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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边,陈丽娜是真遇到对手了。

    划大拳,季怀山奸着呢,三个回合,陈丽娜全输,好吧,酒全给她灌了。

    这不,她刚看懂了季怀山的门路,季怀山又要改划小拳,这一套小拳下来,她又输了。

    而且吧,男同学们热衷于把漂亮的女同学灌醉,明明季怀山耍诈了,大家一起帮他耍赖,非得逼着陈丽娜喝。

    说真的,半年的同学情,平时人模狗样的同学,这会儿逼着她喝酒,一点也不尊重她这个小公主嘛。陈丽娜连着灌了六杯红酒,头有点儿晕,就开始发脾气了:“没一个有肚量的,季怀山耍赖,你们帮他骗人,不帮我,我不喝啦。”

    杯子一摔,半发火半逃酒,陈小姐就跑到卫生间去了。

    胡素要追,季怀山连忙说:“哎呀,看来是我喝了点酒太冲动,不行,我劝劝她去,你们呀,继续喝啊。”

    正好这时候上甜点,华风饭店的甜点,什么牛奶布丁啦,沙糖慕司啦,全是西点,味道很棒的。大家也就准备在喝下一轮之前,先缓一缓,吃点布丁了嘛。

    “丽娜,对不起,我也就是高兴,想跟你多喝两杯,你没事儿吧?”季怀山说着,就来扶陈丽娜。

    陈丽娜嘛,一般不跟人翻脸的,摆手说:“没事没事,不过,咱们也该回了吧,我闺女平常九点就该睡了,这都十点了,她肯定犯困了。”

    “那怎么成呢,在饭店里喝完,我们还要去酒吧,你家闺女啊,我帮你抱着,我保证她今晚睡在怀里,就跟睡床上一样,这总行了吧?”

    “就你,一身酒气,我都嫌臭,我闺女能不嫌弃?”陈丽娜白了季怀山一眼,转身想走呢,突然一把,就叫季怀山给压在洗手间的墙上了。

    “这趟党校啊,我收获最大的就是遇到你。”季怀山说。

    陈丽娜知道男人喝醉了酒,都有个借酒耍疯的臭脾气,一把准备把他拂开,就要走。

    “真的,我跟你说,我和我家属吧,分居两地,你也知道,咱们当兵的苦,丽娜,我啥也不干,我今天就想抱抱你,成吗?”

    “国家培养你,让你上党校,你就想抱女同学?”陈丽娜抱着双臂呢,指着旁边的电话说:“我要一个电话拨到前台,告你性骚扰,你的前程可就全他妈完蛋了季怀山。”

    “不是,咱是同学,男同学们都爱慕你啊,你知道的呀。你看你多高冷,跟我们酒不喝一顿,饭不吃一顿,这都要毕业了,我可是远在呼河浩特,我可能一辈子都再见不着你,为啥就不能抱一下?”

    聂工这不正着急着呢,进又进不去,站在华风宾馆的门口,正焦急的踱着步子呢,突然就见个人走了过来。

    “聂工!”

    “咦,连海,你咋在这儿呢?”居然是于连海,成都军区某部的参谋长。

    俩人见面,相互捣了一拳头,上一回见,还是去年7月,在唐山呢。

    “那不总书记找我们来,谈一下越南的事儿,我今晚睡在这儿,你怎么也来了?”

    “丽娜和同学们在上面吃饭,我来接人,但没介绍信,进不去。”

    “走走,咱们一起去看看。哎呀……”于连海握过聂工的手:“太久没见陈场长,想想就激动啊。”

    这不,俩人上楼,打听到包房了,一推开门,里面一群喝酒抽烟的,乌烟瘴气的,但是没有陈丽娜。

    聂工一问胡素,听说她去厕所了,就跟于连海两人,又往厕所跑。

    这不,刚一到厕所门外,就见洗手台那地方,陈丽娜正给个当兵的圈在墙上呢。

    陈小姐倒是淡定,一手扯着电话,估计还是在劝那当兵的呢。

    但那当兵的吧,这他妈太没节操了吧,别人家的媳妇儿,你怎么能这个姿势给人圈墙上。

    “我他妈,这是我们军营之耻啊,不行,这他妈他个军区那个部的,我得去揍他一顿。”左右一看,于连海提了只花瓶,直接就要往上冲。

    比起来,聂工实在太不冲动了。

    把于连海拦下,他说:“行了,你看我的。”

    这儿,陈丽娜也看见聂工了,这不就,噗嗤笑了一声嘛。

    季怀山本来就有点儿喝大的意思,一看陈丽娜笑了,那叫咋说来着,以为自己苦口婆心,终于把这女同学给感动了。

    就说:“真的,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吧,就像老母亲安慰她即将远行的儿子,就像党拥有每一个将要上战场的战士,就像……”

    聂工站在他身后,两腿劈开,一只手并的笔直的,往季怀山头上对着呢。

    一对,再对,他力量极快,但也只是轻轻点到。

    这不季怀山特激动嘛,一看陈小姐愈发的乐了,刚想凑过去了,突然,只觉得鬓角一阵麻木,脖子一歪,就站那儿了。

    聂工这才把他轻轻一搬,搬转成个他自己靠着墙的样子,就把陈丽娜给拖出来了。

    “你不会把他给打死了吧?”陈丽娜说。

    聂工还没说话呢,提着花瓶的于连海说:“不会,他只是太阳穴受到强力击打,暂时性的休克,你看他站着呢,这会儿他其实已经休克了。”

    “多久能好?”陈丽娜问说。

    聂工竖了一根指头出来:“十五分钟,就能恢复正常,不影响他以后的生活。”

    好吧,他说十五分钟,还真的,十五分钟后,季怀山跟没事儿的人似的,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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