,双眸冷凌,扣住他双臂的手,指甲深深陷了下去,“你知道不知道,我恨你冷酷无情?”

    他突然莞尔,垂眼看她,“我知道,一直就知道。”

    玫果看着她唇边的笑,更是怒火上涌,“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

    他抬手,大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我当真无情吗?我倒希望自己无情。”声音柔得如一团软绵,将她的怒气尽数包下。

    玫果长叹了口气,闭上眼,不敢再看他的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再睁开,已没了那满腹的怒意,“你难道不知活着的人会比死了的人痛苦百倍,千倍?”

    他微微一笑,收紧手臂,令她伏在自己肩膀上,“你当我自私也好,任意妄为也罢,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越来越美,如果你变成一堆丑陋的白骨躺在我身边,我会做恶梦。”他无法忘记与她分开四年后,眼见她的情形,她一身白衫,手扶书房门框,好奇的打量着他,那双眼那么纯净,那么美,就在那一刻他里突然涌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愫,好想将她永远护在臂膀之下,不沾染上世间俗恶,让那双眼永远如此清莹。

    玫果捶着他,“你自己都是一堆白骨,怎么还能嫌弃别人?”

    他笑着低头噙住她的唇,低声笑道:“我能丑,你不能。”

    玫果狠狠的咬了他,“哪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即使不变白骨,老了也丑。”低笑出声,胸口微一起伏,泪却顺着面颊滑落下。

    他暗叹口气,吻着她脸上的泪,湿湿咸咸,强颜欢笑,“别哭,这不是在说笑吗?”唇上被她咬得痛痛痒痒,略偏开头,吃吃一笑,再回过头看她时,黑眸又暗了几分,“不如我们寻个地方,做一回野鸳鸯。”声调里透着少有的戏侃。

    玫果强压内里漫延开来的不安,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如过去一般含嗔带怒,“也不知谁口口声声硬说曾经与我拜过堂成过亲,如今人家成了太子,与我便成了野鸳鸯。”

    末凡眉稍一挑,眼里戏侃慢慢褪去,“你总算是承认了。”

    玫果咬着唇,含量笑不答,看看左右无人,搂住他的脖子,坐直身,去含他的唇。

    他身子一僵,刚才虽然只是戏言,不过他何尝不是想要她想得发疯,也不顾这街上偶尔还有行人走过,抽出一掌,压在她后背,不容她在他唇上轻轻一啄便要退开,直接压覆住她的唇,舌抵开她的唇齿,探了进去,象是要将多年来的压抑之情,尽数搅碎在她口中。

    玫果没想到平时斯文儒雅的他,竟会狂野至此,眼角处见不时有个别行人路过,频频望向他们,窘得面颊滚烫,想要躲,却怎么也躲不开。

    口中滚动的柔舌将她的大脑搅得了一团浆糊,再也没法思考,眼里不再有旁人,只有他的气息,他的喘息。

    手脚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紧紧偎在他怀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随着他肆无忌惮的狂轰猛炸越来越热,想逃,又想永远这么下去。

    直到肺里再也挤不出一丝空气,他才猛然放开她,刚深吸进两口新鲜空气,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缭绕,“再来。”

    一愣之间,已被他再次狠狠的吻住,从来不曾见过他对她如些霸道的索取。

    他此时没了绞尽脑汁的计谋,没了人前永远淡定从容的温文,只有男人的征服欲望,只想要的更多,更多。

    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的起伏不断的挤压着她胸前的柔软,将他体内的懵动搔得恨不得就在这马背上,便撩了袍子,压进她体内。

    一吸气,猛的将她推开些,闭上眼,僵着身子,压下冲上头顶的欲望。

    玫果正迷糊的寻不到方向,唇上一空,愣看向他紧闭着眼,抿紧着薄唇的俊颜,“你……怎么了?”

    他长呼出口气,温柔的将她仍拥进怀里,滚烫的脸贴着她同样炙人的面颊,沙哑着噪子,“我忍不得了,随我回宫。”

    玫果身体一僵,随即心里荡开丝丝春意,刚略慢下来的心跳,又再乱跳起来,他们虽然亲密,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迈出这一步,听了他的话,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望了望四周,这时只怕离宫已远,“你身为太子,难道就没有别的去处了吗?还要巴巴的回宫。”

    末凡侧脸,见她一副怨愤的模样,不由的笑了,“你夫君,一无妾,二无侍,这燕国一年难得回来一二次,那太子殿也不过是个临时落脚之处,你叫我哪来别的去处?”

    说着将她的身子扳过些,压着自己身下硬挺处,在她耳边低声道:“即使是现在去购地修宅,也是远水救不了这近火。”

    玫果的脸更红的过了耳根,恨不得滚下马,离他远些,“谁信?你那爱将长年在外征战,回来还包了个玉蝶,话说,那孩子还不知是不是凤凌给你背下的黑锅。”

    说起玉蝶,他更是挑眉看着她笑,“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他的声音稳而不燥,轻柔低沉,让玫果心底一阵悸动,伸了手指去抚他被她咬得微微红涨的唇,“不信你,刚才就不会放过她了。为何你刚才坐过一边不再理会,也不拦我?”

    “拦也没用,那孩儿如果你不肯保,你前脚走,后脚也是被蝶香院的老妈子处理,只不过方法不同罢了。”

    “那你为何不开口要我保?”

    “凤凌太过不小心,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