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易之有意离开给他们空间的声音,余莫卿假装有点失望,白皙脸庞因刚才的悸动而泛起的潮红也跟着褪去,她轻叹道:“看来,是有人存心不让我们继续下去了啊……”她一直想着易之可能有什么要说的,定然也与金矿的事有关,她顿然没心情和永夜缠绵。说着便收了手,又从永夜腿上起身,整了整身下因挤压而褶皱的裙摆。
“别啊,卿儿,易之都已经识趣地退出去了,不就是有意让我们继续吗?”永夜原本一脸韵尤未尽,手上一空,脸上继续保持着坏笑,“卿儿,再说我现在都这样了,你就这般舍得将要抛下而不顾了?”
余莫卿看得出永夜脸上有所不满,但她并没有安慰他,而是挑眉一笑:“好好的车却停了,也没说是到了揽月阁,易之肯定是有话要说,你不听他讲完?万一是重要的事呢?我还不想耽搁……”
“卿儿……”永夜竟嘟起了嘴撒娇,很是不满。
余莫卿才不吃这一套,径直转身,准备掀开了车帘下车,却不料永夜立马起身拉住了她,无奈道:“好好好,听卿儿的,你且等等我呀……”
余莫卿扭头,又忍不住憋着笑,假装正经的说:“阿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这妖孽在外人面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转眼就在她面前崩塌。
永夜低头抚整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又看向余莫卿,眼里放光一般明亮:“难道不就是玉树临风丰神俊逸的我?还能像谁?卿儿看了我这么久,还能将我看错了眼?”
余莫卿摇摇头,嘴角一勾:“活脱脱一个怨妇啊……堂堂第一庄庄主,以往不要脸就算了,现在还这般……”她倒没注意男人的头已经俯身而来。
话还没说完,男人一把将她的腰收紧,铺天盖地的吻便降落在她的娇柔唇瓣上。男人伸舌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想在她的城池里开疆辟土。这吻和以往一样充满攻势,却多了一股男人的隐忍和疼惜。
良久,这男人才肯收回自己充满攻势的舌头,转而在这娇嫩的唇瓣上细嚼慢啃,酥酥麻麻的感觉立马传到她身体的每一处,仿佛要将她折磨到死。她感受得到,这男人恨不能将她揉进他自己的怀里,和自己永不离开,抵死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那男人才肯将她放开,微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她,一手替她擦拭去嘴角一丝残留,一手护着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的余莫卿,挑眉道:“怎么样?现在见识到什么才叫不要脸了?看卿儿以后还随便说我不要脸……再说,我可是只为你一个人不要脸呢,有了你,要不要脸都无所谓的……”
余莫卿一手撑着永夜的胸口,勉强缓过气,抬眸看向眼前这妖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还不真不知道了,原来还有这样的不要脸?”
她才不想要呢,刚才明明是她占主动权的,却又被反为主,实在是煞她威风。要是刚才她下了嘴,这会儿喘不过气的指不定就是这妖孽了吧,她又不是单纯的主。
永夜又忍不住在那被他咬得不成模样的嘴角戳了个印记,抬嘴时又舔了舔重新干燥的嘴唇,饱满的喉结一动,语气低沉:“卿儿还想不想……”
“不想!”余莫卿下意识就回了一句,眼睛瞪向了永夜,“这种事……一天一次就好……”
她虽对接吻这种事没有抗拒,但这妖孽每次根本就不是吻她,分明是啃她,她仍旧还记得在第一庄的时候这妖孽趁机揩油,害得她被月舒当怪物看。
“卿儿是说……以后咱们可以……一天一次?”一字一顿中透露着危险气息,永夜墨眸微眯,看着余莫卿的眼里含着一丝不明的色彩,嘴角的弧度渐渐夸大。
余莫卿才意识到刚才说的那番话竟有勾引人的意思,她轻咳一声,立马恢复了正经,冷声道:“你可就别误会,我…我说说而已的,你别瞎想……”
“当真只是说说而已?卿儿可向来都不是说说而已呀,咱们得身体力行啊……”永夜半开玩笑,指背轻轻划过余莫卿的脸颊。
余莫卿见这妖孽没完没了,眯眼看着他并不再说话。
“好吧,既然卿儿不愿意的,我也不能强人所难。”永夜立马会意余莫卿脸上的意思,轻笑道,“咱们下车吧,免得你又要为易之费心。我可不想你脑子总装着别人……”说着拉着余莫卿的手准备带她下车。
余莫卿虽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倒有点喜悦。这妖孽虽嘴上说着调戏,但只要她不愿意,他向来都不会过于强求她,而是以尊重她为先,也不多说。
永夜掀开了车帘让余莫卿先出来,再翻身下车,准备扶余莫卿下车,却见余莫卿只顾着看周遭环境去了,并没有伸手让她接着。
余莫卿刚一出车厢便微微一愣,眼前是一片青葱茂林,各色草木参差不齐。茂林之中一条狭长石子路,一眼望去铺至看不到尽头的远处。他们的确早已离开了宋府,却也不是回到揽月阁。
易之因刚才那般尴尬,所以一直躲在车下不敢靠近,生怕听到些不该听到的东西,这会儿见到车帘一开,便立马凑了过来。原本见着是余莫卿,刚笑容满面,却又是永夜先下了车,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想起刚才自家公子的眼神,他心中油然一股畏惧。
余莫卿定住的同时,永夜便转头而来,一见易之的眼神便充满了不满:“易之,我以往是如何教你的?嗯?”
易之原先眼里还有惊恐,过了会儿又讪笑起来:“呵呵……公子……易之刚才真的不是有意的……呵呵,易之绝对无心打扰公子和夫人的……公子,你看,你不是和夫人……呵呵,好一会儿才下车吗……”
永夜微眯双眼:“你还有理了?”
“不敢不敢!易之不敢!”易之一面摇头一面摇手,一脸惊恐。
“你也别为难易之了……”余莫卿打量完周遭的环境就径直下了车,听到永夜一脸威胁的模样,顺便给易之说了话。
永夜无奈摇头,轻叹道:“唉,如今我连易之都比不上,卿儿处处都在维护他……”
“你若有易之这般乖巧可爱,我也会维护你。”余莫卿边翻白眼,边调侃,这妖孽就是喜欢将自己和易之比较,醋意当真不小。
她倒没注意易之抽了抽嘴角,他骨子里可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如今竟被余莫卿评价成“乖巧可爱”。
永夜更是无赖地往余莫卿身上靠去:“哦?原来卿儿喜欢这样的?看来下次有要换种风格了,免得被卿儿嫌弃不够乖巧可爱了……”
“行行,随便你……还真是个妖孽……”余莫卿憋着笑,往外推开这妖孽,又看向易之,“易之,你刚才可是要告诉我们什么?这里是哪儿?”她倒好奇,这车也是停得够久,竟然也没有闲人出现,难道他们已经出了乾城了,所以防范也少了?
永夜又不满意的耍起小性子:“卿儿怎么不问我呀,我不就在这儿呢?”
余莫卿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要说的话刚才你怎么不说,还非要在车上磨这么久?”这妖孽若要告诉她早就说了,还非要揩完油才和她说,若果她不问,怕是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永夜委屈的解释道:“还不是卿儿太过惹人,害得我脑子里除了你也想不到别的呀……”
余莫卿淡淡瞥向这妖孽,也不多说什么。
易之咽了咽口水,回道:“夫人,其实易之也只是按照公子吩咐的,停在这里的。”
余莫卿神色早已清亮,又问:“这是哪儿?”
“这里是通往乾城城关的一处捷径,只要通过这里就可以到达城关,然后出城。不过夫人放心,正因为这里不太为人所知,所以不会有闲人打扰,刚才易之才放心夫人和公子待在车上……嘿嘿……”易之边笑边饶头,“公子知晓夫人急着去丁山村,所以特意嘱咐了易之和连硕,务必给夫人准备好东西,让夫人好和公子一起前去查探,所以一出宋府便也不准备回揽月阁了。连硕正在路上,待会儿便来和易之换班。易之看趁等着还有段时间,便想叫公子和夫人出来透透气,毕竟也赶了这么久的路……”
余莫卿瞥了眼永夜,原来这妖孽的确是为了她考虑了,要直接带她去丁山村。又向易之挑眉道:“要换什么班?”
易之解释道:“后面的路会由连硕来领……”
“连硕会带我们到城关,后面的路由我们自己赶。”永夜跟在后面说,上前拉着余莫卿的手摩挲。
余莫卿扭头看向永夜,只见他星辰般的眼眸定定看着她,丝毫不含杂质。余莫卿会心一笑,反手握住了这妖孽的手:“看来你考虑不错呀?”
“自然……我何曾不了解卿儿的心思?”永夜淡然一笑。
余莫卿还想问关于丁山村的事,连硕便脚下生风一般赶了过来,还是以往那身黑衣,蒙着脸,身上背着一个包袱,才停下步子,便拉下蒙面,立马行礼道:“属下参见公子、夫人!”
“连硕,你这脚步倒是慢了……”永夜并没有多看他几眼,淡淡说到。
连硕立马低头:“属下不才,还请公子责罚。”
“连硕,不必多礼。”余莫卿回道,毕竟她一直记得连硕教她心法,又想连硕也是正经,永夜这么一说便准备领罚了,便转头对永夜道,“也不慢呀,你干嘛这么凶连硕?还想罚他?”
“我有凶他吗?”永夜撇了撇嘴,眼里很是不满,“卿儿,你现在越来越偏心了……卿儿都不想我做的,我哪敢啊……”他无奈摇了摇头,暗想原来自己身边这么多威胁自己的存在,看来还得下点功夫将这丫头的心给拴住呀……
余莫卿懒得理永夜,向连硕摆摆手:“连硕,别行礼了,谁还没有个事耽误,我们现在走也不迟的。”
连硕神色略有为难:“夫人误会了,公子说的对,属下确实慢了不少,不然早便赶了过来……夫人和公子本可以在天黑前出城,连行几日才能到丁山村。这会儿连硕来晚了,夫人和公子怕是今晚留宿城关了,明日才能出城。”
余莫卿挑眉,她虽知道妖孽是心里想着她,所以才让连硕快些赶到,但他这样也算慢?
“乾城城内防守极严,每日酉时便要封闭关卡,除非身上有朝廷的通关令牌,否则过不了那关卡。我知道你向来不喜盼头露面,这令牌又太招人耳目,你又心里想着这事,我自然不想耽搁你,索性吩咐了易之和连硕,准备一离开了宋府便出关……”永夜又将她搂近些向她解释,又问起连硕,“连硕,何事耽搁了?”
连硕颔首道:“公子不知,傅将军今日一早回京,临走前特地见了属下一面,命属下将傅将军的情况汇报给公子。”
“子文如何?”永夜毕竟关心傅子文。
“傅将军身体依旧没有好转,恐怕要回京修养,所以后面的事无法照看,还特意嘱咐属下提醒公子和夫人,一定要多加小心。傅将军怕……”连硕顿了一下,脸色凝重,“傅将军说,不止一处势力在和我们争夺时间,而且这几方势力未必和太子有关。虽然傅将军尚未查出这几番势力的来龙去脉,但傅将军三番两次提醒,让属下定要把消息带到,好让公子和夫人有所准备。”
“不止一处势力?”余莫卿也跟着疑惑,“除了太子,还有谁会对这些感兴趣呀?”太子事关金矿,不重视此事绝不可能。他们关注此事,是因为她要为自己正名,永夜要辅佐二皇子上位。那别人呢?是贪财之人想趁此大赚一笔封口费,还是不轨之人欲意夺取造谣生事?
“未必是太子一方,但也未必不是帮太子一方的。看来除了我们,太子身后也不止一道势力那么简单……看来我们是要多加防备了……”永夜脸上并未有太过忧色,缓缓道,“先走一步吧,这些势力暂时也见不了天日,我们自然也无从所知……既然时候不早了,还是启程吧。连硕,驾马。”说着便拉着余莫卿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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