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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光洁的脸,叹道:「当年因为这两道剑痕他便说脸花了的不要,亏我还是为了救他弄成这样。」

    「不要就不要,那敢情好,我回京城去……」话虽这么说,唯一却是抱住双手不敢再去抓痒。

    十日没饭吃,还得忍受住要命的痛痒,即使是为了美人图唯一也开始后悔了。

    「跪好!」仕晨中指弹出,唯一又一处穴道被封,一动不动地跪在祖宗面前。「就这么待着吧,不吃不喝也好,省得拉撒弄脏了祖宗的地方。」

    前些日子被当作女人入画,胞姐被掳去,老爷被气倒,新仇旧恨不讨回来他就不叫司徒仕晨!

    起初小侯爷对越王剑四庄主的霸道行径还时不时地去挑战一番,自打这以后就再也不敢了,欺软避恶方显「盖世太保』本色。

    秦正『醒』来听说唯一被关进了祠堂心中十分矛盾,一面想要将那竟敢沾染女色、画伤风败俗东西之人好好惩戒一下,另一面又心疼他白口挨饿夜里受凉。

    两日后,秦老爷终于忍不住悄悄去了祠堂,推门进去见五夫人挺直腰板一动不动地跪着,正要大赞其悔改之心就觉不对劲。饶到他面前一看,不禁惊叫出声。

    「唯一!?」

    失神的人满脸泪痕,一双眼通红,嘴唇发紫,一见秦正马上张大嘴号哭起来,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刚一解开他的哑穴刺耳的声音便窜入耳中,震得秦正眩晕了好一阵。「不哭不哭,老爷马上给你解开。」两指在他胸前一点发觉他仍是动不了又往胸下日月穴一点,这才解开了他的束缚。

    秦正这下是心疼得不得了,惩罚未免重了些啊,可他不知这并非全部。

    腿脚麻痹的唯一跪坐在地上,拽住老爷嘶声大喊,「老爷,我痒——!」

    「痒?」

    唯一位不成声,「司徒仕晨给我下了毒……」

    「下毒!?」秦正的心脏登时停滞。

    「血……血药花……」

    原来是痒痒粉,哪里是下毒,这家伙要吓死他么。「还痒吗?」已过两日早该失了药性……

    「痒,痒死了!」早些时候痒得麻木了,这会儿一提及又开始了那扎心的痛痒。「该是老

    六……老六炼制的……老爷,救命啊,我要死了……啊——!」

    「仕晨和麒儿太过分了!」

    痒痒粉确是小林炼制的,没有他的解药永远不会失了药性,但小林仅放了少量的血药花,或许是有些痒但也并非难以忍受,唯一声色泣下的指控颇为不实。

    在秦正的训斥下麒儿让小林把解药给唯一,小林在药楼忙着炼药没空搭理他,唯一只得自个儿来药楼拿药。

    「你们……」见麒儿、群傲、云飞还有仕晨都在,唯—赶忙跳到三尺外,「你们还想干什么?」

    小林扔出一瓶药继续埋头做事,麒儿四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全围在药炉边盯着里面几颗发红的东西。

    「这真能治愈老爷的内伤?」云飞问。

    小林点头,『若是炼成,老爷的伤便能好七八分。』

    「这是给老爷治伤的药?」唯一赶紧凑上来,整张脸就快要贴在药炉上。

    麒儿连忙拉开他,「找死!」

    几人吵吵嚷嚷的,小林下起逐客令,『要三日后才成,走吧。』

    「对了,我的画呢,还给我!」唯一反手抓住麒儿叫道,事关他的美人图,不论是谁他都不会饶过!

    麒儿运起内力震开他的手走出炼药房,冷道:「谁要你那东西。」

    唯一甩着麻痛的手,叫嚷道:「也不知是谁看得眼睛都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收起来自个儿偷偷看,大不了我用房里那些给你换,你把司徒三小姐还我。」

    「大主子要看你那些东西!?」群傲四人诧异不已。

    「怎不看,他全看……」接着的话在麒儿—记冷光下唯一硬给咽了下去,大主子已现杀气他可不能再挑衅了。

    仕晨了解地点点头,悄声自语道:「大主子毕竟也是男人啊,没沾过女人看看图也好……」

    凭几人的内力哪会听不到他这一番话,一个男人没有沾过女人绝不是光彩的事,麒儿的脸色登时一道青一道红,凛冽的杀气直逼那挑起事端的人。

    唯一心中大喊不妙,急急叫道:「谁……谁说大主子没……没沾过女人!」

    「大主子沾过女人!?」群傲、云飞、仕晨三人又是一声惊呼,小林也瞪大了—双眼。

    「是……是啊!」唯一怯怯地看着麒儿,道:「我和他去过……去过勾栏院……」

    「勾栏院!?」

    「喝花酒……」唯一又道。

    「喝花酒!?」发觉自己活像只鹦哥三人赶忙住了口,群傲咳嗽一声,道:「只是喝花酒?」

    麒儿脸上仍是青红相间,面对群傲的问话答不出一个字。

    「当然……当然不止是喝酒,做了什么就不用我说出来吧!」唯—叉腰大喊着。

    云飞摸着下颌问:「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我们怎么一点不知?」

    「三年前,你们自然不知。」三年前他与老爷相识那会儿,把麒儿当作了女子想要借他入画……

    「三年前!?」

    受不了他们一声接一声的惊叫,唯一捣住耳朵没好气地说:「就是三年前,不行吗!」

    群傲、云飞、仕晨还有小林,八只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麒儿。

    云飞碰了碰群傲,问道:「二主子,三年前大主子束发了么?」

    群傲摇摇头,「还不到十四吧。」

    「有十三吗?」仕晨嘀咕道。

    哎,小林又叹气又摇头。

    「够了!」气炸心肺的麒儿一掌抽烂身旁的药柜,顺下气稳住摇晃的身体厉声道:「未束发又如何!」

    唯一连忙跳到大主子身侧,炫耀道:「是啊,那又如何?京师的万花楼,里面的温柔乡包准你们一辈子也没尝过,不,你们连女人的味儿也没沾过。」

    小侯爷说得越发离谱张狂,仕晨呔一声喝住他,哼道:「没沾过女人?越城南到飘香院北到迎春馆,哪家姑娘不认识你司徒四爷,你四爷给姑娘们描眉点唇的时候你这小儿还在娘亲怀里吃奶哪!想当年,那飘香院、扬花阁、醉娥楼和迎春馆四家花魁个个争着让你四爷宠幸。没沾过女人的人哪……」说着司徒四爷把目光投向了群傲、云飞、小林三人。

    被人从门缝瞧着群傲岂能忍受,嫌恶地看着几位「花街常客」训斥道:「千人压万人骑的残花畋柳你们也不嫌脏,规规矩矩找一个正经女儿家来伺候岂不更好?」

    「二主子成过亲!?」云飞惊道。

    群傲摆摆手,云淡风轻地说:「侍妾而已。」

    仕晨讪笑道:「说起成亲,白云飞你差点与女人成了亲吧?可惜差了一点,之前也没有侍妄吧,真是可怜啊。」可怜连女人都没碰过啊。

    云飞哪甘示弱,昂首哼道:「你也说我差点与女人成了亲,你又怎知我与她在那之前没有洞房呢?」

    「果然是无耻之人,毁了人家的清白……」

    抽泣声打断了仕晨的话,五人扭头看去,角落的小林正抹着眼泪。小林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哭,只是听眼前五人这么一说最要不得的便是他,因为他压根……没沾过女人……

    群傲头疼得直捶脑袋,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怎也跟着几人闹腾起来了。

    「不准哭!」麒儿脸声的隐晦更甚,抬眼扫过几人,最后目光落在云飞腰间的剑上。

    云飞一惊即刻侧身护住剑,不得了,大主子要发火了!

    仕晨仍没有收敛的自觉,伏在唯一耳边悄声问:「听说老六打小有隐疾,不能……是不是?」

    唯一白他一眼,道:「小老六只是不能留子嗣。」

    「那不是一个理儿么……」

    两人的低语被小林看得清清楚楚,登时悲得无以复加,泪水如洪流般泛滥开来。

    「住……」

    麒儿刚要喝斥身后便发出一声轰隆巨响,六人转身……

    「老爷!?」

    秦正大口喘着气,踏过倒地的药厨走向六人,对上那双狭长的黑眸六人像被猛兽锁住的猎物,半分动弹不得。

    秦正怎会在此,他藏于炼药房内六位主子为何没有一丝的察觉?

    担心麒儿不会停止对唯一的惩罚,秦正便早于六人进入炼药房寻找痒痒粉的解药。谁知—进这里老毛病就犯了,东翻西找想要找些能尽快恢复内力的丹药来吃。虽说小林将毒药和解药同放一处,可秦老爷这回吃下的是「一步倒」,来不及服用解药便倒地下起。身中「一步倒」不能动、不能语甚至不能呼吸,但脑袋是清醒的,药厨后几位夫人的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他的耳中。

    「司徒四爷?」

    「老……老爷……」仕晨被逼得步步后退,正要贴上滚荡的药炉之际秦正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方才威风八面的司徒四爷这会儿噤若寒蝉,埋首在夫君的怀中竟有些颤抖哆嗦。

    秦正伸手抬起四夫人的下颔,冷然笑问:「飘香院、扬花阁、醉娥楼还百那迎春馆,敢问司徒四爷最中意哪一家的花魁呢?」

    「我……我……」仕晨只觉被一阵冷凌的气下压着,身体不由得向下滑去。

    秦正冷哼一声用力推开怀中人,摔得他一个大踉跄。

    又见大哥这种眼神,群傲哪里还敢留,趁他与仕晨对峙慢慢朝门口移去,刚要跨出门便有一道人影挡在面前遮住门外的亮光。

    「老爷的功力……功力恢复了?」若非如此怎会有这样快的身手。

    秦正掠去他肩头的一根断发,仰头长叹,「原来群傲始终对那个香儿仍是念念不忘啊。」

    「香儿?」看着搁在肩头的手,群傲只觉有千斤重。

    「群傲该不会忘了那伺候你的正经女儿家吧?」

    群傲勉强笑道:「不过是陈年旧事,老爷……又何必拿出来说……」那个侍妾的名儿他早不记得了,没想到大哥还牢记于心。

    「陈年旧事?」秦正嗖然变脸,恨道:「我看你至今还想着她的香啊!」

    「没有……」

    眼看轮到自己云飞握紧腰间的佩剑,不躲不闪挺身迎敌。

    秦正握了握手,自嘲道:「我如今废人一个,还赢得了云飞么?」

    一句「废人」叫云飞心疼不已,松开佩剑垂首道:「老爷,我……」才道三字便被一只大手握住后颈拉过去,脚下不稳一头撞在硬实的胸膛上,鼻梁像是给撞断了「当年我说过,等我。白城主却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和一个女人成亲?我是不是得给白城主道个歉,破坏你与那白芊芊的婚事还真是对不住了!」

    「我和她并没……」哑巴吃黄连的苦云飞这回算是尝了个彻底。

    唯一早吓得躲到麒儿身后,以为有大主子挡着他便平安无事了。秦正走到两人跟前看也不看麒儿,伸手将他身后的人拽出来,喝道:「站好!」

    被呵斥的人也当真听话,垂手站得直直的。

    「说找女人是为了作画?」

    「本来就是……」

    「我看你作画是假,去尝那万花楼里的温柔乡才是真!」

    「男人嘛,作画之余有时候是要……可我遇上老爷以后再没……」

    「再没去过?」秦正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麒儿,怒气更甚,「方才是谁说的,一块儿去了勾栏院!」

    看着不动如山的大主子的唯一心中哀嚎起来,这下他惨了,不仅自己去尝温柔乡还把大主子给带去了,老爷一定饶不了他。大主子,救命啊……

    麒儿一脸平静心中却在打颤,眼直直望着前方不敢去看秦正。像是听到了唯一的呼救,他伸手撂开秦正使唯一摆脱桎梏,轻声道:「已过午时,用膳去吧。」细听这声音里分明有一丝颤抖。

    擦肩而过时秦正并没有阻拦,麒儿正要松下一口气眼前登时一花便失了光亮。秦正扣住他的肩头将他狠狠拽回去抵在墙壁上,过大的力道撞歪了他的发冠。

    「老爷……」群傲五人大惊失色,他竟敢这么对大主子!

    再看秦正脸上,那是……痛心疾首!他怎能不痛心疾首,他的麒儿竟去了勾栏院沾女色,他一直守在身边的娃儿竟去找女人,而他还被蒙在鼓里!

    「说,只是喝花酒还是?」

    麒儿摇一摇头甩掉那撞击的闷痛,他可以挣脱的,可他……不敢,面对眼前的秦正,他不敢。

    「有没有碰过里面的女人,有是没有!」

    六人十二只眼盯着,麒儿紧紧贴着墙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男人的尊严令他不能摇头,这样的秦正令他不能点头。被逼到这份儿上麒儿再不是昔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