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白色粉笔在黑板留下印记,这是一幅画。
这副画作全部由直线构成,以垂直黑板的视角看去,一条大门洞开的走廊无限延伸,地板一格一格黑白jiāo错,像是无数个国际象棋的棋盘一直排列下去。
沈第一眼瞅到这副图案,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黑板。
屋子里的烟味很重,孙二雄掐灭指间的南海香烟,问沈:“这副画的水平如何?”
“孙老师,我并不懂艺术,无法从绘画艺术角度给出评价,但从几何角度解释,我非常喜欢黑板的这副画。以我的理解,这副画似乎是投影线的一个截景,它的构图全都是直线,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最复杂的存在。”沈说到。
“看来你学过t0u's-i法。”孙二雄亲切的笑了笑,“杰出的画家一定深刻了解几何,如说达芬、丢勒和阿尔贝蒂,但反过来,杰出的几何学家们是否都会画画?嗯,我想是的。沈,你会画画吗?”
沈摇摇头:“不不,我可谈不什么学家,顶多会涂鸦,画个表情包或者二次元猫耳娘之类的。”
“好吧,坐。”孙二雄请沈坐下,又道:“正式介绍一下,我的身份除了数学营教官之外,还是燕大数学系的教授。”
“孙教授好。”
“沈,知道我什么单独喊你过来吗?”
“和我谈谈人生理想?”
“人生理想以及正确的三观,当然会和你谈的。”孙二雄从一堆废纸抽出一本杂志,边翻边说:“大主办的《数学创新报》,沈你在这份刊物发表了一篇专业数学论,论的题目是《二阶常系数线xing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新解法》。”
“班门弄斧了,见笑见笑。”沈倒有些不好意思,在燕大数学系教授面前,他的这篇关于常微分方程的常规数学论不算啥了不得的成,甚至还有点low。
孙二雄合杂志问到:“沈我问你,你是大的学生还是燕大的学生?”
沈坚决表态:“我当然是燕大的学生。”
“那你为什么给大主办的杂志投稿,而对燕大如此冷漠?”孙二雄的脸一沉。
沈还冤屈呢:“我……我水平有限啊!《数学研究》好高端的,我不够格投稿。”《数学研究》是燕大主办的数学期刊,在国内数学界属于顶尖的那种。
“呵呵,没事的别紧张,我开玩笑的,大的数学实力和我们燕大还是有些差距的。”孙二雄瞬间乐了,“当然了,以沈你现在的数学水平,要让《数学研究》收你的论稿,还是有一定困难的。不过没事的别紧张,毕竟你才17岁多不到18岁,这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沈你看,其他学员都在接受小钱的授课,深入学习微分方程,而你已在专业数学期刊发表了关于微分方程的论,你没有必要听小钱课了。”孙二雄说到,“所以我单独把你喊了过来,想和你促膝长谈,谈人生,谈理想,谈谈对数学的认识。”
“那太好了孙教授,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沈最喜欢跟专业人士jiāo流学术问题。
“你小子写作一定是满分吧,哈哈哈。”孙二雄抚掌大笑,看沈愈发的顺眼。
笑罢,孙二雄问到:“吃过早饭了吗?”
“吃了的,豆浆油条。”
“吃饱了吗?”
“饱了,我吃了六根油条喝了三碗豆浆,校门口那个永和豆浆的优惠早餐特别实惠。”
“饱了做道题吧,消消食健健胃,有利于青春发育期的少年茁壮成长。”
“……”沈心说,全天下的教授咋都是一个套路?
孙二雄走到小黑板前,拿起黑板擦擦去黑板的粉笔图案,随即夹起一根粉笔做新图。
孙二雄的几何作图功力非常扎实,他不需要使用圆规便画出了一个标准圆形,至少肉眼看去是标准的。
紧接着,孙二雄随手作出几条直线,也没有使用直尺,这么顺手拈来,拉出笔直笔直的直线。
六条直线构成了一个六边形,内接在圆。
六边形与圆内接的六个点,分别被孙二雄标注为a、b、c、d、e、f。
“看懂没有?”孙二雄问沈。
沈点点头又摇摇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