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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返身坐回了太师椅上,一招手:“起来吧,不过须须小事,何足挂齿!”
张衡这才起来。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宁王这一关是过了。上位者最忌底下的人瞒着他,君臣之间的信任弥足珍贵,一旦有了裂痕想再修复就难了,他不会授人以柄,给任何人离间他和宁王关系的机会。
接下来两日,王府里一切风平浪静。
张衡自那日向宁王坦白了这事后,便再也没关注司马冲天的近况,也没派人去打听。因为他清楚,王爷不会希望臣子知道他家的丑事。聪明人就该清楚,什么时候该糊涂,什么时候该聪明。
张衡自然不糊涂,虽然处置司马冲天的事jiāo给了宁王,但他还是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撸了一遍,发现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太过自然,自然得让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而这件事,从头到尾,不对劲儿的源头就在沈容身上。他自己的母亲是什么xing格,他清楚,张老太太并是那么好相处的人,但沈容就是入了她的眼,仅仅是见了一面,同行一路,就被他娘邀请来家做客。
张衡始终怀疑,那次上香的事是沈容故意为之。如果她真有这样的城府,司马冲天怎么可能骗得过她!
正巧,这日又听说沈容去拜访了张老太太,张衡放下了手头的公事,特意等午饭过,母亲睡着了就回家,将沈容堵了个正着。
张老太太一睡着,沈容就准备走的,谁料一出去,又碰上了张衡。她忙对他福了福身说:“张大人,老太太已经歇下了,小fu人就不打扰了。”
“且慢!”张衡叫了沈容,锐利的眼眯了起来,目光仿若实质,停留在沈容的脸上,缓缓滑过,说出的话让沈容心惊肉跳,“司马夫人,不,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为沈小姐才是。不想我张衡这辈子自负聪明,最后竟栽在了一个深闺fu人手里,着实可笑!”
他一出口沈容就知道不妙了。待他说完这段意有所指的话,沈容马上抬起头,板着脸气冲冲地看着他:“张大人什么意思?小fu人不过是来陪老太太说了几回话而已,你若不待见,小fu人便不来就是,大人何苦这样诬赖我?”
她装得非常像,把一个fu道人家的懵懂和无奈,被质疑的屈辱刻画得入木三分。
张衡盯着沈容水汪汪的眼睛看了几息,这姑娘生的端是无害,眼睛瞳仁漆黑,像颗黑宝石一样,非常的纯粹,没有一丝杂质,看起来透亮无害,似乎怀疑她,都是对她的羞辱一样。此刻这双猫眼石一样发亮的眼睛因为愤怒,升起腾腾的火焰,给她的俏脸上增添了几分异样的神采,像一团火一样吸引着人的目光,但她本人似乎毫无察觉,美而不自知,更是惑人。
张衡挪开了目光,抬起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