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沙发上的杨桃脖子上一片通红,侧脸被小昕挠破了皮,渗出了几颗血珠。
“痛不痛?”虞辰去撩她的头发想看更清楚些。
杨桃想躲,没想到虞辰的手指用力,托着她的下巴把受伤的侧脸看得真真切切。
看她伤的情况,虞辰很想骂人。
虞辰往后看一眼,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耳边是小昕还在哭哭啼啼地诉苦,他平静下来看着杨桃,像对待个不听话的小孩,语气带上了点无可奈何的语调,“不是答应过我,以后都不打架吗?”
说起打架来。
杨桃杨柳两姐妹,可不止杨柳会打架。
两人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杨桃打架方面可算得上个中翘楚。
迎新时,校道上组织部的摊位被外联部占了一大半,又加上天公不作美,雨淋湿了大半物料。
杨桃心平气和过去理论,被那个忙得团团转女生推搡了一把,原想着对方只是手贱没想到嘴更贱,于是现场迎新变成组织部和外联部的大混战。
女生混战5v5,组织部大获全胜。
还有还有。
陈美溪那时兜兜转转知道了虞辰和杨桃谈恋爱,虞辰不敢找,直接找杨桃去了。
嘴皮子不占上风,陈美溪拿了手边的绿豆汤往杨桃身上浇。
气得杨桃揪着陈美溪的头发,把她弄得嗷嗷叫,“知道我比你们大,连句姐姐都不肯叫。上来就喂喂,谁是喂喂啊!”
那时,虞辰给她处理伤口,知道他的小姐姐如此彪悍的光辉史后,都目瞪口呆了。
“你以后会不会打我啊?”瑟瑟发抖的小狼狗。
杨桃趴在他的枕头上,心满意足地叹气,“狗子,这要看你表现哦。”
虞辰把用过的棉签扔在垃圾桶里,“以后别打了,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的。”
女生的指甲长,随便挠一下都能留红痕和破皮。
杨桃笑嘻嘻的,“好吧,那你亲我一口。”
两人笑着搂在了一起亲嘴嘴。
……
虞辰看着杨桃,很久以前的旧话重提,“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的。”
杨桃是答应过虞辰不打架了,可是冷不丁被他一提起,回忆现实叠加,眼前虞辰的脸有些恍惚。
小昕还在落泪,极力地向虞辰告状,乱糟糟的头发像个泼妇。
虞辰扭头看了她一眼,颇为厌弃的神色,“怎么没把你打死呢。”
闹哄哄的出海之行倒是得以提前结束。
杨桃给虞辰的随队医生处理了伤口,那男生熟练地上药包扎,她多看了他几眼,心里想着,这就是李老师的堂弟啊。
这一幕落在一边抱着手的小狼狗眼里,心里简直天崩地裂排山倒海,嗷呜嗷呜地叫唤!
干嘛还上手了!摸小姐姐的脸干嘛!干嘛!当他死了是不是!
随队医生被虞辰说着队里出事了,送走了,处理杨桃侧脸的伤口便轮到他来。
沾了双氧水的棉签抹过杨桃的侧脸,虞辰一边认真地涂抹一边对她说,“以后别打了。”
这次可没再能换来杨桃的嬉皮笑脸和一句“好吧,那你亲我一口。”
那夜,杨桃以为这人能歇歇,结果并没有。
开着暖气的房间里,杨桃被虞辰摁在墙上亲,然后抱着她欢爱。
杨桃的两条腿环在虞辰精壮的腰身上,承受着他打夯一样地抽插着小穴。
白花花的双乳被颠得上上下下,配合着粗长的肉棒在张开的两瓣穴唇间进进出出,淫液捣成白沫,场面很是色情。
“唔……不行了……”
“哪里不行?”虞辰的肩膀压着杨桃,坏心眼地顶得更深,“这里不行吗?”
“唔……嗯啊……好深。”杨桃夹着虞辰的肉棒更紧,“不要在进去了……会坏掉的!呜呜……会坏掉的!”
虞辰可不管,托着杨桃的小屁股上上下下颠得更凶,抵着小姐姐色气满满地语调,“嘴里说会坏掉,小穴还夹得这么紧?嗯?”
“停下来啊……呜呜……停下!”
虞辰射了以后兴致还很好,架着杨桃的两条腿分开,她流着泪呜呜呜地不肯,他还美名其曰,“张腿,看看下面有没有伤到。”
杨桃很是信誓旦旦,“没有伤到!”
还是被惨烈地反压了。
虞辰怀里抱着正在睡觉的杨桃,拨开她汗湿的长发,嘴唇郑重地贴在她的眼皮上。
睡觉吧,我的小姐姐。
**
过了几天,杨桃照旧提着包进虞辰房间,见他坐在按摩浴缸里,叫她过去。
杨桃跪坐在浴缸旁边,洁白的泡沫里,拿起搓澡巾在虞辰背上搓。
许是出了上次那事又或是临近元旦辞旧迎新,两人之间相处时的紧绷气氛倒是消散了不少,往日的默契又回来了。
杨桃用皮筋把长发扎在脑后,跟伺候大型狗狗一样,耐心地把虞辰搓的干干净净。
叫他转身他就转身,叫他抬手他就抬手。
热烫的洗澡水里,虞辰半眯着眼享受,杨桃的手心也是软软的,摸过肌理时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又软又绵,有种在被小猫蹭的感觉。
正在享受的虞辰开口问她,“作业和试卷的事解决了吗?”
作业的事倒好解决。
杨桃和年级主任说了化学试卷的事,挨了一顿臭骂,就没事了。
杨桃嗯了一声。
虞辰笑得痞里痞气的,安慰她,“学生应该挺开心的。巴不得等你下次出海连暑假作业都飞了。”
下次。
一片泡沫里,杨桃看见他腰间的桃子纹身,心里乱七八糟的,忍不住小声提醒他,“虞辰……你应该知道,我陪不了你多久。”
她想着过完年,再上一个学期到六月,带完这届初一生,她就回南市了。
虞辰知道自己失言了,心里想着上次是你把我推开的。
这次他要先发制人,把杨桃先推开,让她也尝尝那种绝望又无能为力的痛苦。
动了动唇,虞辰的心中百感交集,还是说不出来,“可以”这简单的两个字。
虞辰面色难看,站起来从架子上扯了一件浴袍往房里走了。
他在生气。
她又做得了些什么?
杨桃跪坐在浴缸边,手臂垂在热水里,说不出来为什么,她只觉得很冷很冷。
……
元旦假期,虞辰回了一趟南市。
延绵的群山里,满眼翠绿,一家人在巍峨的金色大殿外等着进殿。
是虞辰姐夫认识的人,说一月一日早上卯时是好时辰,待得庙里面例行颂经后,可以开个小门给他们家进殿叩拜。
一般人可没这种待遇。
虞父虞母本就热衷这个,一听,拉上虞辰一起来了。
线香袅袅之间,跪在蒲团上的虞辰背部挺拔,闭着眼的侧脸虔诚又认真。
跪拜结束后,虞父去找管理处询问捐修的事情,虞母和虞音去求签了。
陆行杨和小舅子两个颀长的身影等在殿外,山里清冷,虞辰穿着大衣,蹬着一双马丁靴,画风又帅又凌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肩负着虞音交代下来的任务,陆行杨可不敢说不,开始和小舅子谈天,“你暂时没成家的想法吧?”
“嗯。”
陆行杨来了兴致,“我有点好奇,你刚刚求了什么?这么说吧,现在你家庭和睦,身体健康,有名有钱,一切都很完美了。”
家庭和睦,身体健康,有名有钱,你不也是吗?
虞辰反问姐夫,“那你求了什么?”
陆行杨可不觉得难回答,“求你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体健康,平安。”
虞辰静了一会,才说出口,“我想求我自己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
清醒得可以不再执迷于对杨桃的狂热情感,到此为止,给彼此一个痛快。
想分手,又分不掉。
想离开她,走出几步又想着回去抱紧她。
陆行杨想了一会儿,对小舅子说,“如果真的喜欢她,糊涂一点又能怎么样?”
怕的是佯装清醒,伤人之余,更伤自己。
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