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后,再次拱手:“赵大人!”
背对的赵公权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邵大人,邵大人的威风老夫可是见识过的,不敢当啊!”
邵平波:“大人息怒,下官知错了。”
赵公权:“你堂堂北州刺史,品级不低于老夫,年轻有为,‘下官’二字老夫可受不起!唉,招待不周啊,不过你也看到了,这里冷冷清清,赵府的人都受到了惊吓,连个来磕头跪拜的人都没有,老夫这个做老子的,总不能跪儿子吧!”
此话一出,邵三省眼中瞬间冒出怒火盯去。
邵平波一默,最终双手一抖长衫下摆,对着灵位缓缓跪下。
“大公子!”邵三省一惊,就要伸手去拦,邵平波抬手一挡,硬是跪了下去。
赵公权偏头瞥了眼,这才转过了身来,诧异道:“邵大人,何故行此大礼?”
邵平波:“错在下官,下官是诚心来赔罪的。”
“哦!知错就好。”赵公权点了点头,偏头看向儿子灵位,叹息道:“老夫这儿子,自小聪慧,五岁便能背诵《姓氏大全》,八岁便能作诗,老夫本对他寄予厚望,谁知却突遭横祸,老夫那个心疼啊,锥心刺骨啊,邵大人,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邵平波:“赵大人想怎么算?”
赵公权猛回头,想起儿子的死,怒火中烧,突然挥袖就是一巴掌,啪!一记耳光清脆响亮的印在了邵平波的脸上。
邵平波被打的身形一晃,措手不及之下差点被抽倒在地。
“大公子!”邵三省大惊,就要护主,“我家公子乃朝廷命官,你焉敢…”
邵平波一把扯住他衣服,邵三省不甘,“大公子,他…”
邵平波喝道:“跪下!”
“大公子…”
“你也跪下!”
邵三省只能咬着牙忍了,退开一旁后,也慢慢跪下了。
啪!赵公权突然又是一记耳光甩出,打的邵平波脸颊上两道巴掌印清晰,口角亦有血迹渗出。
“你算个什么东西?”赵公权指着邵平波怒斥,“一只丧家之犬,一个外来户而已,这晋国京城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撒野了?跟老夫斗,你还嫩了点!”
邵平波平静道:“赵大人,我赔礼道歉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是诚心来解决此事的。”
“早干嘛去了?”赵公权勃然大怒,顺手抓了香案上的茶盏,挥手就砸,直接砸在了邵平波的脑袋上。
咣当!茶盏碎裂,茶水溅了邵平波一脸一身,一股殷红血迹瞬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大公子!”邵三省惊呼,就要起身。
脑袋嗡嗡响,眼睛有点花的邵平波用力摇了摇头,同时怒喝:“跪下!”
“大公子…”邵三省一脸悲愤,跪下了,也哭了,紧绷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ps:答谢“郑州宾哥”白银赏加更。
第一二五四章 自己撞的!
待被砸头的眩晕感稍过去,邵平波再次平静道:“赵大人,这顿打骂我不能白挨,能冷静谈谈吗?”
什么叫不能白挨?赵公权见了血,怒气本有所下降,一听这话,火气再次上涌,杀了他儿子,还敢在他儿子灵位前说这种话,顿时怒火难耐,陡然冲到堂侧剑架旁,唰一声拔了把宝剑,调头冲来。
邵三省大惊,岂能容许,顿时爬起,却又被邵平波一把给死死拽住了。
而赵公权手中剑光一闪,剑锋瞬间架在了邵平波的脖子上,胸脯急促起伏着,握剑的手甚至气得有些抖动,然这致命一剑却迟迟难以割下。
杀子仇人就在眼前,且束手而跪,他随时可以一剑将其毙命,然却硬是下不去手。
对邵三省来说,这情形太危险了,那么多大风大浪公子都蹚过来了,若死在此人手中,岂不是yin沟里翻了船,邵三省挣扎,邵平波却用力拽住他,淡定道:“老邵,不用紧张。赵大人久居朝堂,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心里最是清楚,不像我鲁莽冲动。我是朝廷命官,黑水台的人就在外面,我若死在这里,赵大人是要抵命的,赵大人的命可比我值钱!”
见赵公权的确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