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他朝外喊,“喜乐,把隔间给王爷和世子殿下收拾好。”
“是,陛下。”喜乐在门外答道。
冉穆麟也没想过自己能真地回府,没有推脱,再紧紧拥抱了皇兄一会,他拉著儿子出去了。门外,昼冷著脸站著,见他们两人出来了,立刻走了进去,并关上了门。
“父王?”冉墨枫有些不放心。
“枫儿,你去洛仁那吧,父王一会去找你。”冉穆麟放开儿子。
“嗯。”不疑有他,冉墨枫走了。
他一走,冉穆麟转身对喜乐道:“喜公公,你随本王来,本王有话问你。”
“是,王爷。”
冉穆麒的寝宫内,他依在昼的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一言不发。昼轻抚他的长发,眸中的寒意稍退了些,却还是不悦。
“你和冉穆麟,太近亲了。”等了半晌,也等不到怀里的人出声,昼开口。
“穆麟是我的皇弟。”冉穆麒幽幽道,嗓音低哑。
抬起他的脸,昼凝眉:“何事?”
看著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眸子,冉穆麒抬手抚摸。手被抓住,看出他心情不好的人逼问:“何事?”
“昼,帝陵……”刚开了个口,唇就被劫去。待他气喘吁吁,双颊泛红时,强势的人才放开他。
“不许再和冉穆麟那般亲近。”昼并不说帝陵的事,似乎他在意的只有这个。
“是不是你做的?”靠躺在榻上,冉穆麒问,不许这人回避。倾身覆上他,昼解开他的衣襟,啃咬他的锁骨:“说,不会再和冉穆麟那般亲近。”不仅搂抱,甚至还任对方碰他,不能忍受。
“你把那些尸骨怎麽了?”衣扣被一颗颗解开,冉穆麒还是避而不说,坚持问。双手却搂上开始在他身上“施虐”的人。
“你让他碰你一次,我就让你一天无法下床。”
衣物散落在榻边,同样避而不答的某人在已经情动的人胸口留下自己的痕迹,而那里已是点点青紫。
“盗取先皇尸骨……朕要判你个五马分尸的死罪。”双腿被强横地打开,不做任何抵抗的任人探入。
“在自己的夫君面前,与别人亲亲我我,又该判何罪?”抽出并未怎样扩张的手指,醋火中烧的人下床去取润滑膏。
赤身裸体地躺卧在榻上,冉穆麟看著愤怒的男人从里间出来,起唇:“你说的‘别人’是朕的亲弟,而朕只有妃子,没有夫君。”
身子被放平,仍然酸痛的後蕊被人强行进入。被否定身份的男人打算让他的“妻子”回忆起他们的新婚之夜。
双手在被进入的瞬间抓紧男人的双肩,指甲深深陷入。痛白的脸上却浮现淡淡的笑容,看得盛怒中的人停下了蛮横的进入。
“昼……是不是你盗的?”明知是这人,却想他亲口说出。
缓缓抽出,取来润滑膏,某人难得地有耐心扩张。啃咬上那吻痕斑斑的锁骨,他冷声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皇上,但那些女人,你若胆敢碰一个,我就杀了你所有的女人和孩子,毁了你的北渊。”
昨夜刚刚被欺凌过的甬道红肿胀痛,虽然用了奇果,并无伤口,也缓解了许多痛苦,可几乎日日从不间断的欢爱还是让冉穆麒有些吃不消了。体内并不温柔的手指沾取的润滑膏根本不足以让他好过,可不管他有多疼,昼宁愿每日摘来奇果为他疗伤,也不愿多用润滑膏,他的嫉妒已经到了不允许任何不是他的东西进入冉穆麒的体内。
“昼,够了。”抓住昼的手,冉穆麒出声邀请。流转的双眸,魅惑诱人,却藏著难猜的心思。
冰凉的手握上他的脆弱,昼轻轻捋动。
“说你要我。”
“我要你。”没有迟疑。
唇角微勾起,昼扶著自己的欲望慢慢进入那异常紧窒的地方。身下的人疼得白了脸,但他进入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昼,今晚我想去那个山洞。”
他的“初夜”在那个山洞被这人拿走。那种刻骨的痛,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全部埋入那还未彻底湿润的地方,昼眸中的寒光早已退去。与这人缠吻,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动作。
“这麽多次了,你还没有适应。”等到身下的人双颊染上粉红,欲望和性子完全相悖的人才放开手脚。 没有说去还是不去,昼双手紧扣住因病而消瘦的纤腰,每一次都是要顶入这人灵魂深处的力道。
“啊!昼……嗯唔……穆麟和枫儿……能,听到……”艰辛地忍著出口的呻吟,冉穆麒捂住嘴,不想隔间的人听到他的声音。
“我就是要让他们听到。”拉开冉穆麒的手,昼在渐渐湿滑的甬道里放纵。
“嗯……啊啊……你这个……混,唔啊……”
唇在一人绝不允许留下痕迹的地方啃咬吮吸,昼的左手尽情抚慰爱人挺立的脆弱。狰狞的深红欲望在他娇弱的地方野蛮地进出。他的背後,腾云驾雾的银龙咬著一只凤凰的翅膀,想把它拖入无底的深渊。
问完喜乐话,冉穆麟双眉紧蹙地在屋内来回踱步。他可以肯定皇兄是想起来了,不然不会病了那麽些日子。但皇兄怎麽突然对昼变了态度。这些暂且不管,他要弄清楚昼对皇兄到底抱的是什麽心思,刚才昼瞧他的眼神,让他心里直犯突。想到这里,冉穆麟忍不住咒骂,他就知道易和薛祁那两个人肯定比他晚到京城,这两个恨不得粘在一起的人,难道不懂何为轻重缓急吗?
“唔……啊……”
突然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从露台传来,冉穆麟仔细聆听了片刻,脸色巨变。
索瞳:第十四章
盯著摆在床上的那一堆礼物,一人抓抓脸,犹豫不决。
“常小,你说送哪个给父皇合适?”冉洛诚忙活了几天,搜刮了城里的各色奇珍,却还是觉得没找到合适的。
“殿下,宫里的稀罕玩意多,陛下要的不是殿下的礼物,而是殿下的心意。您送什麽,陛下都会高兴的。”常小看了半天,也选不出,憋出这麽一句。
冉洛诚白了他一眼:“那我是不是干脆摘朵京城没有的花给父皇?又不用花银子,心意又到了?”这死小子是想他早日被父皇贬为庶人吧。
“那……”常小的脸都皱到了一起,“要不殿下您把这些都送给陛下吧。”
“啪”,一巴掌打在常小的脑门上,冉洛诚怒道,“你是不是嫌我惹父皇不够生气?”都送了,一看就是没有诚意,他不是找死嘛。
“殿下……奴才也不知道送哪个,您,您还是一个人选吧。”躲开又扫来的巴掌,常小很不够义气的闪了。
“臭常小,看来我平日对你太好了,居然敢跑。”恨恨地叉著腰,冉洛诚垮下脸,“到底送哪个嘛?”
床上,有白玉麒麟雕像;有刻著“福”“禄”“寿”“喜”的精美瓷器;腾云驾雾雕龙镂空翡翠香炉;金笛;百寿山鸟图;十八子手串;绣工精美的香囊……约有十来件。
冉洛诚当得的那五百两银子当然不可能买到这麽多“好东西”,不过在他连拐带骗带恐吓的手段下,他还真用那五百两银子搜刮了这些在他看来还不够稀罕的东西。论珍贵,这些玩意比不上他当掉的那个翡翠坠子。虽然有玉有翡,有金有银,可在这种边关小地,又能精致到哪里去。可作为儿子,父皇的寿宴他怎麽也要送出份能拿得出手的礼物。
“可恶!”气馁地盘坐在地上,冉洛诚对著那些礼物发愁,“送哪个呢?”眼看回京的日子就要到了,他还是没选好。
突然,有人敲门,想到可能是谁,冉洛诚蹿起,扯过被子盖住他的宝贝,压下心慌问:“谁?”
“我。”
果然,是霍老头。
不情不愿地打开门,冲对方露出最尊敬的笑,冉洛诚问:“霍将军来,不知有何事?”这几日霍老头怪怪的,他还是小心为妙。见对方的脸色似乎有些阴沈,他向左挪了两步,这样好逃。
“太子殿下,你可见过这个。”霍邦抬起手,从他掌心落下一块通体翠绿的坠子。冉洛诚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紧紧愣了一瞬,他马上猛摇头:“不认识,不认识。”瞧霍老头的脸色,他也不能认识!“惊吓过度”的人还有几分清醒,这东西怎麽会在霍老头的手里?!
“不认识?”霍邦收回,“把人带过来。”
话音一落,一个人被两名兵士拖了过来。冉洛诚的眼珠子险些掉出来,这不是那个当铺老板吗?!
示意,一名兵士揪住那人的头,把他的脸露了出来。只见他的脸已被打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凄惨至极。
“你可认得他?”霍邦冷冷地看向太子。
摇头,死命地摇头,能摇多快就摇多快。
这回,霍邦看向被打得半死的人:“你可认得他?”
“唔!唔!认……认得……”脸肿的人说话有些不清楚,不过足以叫人听清楚。
冉洛诚跳了起来:“谁,谁认得你!你不要胡说!我不认得你!”霍老头是吃了哪门子邪药了吗?
“唔唔……”说不出话来的当铺老板也是连连摇头,又拼命点头。
“把他带下去。”霍邦开口,冉洛诚咽咽口水,他有不详的预感。
“我真地不认识他!”从未见过这人的脸这般可怕,向来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某人腿有点软。可就在他准备拔腿逃跑,等这人莫名的怒气消了再回来时,他被推进了屋子,接著门关上了。
“霍将军……”冉洛诚随著那人的走进而连连後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人是谁啊?”不怕不怕,他是太子,这人不敢对他怎麽样。
“这就要问太子殿下了。”霍邦的言语中的有礼引来对方的身上无数的鸡皮疙瘩。
“呵呵,呵呵呵……”退无可退的人还在继续退,“霍将军,我不明白。”
“不明白?”霍邦的浓眉连在了一起,他翻过手掌,摊开,掌心里是那块翡翠坠饰,“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太子殿下您的。”
“不是,绝对不是。”打定主意对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麽,冉洛诚矢口否认,只是他没察觉到,他否认地太快了。
“但我怎麽在太子殿下的脖子上看到过呢?”步步逼近。
“这个东西是挂在腰上的,你怎麽会在我脖子上看到过。”否认到底!
“太子殿下怎知这个东西是挂在腰上的?”
静,相当的静,异常的静,屋内静得冉洛诚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这还不知道吗?一看就是挂在腰上的!”
“咚!”一拳砸在冉洛诚的耳边,霍邦怒道,“敢做不敢当吗?!你就是这样当太子的?!”
说冉洛诚什麽,他都不会往心里去,在边关的八年,早已把他的骄傲与尊贵磨没了。可在他的骨子里,有两件事是不能说的,一个是他与冉墨枫的恩怨,一个就是他的太子之位。
霍邦的这句话惹怒了冉洛诚,他双手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吼道:“我如何当太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这个是我的!那个人我也认识,他是当铺的老板!我当我自己的东西干卿何事!霍将军!只要我一天没有被父皇罢黜,我就一天是太子,你身为臣子,竟敢对我如此不敬,该当何罪!”他奶奶的,真当他是软柿子是不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他还不是兔子。
“承认了?”应该更加怒气高涨的人突然冷冷地出声,冉洛诚一口气憋在胸口没发出来,他都已经做好和这人对骂的准备了。
“承认了!是我的,怎麽著吧。”双手叉腰,某人一副泼妇开骂的模样。
“当铺老板说你当了五百两。你要那麽多银子做什麽?”若不是有人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