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杀了阿婉。”玉面书生仔细地瞧了瞧明朗,发现他身上有一丝熟悉的气息,那就是阿婉气息,他绝不会错的,就朝着明朗发出一道神魂攻击。
明朗听到这话,心里思索着阿婉到底谁,却急忙闪身避开了那道攻击。
可惜,刚才的攻击不过是虚晃一招,玉面书生的真正目标是明朗身后的夜凉凉。
“啊——啊——”
夜凉凉被那个玉面书生的残魂掐住了脖子,随着脖子上面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的呼吸渐渐地虚弱起来,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
“我知道,凭我现在的力量定然打不过你,”玉面书生凶狠地盯着明朗,嘴角带着几分轻嘲,轻笑着说道,“但是,这个小丫头的性命,我还是能够掌控在手里。”
“呵呵,她不过是我的领路人。”明朗眸子里面闪过一丝深意,面无表情地开口,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嘲讽。
夜凉凉听到这话,心里仿若针扎一般,虽然知道明朗极有可能是为了救自己而在说谎,但是心里却不由地担心明朗所言就是他心中所想。
“噢,是吗?”玉面书生反诘道,掐着夜凉凉脖子的手不由地紧了紧,让夜凉凉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那你是想看着她死在你面前了。”
明朗看见玉面书生的动作,眸子里面的光泽又暗了两分,他看了看那道紧闭着的石门,又看了看被掐住脖子的夜凉凉,眼神里面闪过一丝纠结。
玉面书生看到了这纠结的神色,心中顿觉有些快意,他们杀了阿婉,也要这么煎熬着痛苦地活下去,要是把他们扔到那个地方,就更加有趣了。
“你杀了她吧,”明朗沉默会儿,再次出言道,说话的声音极为寡寞,仿佛里面没有丝毫感情,“你杀那个女人,就不用我亲自动手解决隐患。”
夜凉凉此时非常难受,就像溺水者一样,一直憋着一口气,提不上来,又咽不下去,感觉活着就是一种煎熬。
玉面书生轻笑一声,并没有放开对夜凉凉的限制,而是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夜凉凉的脸,薄凉地开口道“小姑娘啊,你也不要怨我,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碰上这个个无情无义的人。”
玉面书生的话音刚落,便加大了掐人的力度,似乎要将夜凉凉给活活掐死。
明朗看见后,目光晦暗,神色阴郁,似乎全身上下的散发这寒气,拳头紧紧地攥着,心里赌咒发誓道,凉凉,如果你死在这人手里,我一定会让他承受神魂煎熬,活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夜凉凉因为脖子上的力道,不由地挣扎着,也不知胡乱中踢到了那个机关,他们旁边那道石门竟然打开了。
明朗听到异响,深深地看了眼夜凉凉,随后果决地纵身跳到石门里面,石门也快速地关闭了。
夜凉凉看到这景象,说真话,心里有些难受,有些悲愤,有些凄凉,这种背叛和抛弃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原来这就是自己十年来亦师亦友的恩人啊!
十年,整整十年相处,即便夜凉凉没有心,即便夜凉凉没有对他产生情意,她也付出过自己最真挚的感情,把明朗当成比父母还值得依靠的长辈,当成比兄妹还值得信赖的朋友。
可是,他把自己抛弃了,把自己放弃了,把自己留在一个杀人疯子手里。
“呵呵呵……”
玉面书生听到夜凉凉的轻笑,便觉得有些凄凉,她与当年的自己又何其相似呢?
“松开。”夜凉凉身上的气质斗转,浑身上下没有丝毫人的感情,就像冰冷的机器,淡淡地命令道。
“不行。”玉面书生也失去了耐心,他实在没有想到,刚才那个杀阿婉的小子居然跑了,便果断而暴躁地拒绝道。
“我已无用,你先松开,听我说完。”夜凉凉依旧是那个风轻云淡的样子,冷冰冰地开口说道,眸子里也没有半分情绪,“何况我只是个筑基修士,你还担心我逃了不成吗?”
她深刻地清楚,眼泪只会徒添麻烦,没有半点用处,在这里,在这个时候,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的智谋。
听到这话,玉面书生思索了片刻,手上的力道不由地松了几分,但是,夜凉凉并没有趁机离开。
因为那道石门是关着的,她绝对逃不了多远,与其趁机逃跑,不如乖乖待着,放松玉面书生对她的警惕。
说不定这是什么陷阱与考验,玉面书生作为一方大能,怎么会如此掉以轻心呢?
夜凉凉猜的不错,这正是玉面书生给的考验,他想看看手中的女孩是真聪明,还是假心机。
“嗯,也对,你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的。”玉面书生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轻笑着说道,语气里面充满了自信。
夜凉凉扶着旁边的石壁,大口大口地喘气,因为呼吸过猛,不由重重地咳了几声,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她的整张脸都涨红了,额头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冷汗,脖子上青紫色的掐痕分外刺眼,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狼狈,看起来像是受过什么欺辱。
夜凉凉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松下已经凌乱的发髻,就这样披散着长发,然后对自己施了十几个清洁术。
旁边的玉面书生看过后,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似乎正在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和不满,沉声喊道“行了,在这幽闭的石道里面,不会有人看见你这副鬼模样的。”
夜凉凉装作充耳不闻的样子,继续打理自己一身上下,丝毫不在意旁边那抹残魂的催促。
“唉,”玉面书生无奈地叹了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充血的双眼,接着幽幽地开口说,“有话快手,我还要去追你那情郎呢。”
夜凉凉听到这话,正在整理衣物的手顿了顿,接着面无表情道“他不是我的情郎,只是我的恩公,你千万别瞎说。”
“行了,我不跟女人吵架。”玉面书生脸色有些不耐,似乎正处在暴怒的边缘,似乎只要朝他身上扔根火柴,他就能够立马点燃,紧接着,他又嘟囔了两句,“古籍果然没有说错,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夜凉凉是剑修,听力异与常人,自然听到了玉面书生后面的嘟囔,心里有些无语,没想到上千年的大魔头竟然会如此幼稚。
“你母亲是女人,你的阿婉也是女人。”夜凉凉“好心”地提醒道,心中毕竟有些不甘愿,便笑着讽刺道,“连等女人梳洗的耐心都没有,难怪她会跟着别人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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