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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而真气大损;反而是承平急忙地追去。

    承平本身的功力也损失不少,他之所以会追击河洛客,除了本身也想要知道更多有关“龙息”的下落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厅外后援队里某人的眼神暗示。

    这个人在同盟会馆里,说神秘也不神秘,大家都知道他是“杂货郎”,专卖仙道法器杂货的。承平一开始跟他接近,是想将来能个买下他手上的珍宝;两人接触之后,或许是杂货郎也想讨好承平这个同盟少主;偶尔会拿些不高不低的宝物相赠。

    而后杂货郎开始充当承平的眼线,帮他搜集情报,甚至提供意见;随着两人的交情因深,杂货郎所赠的宝物也越来越高级,法器、丹药、秘籍、宝剑层出不穷。

    他的建言也是每发必中,帮助承平在同盟会馆里、在正道同辈之间建立起不可撼动之“未来共主”的地位。逐渐的,承平开始言听计从,而杂货郎的计策也从没让他失望过。河洛客脱逃的瞬间,承平看到厅外杂货郎使了一个眼神之后隐身消失,不作多想便赶紧飞身追索河洛客。

    河洛客好不容易逃出了战场,在近左的一片竹林里狂奔,正想着要逃去哪个藏身之处避风头–废校那已经不能去了,元劲等人那次回去之后,已经通报了正道同盟和特武警队,对该处布下警戒机制,只要有妖气进入那个区碱就会触动警报。

    动向还没决定,眼前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让河洛客停下了脚步。是一个青衫布衣的家伙,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背包,手边还拉着一只旅行箱;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他却能突然出现、截住河洛客去向,河洛客不敢大意,全身戒备。

    这个看似背包客的古装旅人,正是同盟会馆里,说不神秘,其实也挺神秘的“杂货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唇膏大的小瓶子、倒出了一点液体在掌心,然后像涂抹保养品一样,把液体用两掌搓开;如果不说,大概会以为他直销的在试用自家乳液吧。

    河洛客盯着这杂货郎的奇怪动作;突然他看到对方人影一晃、神速向自己奔来–要不是他功力够高,大概只会发现敌人从眼前离奇消失。虽然看到了身影,但这实在太快了,就算自己在十足的状态下,要闪避也很有难度,更何况是现在。

    河洛客翻掌护身,却在和敌人对掌的一瞬间被轰飞、吐血向后仰倒在地;在看对方,竟然大气没喘一个、好像没事一样站在原地。他自己是何等的高手,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人随手轰飞。

    正当河洛客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这个神秘的背包客却消失了;而正当他庆幸自己不论如何,总算是逃过一劫时,同盟会馆的少主季承平却随着一道彩光追到了。

    承平追上了河洛客,他原本以为会追不上的,不过看来听阿大(他对杂货郎的昵称)的话追来是对的。他人一落地,就开口逼问:“你说龙息在那小子身上,是怎么一回事?”

    “……”

    “照实全说了,就绕你一命”

    对方是正道同盟的少主,正道中人最爱讲究虚名;河洛客一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笑了出来:“哈哈哈,那你可要后悔了。”

    “我所知道的,只不过是从无上教那边听来的罢了,除了龙息在那叫廷威的小子手上,没其他的了”他换口气:“不过这消息可靠度是极高的;因为,总不会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这么说,这消息你是从无上教徒口中逼问出来的喽”

    “对……”

    “那后来,你把那个人怎么了”

    “……杀了”

    河洛客心头冷汗直冒,但,不会吧,人家可是正道同盟的少盟主呢……

    这时候,杂货郎气喘吁吁、急急忙忙地赶到了承平的身后;他一停下脚步,就从怀中拿出一颗能暂时补充真气的还丹,递给了承平,然后说着:“试试你新发明的那招吧……”

    承平接过丹药、吃了,然后不再多说,直接对着河洛客发出连环数指;指气严寒绽蓝,从四面八方包围住敌人。河洛客重伤之下再难突围,转眼之间就被这寒气给冰封,只来得及说出:“你这是……”

    “这是我自创的新仙法,叫“逆。四相缺一”;你中的这招,就是“逆。错困愁城”。四相缺水,然后再逆转;这是极致的、最纯净的水相仙气。当然,也是最强的”承平说着,笑了。

    接着承平一爪贯入被冰封的河洛客,一把抓破他的肚肠、暴力取出了他丹田里的内丹,就像之前他对付从黑牢里逃出的爪将军那样。现在河洛客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承平本来想要一掌销了他了事,却被杂货郎给阻了下来。……

    卷一百:天道不可强劫

    大战过后,同盟会馆正忙着收拾战场;地上的陷坑被快速地填起,炸得七零八落的梁柱,和满地妖兵魔卒的尸体被集中起来焚烧。许多红色的圆木被从会馆后山搬来--看来同盟会馆这几百年下来“战备”做得很扎实;大厅在原地被重建了起来,原本的后勤组和伤兵则被安置到更宽敞的地方。

    八座临时箭楼很快地被清空,摆设了更软的床让伤兵们修习。就连病房的隔间也十分的人性化,充份考虑了探病和养病的需要;也有两人、四人一间的,方便同门派的成员就近照顾。在箭楼上还有靠窗的窗景,从那里可以看到整个同盟会馆的景色,以及庭园里目前正忙进忙出的会馆门人。

    会馆里之前没有参战的长老们,这时候显的格外活跃;他们付负超渡魔卒亡魂、净化战场,或是施术让庭草园木加速生长,功力低微的则负责摆设和物资的调度。让这座会馆尽快回复到非战状态、呈现出美好与和平的气氛,这对所有参与战事的人来说,是另一种的心灵疗愈。

    这些原本只是“同盟会馆”这个诺大门派的责任,在内部,他们早已经分派好工作职掌;其他各门派的少侠,绝大多数都被安排好静养之所。不过益纬知道庶务和场复的工作繁重,主动召集了队少伤势不重的弟兄们,还从警署找回中途离场的伙伴,一齐投身帮忙整理重建。

    他们一伙人七八十个,让整建的工作场上呈现了不同的氛围。各门派的少侠原本因为师长不在、没人指导督促,既然被安排去休养,也就正好放松一下;后来看到特武队的人在四处帮忙,就起了不落人后的义气,于是伤势不重的就一个个跑下来帮手。

    本来焕升觉得这样似乎有点待客不够周到,但华生说“一起重建”的体验也有很好的疗伤效果。他认为会馆和各路英雄,不应该只是“主”、“客”之分,也不只是“盟主”和“盟友”的关系;大家互相帮忙、不分彼此,才更有利之后共抗魔界的战事。

    这样一个下午过去了,在事先预备的材料和仙武术的支持下,大厅被以惊人的速度重建完成。会馆召集了所有人在大厅前举行了一场追思会,共同悼念在大战中逝去的亲友;当然,也包括了天清道人–虽然他唯一的徒弟一诚并不在场;而益纬等人决定此事暂时不告知就快退伍的他。

    仪式结束后,亡故英雄的遗体被各自的亲友领回,益纬暂时保管天清道人的遗体;当天清的断瀑宝剑被从他的手掌上解下的瞬间,剑身突然弹起、一个弧线落在浩然的跟前。

    “……”浩然不知所措地看向益纬。

    “这柄宝剑跟着道长几十年了,算是通了灵性;他选择了你当新主人,这多半是天清道长在世的时候就有的意思”益纬向他解释,示意要他把剑收下。

    浩然听言,伸手要拔起剑;哪知他才一接触剑柄,宝剑就快速缩小扭曲,变成了一圈银环,主动地绕在浩然的手腕上。

    “你不用剑,不过听说道长之前夸奖你最懂他的剑法,这其中可能有些深意吧”华生也这么说着:“你就先收下,或许等你之后正式练了道长的剑法,这剑就会回复本相襄助于你了。”

    差不多这个时候,承平回到了同盟会馆;正好大家都在大厅前聚会,他进场后一把将一个人影扔到了地上:“要活捉是费了点功夫。”他转头看向益纬:“不过,我想这件事,你们应该不想假他人之手吧……”

    原来杂货郎要承平别取河洛客性命,就是为了让他把河洛客带回来,让益纬他们师兄弟有这个机会,可以手刃叛门杀师的仇敌。

    承平等益纬、益凯、廷威和浩然走上前来,就出手解开了河洛客的穴道。河洛客此时重伤不起、丹田被毁功力尽失,自知死路一条;被解开禁制后的他,只想着要说一句话:“季承平,你……”

    河洛客话还没说完,就被益纬掌刀震碎天灵,气绝了。趁人之危绝不是益纬想做的事,但他也知道妇人之仁是报不了仇的;更重要的是,他之所以下手这么快,其实是担心河洛客再说出什么可能会对廷威有影响的事。

    “今日得以亲手报仇、以慰师恩”益纬仰天说了这么半句,然后拉着益凯,转身看向季承平:“益纬和一众师弟永不忘怀阁下大德……”

    “千万不要这么说”季承平赶紧欠身、阻止了试图跪下的益纬:“同盟会馆成立的宗旨,就是为了不分彼此,同心同德;要再说什么大德的,那反而把同盟会馆的大义给看小了……”众人皆之,承平这话说得严厉,是为了不让益纬再提谢恩的说法。

    “对了”承平接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件物品,交给益纬:“这应该是你们师父的。”

    那是河洛客手上,谢逸夫的最后一粒舍利子;此物虽然贵重,但因为是师父的遗物,益纬不可能不收下,只好感激得看着承平。承平注视益纬的目光,这下他很确定,这个张益纬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威胁到自己了。

    承平这么迟回来,一部份的原因就是杂货郎在说服他、同时面授机宜。他很清楚这些正道侠士,你越是不让他道谢,他就越是要找机会报恩;就算他自己不在乎,日后做了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旁人也会说他不懂知恩图报。

    于是承平便送上了河洛客和成佛道士的舍利子。至于河洛客自己的妖术内丹,承平就默默扣下了;他的“逆。四相缺一”在行功时还是会有真气运行不稳定的问题,阿大懂得炼制一些丹药可以改善这个情形,只是在制过过程中需要妖术的内丹当药引子。

    带着淡淡哀伤的追思会结束后,是充满希望、欢乐的庆祝活动,以及荣耀的“论功行赏”大会。同盟会本来是内举避亲,但特武会的队员们特别推崇承平,说他星夜赶来支持,先是杀了北队长,又力战三军司令,然后同时击杀海、空司令二人,又诸灭了轻灵师太替天清道人报了仇、又生摛河洛客……

    益纬刚才承了承平的大恩,特武队员们知道,他本人因此反而不好太过捧高承平,所以都代为效劳,说承平是“战功,当之无愧”。同时他们又有很多人欣赏元劲的,所以纷纷要求同盟会馆的成员也要能得到赏赐。

    就这样,承平的杀敌事迹,再度成为年轻一辈修道之人,在茶余饭后时的热门话题;而正道同仇敌慨的向心力,也因此而更凝结了不少。

    同盟会馆的大战虽然结束、人界的妖氛为之一清,少年特武警队的编制暂时没有更动;一方面是许多人的师父师兄依然在魔界的前线战场上,还没回来。另一方面是,这几个月的相互扶持,大家有点难分难舍,而且已有不少人打定主意要正式加入了。

    正午的休息时间里,一名没有当值的特武队员家豪,午休不睡跑了出来;他依约来到附近的一间没在营业的钓虾场,本来预期要碰面的人没出现,却看见阴后出现在他面前。

    “就是你,在大家被抓走之前,一直向谪星报告警队的布防和作息;所以他才知道要找境正师徒来帮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