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气死人……”
谁知,秦琰只是轻声一笑,问:“你平时考多少分?”
她回答得很小声:“70分左右。”
他一听,嘴角的笑意更强烈了:“还算有救,她以前也就考50分。”
钟璞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夏央的语文和英语都十分拿手,就是数学总是考不好,用她的话来说:数
学和她八字不合。
听到他可以神色自然地提起前女友,钟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所以秦小子你愿意教阿璞咯?”钟诚两眼发光。
“嗯,反正我缺一份兼职。”他很轻松就答应了。
钟璞瞪大双眼,摸摸两边的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看到钟诚又把秦琰拉到一边商量着课时费,她顿时感觉眼前发黑。
最后,钟诚通知她,秦琰明天下午两点回过来给她补习,她不由得后背发凉。
她不想和他扯上太多关系。
可惜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第二天,秦琰准时出现在钟家门口。
钟诚给他开了门,又让钟璞去厨房拿点饮料零食到房间。
钟璞无话可说,这是要补习还是聊家常?
等她端着东西回到房间,秦琰已经坐在书桌旁看试卷了。
他听见她的脚步声,抬起头简单地说了句:“房间挺干净。”
她把东西放在旁边的小矮柜上,根本不想告诉他自己花了一大早的时间把房间重新整理一遍的事。
她拉起另一张椅子,和他隔了大概五十公分的地方坐下。
对于这个距离,他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把试卷推给她:“哪里不会?”
她把试卷翻面,同样推了过去:“后面三道大题。”
他皱起眉头,用一种遇到笨蛋的眼神睨了她:“线性规划你也不会?”
“我算了几遍都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把公式写出来看看。”
她依言在草稿纸快速写了出来,他定睛一看,轻轻把草稿纸送回去。
“按照这个公式把数字代进去,过程列出来。”
她安静地执行他发出的命令,拿起自动铅笔刷刷地在草稿纸上飞舞起来。
秦琰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纸上数字的增加,刚开始她算的都是对的,到后面全部加起来就乱了套。
他没有马上出来指正她的错,等她好不容易算完后,他才缓缓开口。
“再算一遍。”
“错了吗?”
“不算第二遍怎么知道有没有错?”他注意到她床头边上有一个柴犬抱枕,便走过去抓过来,看着柴犬那眯着
眼一脸舒服的表情,忍不住吐槽,“真傻。”
钟璞有些看不过去,怎么说这里也是她的地盘,凭什么他就可以在这里指指点点。
“放回去。”
“算你的题目去。”
他举高柴犬,抓了抓,圆滚滚的,抱起来确实挺舒服的。
“这只猪不错。”
“是柴犬。”她更正。
“这么胖不是猪是什么?”他反驳。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算了第二遍结果,果然和第一遍不一样。
秦琰还是那句话:“再算一遍。”
她皱起眉头,看着他毫不在意地玩着抱枕,莫名有些恼火。
“这也叫补习吗?”
“嗯哼。”他抓起柴犬的短尾巴,不断逗/弄着。
她抢过柴犬,不满地质问:“补习难道不是帮学生找出问题,尽快改正吗?”
“没有人可以永远在你身边不厌其烦地帮你找问题,最极端的时候,只有自己才能帮助自己。”他抓起一支笔
转呀转,补上一句,“我何止教你数学,还在教你人生道理呢。”
钟璞抓着柴犬,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双手的余温,她咬咬嘴唇,难不成还得感谢他传授人生哲理?
他也不过比自己年长一岁而已。
“还愣着干嘛,快点算。”他语气不善,用笔点了点她的太阳穴。
“你别戳。”她甩开他的笔,揉了揉。
他闻言,笑了,又戳了几下:“说不定可以让你的脑袋变聪明,白痴!”
语言上战胜不了,她躲还不行?
她索性把椅子挪到桌角边,认命地继续把题目重新算一遍。
她几乎没有尝试过和他在一个空间里单独相处,对于这么陌生的相处模式,她有些害怕。
记忆中的他,除了夏央以外,对谁都是淡淡的。
现在的他,会说她、会用笔碰她,还会笑。
钟璞很清楚这些细微的动作对秦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对她来说这就像海上的波浪,而她就是海上的小船,
被不定的波浪推高冲下,不抓稳就会有翻船的危险。
她不想翻船,尤其是在这片怪异的海上。
后来那道题她还是算了很多遍,终于在某个地方找到了突破点,当她看到自己的答案和参考答案一致的时候,
她高兴得差点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正想唤起秦琰的名字,她却发现他依然抱着圆滚滚的柴犬,仰着头睡着了。
她悄悄靠近,静静凝视他好看的睡容。
他的五官真的很好看,连眼睫毛都比她一个女生的长。
还有抱着柴犬的双手,十指关节清晰分明,指甲也剪得特别干净。
微博上有人说:手就是人的第二张脸。
她伸出手和他比了比,自己的手有些婴儿肥,因此手指看起来有些肉,并不好看。
记得以前,她经常和夏央一起手牵手,她总说:“钟璞的手肉肉的,牵着的时候很舒服呢。”
但是,不漂亮啊。
夏央小时候开始就学钢琴,非常注重双手的保养,因此她的手指纤细白皙,令不少女生都默默羡慕。
他们牵手的那一刻,是最美的一瞬间。
就像电影结束的特写,两只好看的手交扣在一起,在夕阳的余晖下,是那样的唯美。
如果男主牵的是一只粗胖的手,这电影估计要被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