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郎射向魏承德的是弓弩,弓弩上带了毒,这才使得魏承德当场七窍流血。随后我追上潜逃的惠妃,他先向薛士毅射了一弩,随后射向我的那只却不怎么在意,根本没想过致我于死地。可是试想他既然有意帮邢天耀掀开夺位的大局,为何还要故意引我去金銮殿?故意找机会让我阻止他?他不是邢天耀的人呢吗?还有他刺向圣武帝的那一剑,不是弓弩,他是有备而来,可是那化功散对圣武帝又有什么用?他知晓我的身世,知晓我内力深厚……”余莫卿微微蹙眉,脑袋中更加可怕的念头应运而生。
“除非是,他早猜到你会接下那一剑,早就想废了你的内力。”永夜替她回答了这个猜想,目光也是一凝,更多的则是心疼。
“且不说我与冬郎是否有旧仇,邢天耀除却觉得我对他有所威胁,可是他如何知晓那日我会在天牢,如何知晓我一定会去金銮殿?他处心积虑利用完我,圣上被囚禁,阿熙即将和亲,他是料到我即便心头含恨,也无能为力?”余莫卿仍旧疑惑,魏承德死时她就觉得蹊跷,冬郎来得太过及时了,好似从余莫卿一进天牢时就跟踪了她一般。难道邢天耀是从什么时候就将她安排到自己的棋局之中的呢?
“对了主子,还有一件事。”这时连硕突然插了一嘴,眼神又有点担忧。
“坏消息?”永夜抬眸看去,隐隐感觉不妙。
“是关于丁大。”连硕回道。
“他怎么了?”余莫卿虽没有多少心情管这些人,但毕竟提到丁大,她之前一直就害怕丁大暴露会向圣武帝透露她和永夜在丁山村的消息,可如今看来就算丁大说了又能怎样?反正她金珂之女的身份都摆在这儿了,朝堂对她是什么看法?邢天耀和圣武帝对她什么看法?貌似早就不重要了。
“自从将他带了安全的地方,除却派专人看守,也找了大夫给他治疗。”连硕解释道,“主子可曾记得我们在芳华殿密室中发现他时,他说了什么?”
余莫卿想都没想,她记得那日的经历和听闻的一切秘密,“他惊恐,嘴里说了些胡话?”
“当日丁大被东卫阁带回国都便被移交给了惠妃,宫中太过明显,交给太子惠妃也不放心,所以她吩咐魏承德将丁大关进暗阁天牢,直到主子接任时又被转移至了宫中。但,但在入宫之前丁大并没有疯,也没有痴傻。”连硕道。
“什么?”余莫卿惊讶,“暗阁地牢里的人不多说他痴傻吗?”
“虽说痴傻,但丁大还有意识,他至少清楚带自己进宫的是同一个人,便是魏承德。但他是在入宫后才真正疯了的。除却惠妃几次打压逼他篡改供词,他在被关进芳华殿前还受过刺激……”
“是谁?”余莫卿挑眉,但答案就在她心里,她猜得到。
“冬郎。”连硕微叹气道,“冬郎几次混入宫中恐吓丁大,但很快却被惠妃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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