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蛙人也是从这里出发。”也许是心情不错,柏先生耐心与他解释:“小单是合法商人,由他出面,游轮出海时所需的繁琐手续与检查都能省去,而且不易引人注目。”
他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那单先生是您新的合作伙伴吗?”
闻言,柏先生眼尾一弯,眸中光影掠动,叫人捉摸不透。
他以为自己又多嘴了,低下头,双手在被子里轻扯着衣角。
说不清是为什么,他一直很在意单於蜚。
大约是因为这个男人与柏先生有几分相似之处,眼神却比柏先生还冷;又或者是因为此人很得柏先生青睐,他潜意识里生出些许妒意。
柏先生没有作答,不知在想什么。
他等了半分钟,解释道:“许相楼背叛了您,我以为您会让单先生接手许相楼的军火生意。”
柏先生轻笑,“许相楼死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他微怔,“嗯,听到了。”
“许相楼说,我利用了他的绝望。”柏先生轻声慢语,“但小单……他没什么可让我利用。”
他似懂非懂,“因为单先生并不绝望吗?”
柏先生摇了摇头,“不,是因为他没有希望。”
这话他是彻底听不懂了。
“许相楼的绝望建立在希望之上,因为有难以企及的希望,才会绝望。他当年依附我,如今背叛我,都是他那希望在作祟。”柏先生说着视线一转,“小单是个没有希望的人,我就算想利用他,也利用不了。不过这样也好,利用总会招致背叛,不相互利用的关系,反倒走得更加长远。”
他听得云里雾里,却由此得到启发,想到了旁的事,“柏先生,您利用我好了。”
“嗯?”柏先生看向他,带着些许探寻的表情。
“您利用我好了。”他说着激动起来,加上尚在病中,苍白的脸颊轻微泛红。
柏先生伸出手,抚丨弄着他的头发,“你……”
“我有希望。”他恨不得将自己一颗扑通跳动的心捧出来,jiāo到柏先生手中,“您就是我的希望,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柏先生温和地笑了笑。
他胸腔激dàng,嗓音轻轻发颤,“而且我永远不会背叛您!”
柏先生凝视了他许久,站起来,近似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发顶。
过后想来,这场对话简直直率到了可笑的地步,难怪柏先生并未表态就离开。
柏先生肯定觉得他是个无可救yào的蠢货。
他羞恼不已,恨不得挖一个土坑,将自己埋进去。
可回到落雀山庄,回想那个堪称温馨的下午,羞恼被轻而易举过滤掉,剩下的都是开心。
柏先生吻了他,陪他聊天,还揉了他的头发。
这样的心情他自是没办法向别人诉说,俞医生不行,楚队和明久更不行。
唯一能满足他倾述yu望的只有白孔雀。
白孔雀不会说话,说不定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所以说给白孔雀听,是最合适的。
白孔雀埋头啄着豆子,吃完最后一颗后冷不丁抻长脖子,还晃了两下头。
他以为白孔雀贪食,劝道:“没有了,晚上再来喂……”
“你”还未出口,眼前就突然一晃,随即额头传来一阵锐痛。
他立即站起来,因为起得太急,血yè冲向脑际,还晕得踉跄了一步。
那吃饱喝足的白孔雀刚才竟是啄了他的额头!
他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没破皮没流血,但痛感犹在,必然是被啄红了。
“你啄我头?”
白孔雀丝毫没有惧意,仿佛是这山庄的主人,抖开尾羽,一边鸣叫一边开屏,看那姿势与脑袋昂起的幅度,似乎相当得意。
他总不能和一只孔雀置气,况且这只白孔雀相当金贵,是山庄几百只孔雀里最受柏先生宠爱的一只。
他叹了口气,看看时间,差不多又到了去找俞医生拿yào的时间。
回别墅的路上,白孔雀紧紧跟随,就像刚才没有啄过他一样。
他向白孔雀挥手,作势要赶,白孔雀“啊哦”叫了两声,半点不怕他。
俞医生已经在房间里等候了,先将一碗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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