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宋徽宗的镇江复辟梦,只做了两个多月,就彻底破灭了。赵佶一回来之后立刻就被软禁起来。
赵桓的圣旨到了中山,太原和河间,要求这三个地方放弃抵抗,投降,却受到了阻挠,三州的守将具都宁死不降。
特别是太原在宣和七年十二月,金兵逼至城下,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当时并州城内居民不足两万余人,在张孝纯、王禀率领下,在并州土城之内,筑起重城,土城之外,挖掘战壕,百姓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皆发给武器,分派地段,昼夜守城,城中存粮实行军事管制,不分贫富,均按人头每日供应。
北宋时由潘美修筑的并州古城,周长仅十里,南北为云路街至后小河,东西是桥头街抵水西门。张孝纯坐镇府中,王禀每日在城墙上督率守城。
完颜宗翰率领金兵轮番攻城,当时攻城的云梯、偏桥、抛石车等武器,被金兵全部用遍,汾河边稍大点的石头都被金兵用完,但都被并州军民击退。
完颜宗翰无奈,只好将并州城团团围困,城外构筑工事,用鹿角连营,把并州城围的铁桶一般,断绝了并州城对外的所有通道。
现在的太原人已经杀红了眼,他们和金人又和深仇大恨,这时贪生怕的赵桓却要放弃他们;并派大臣路允迪到并州宣谕。
路允迪到太原城后,完颜宗翰让出一条通道,送其到城下,王禀派人用吊篮将路吊入城中。在城南的开远门上,路允迪对太守张孝纯、总管王禀及守城军民宣读圣旨。
王禀闻言立即仗剑而起:“国君应保国爱民,臣民应忠君守义,现太原军民以大宋国为重,宁死而不作金鬼,朝廷竟如此弃子民于不顾,何颜见天下臣民,并州军民坚不受命,以死固守。”
城上军民皆手握兵器,振臂高呼:“我们愿随王总管坚守并州,与城共存,决不退却!”众人皆怒视路允迪及随从,路允迪羞愧满面,缒城而下。
赵桓收到了汇报,也有些后悔,金人走了他的胆子有壮大了起来,于是开始加强中山和太原重镇的防御。
他将中山的詹度调回开封,加官进爵鼓舞大家的坚定守护之心,还下诏褒奖詹度守城有功:“尔秉节不移,婴城固守,能出奇策,屡挫贼锋,昔张许之守睢阳,二颜之守朔郡,不足为卿道。”
接着任河间知府陈遘为河北西路兵马大元帅,调任中山府替代詹度驻守中山。
这个陈遘兵权政权全在手中,到了中山之后,经过詹度的推荐,立刻调任韩世忠为河北西路的兵马副元帅。
这个命令让王善很不高兴,自己是中山府兵马总管的时候,这个韩世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滹沱河巡检使,这才两年时间竟然超越了自己,成了河北兵马副元帅。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陈遘听从了韩世忠的话,接着命令马军的指挥使解元,接替了韩世忠的都监职位,成为中山的兵马副总管,继续制衡天他。这说明什么?自己已经失势了,看看步兵都监沙振已经靠拢过去,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混蛋!”王善气的一道劈碎了自己的桌子,正在这时他的老搭档沙振来到了自己的府中。
“沙振,知府大人正要巡查中山府的军队。你不去赶紧伺候着,来找我干什么?”
沙振嘿嘿一笑道:“王总管,就不要挤兑我了。咱们两个是同气连枝,怎么能够分离呢?”
王善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这个家伙。沙振凑进一步轻轻的道:“老朋友,看看现在形式,恁就真的愿意屈服吗?大宋完了,何必要在为他们卖命?”
王善大吃一惊道:“你想要干什么?这可是叛国?再说金人会信得过咱们吗?”
沙振嘿嘿一阵冷笑道:“我来给你引荐一个人,他倒是能给咱们帮一个忙。”
说着他轻轻的一摆手,一个身穿长袍,将脸都遮住了的家伙神神秘秘的走了上来。
“你是谁?”王善十分不善的看着这个人,那人嘿嘿一笑,然后挑开了头上的斗篷道:“怎么王大总管,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董文?怎么是你?你不是到了金国了吗?”王善一愣,眼前这个家伙可不正是自己的朋友董文,听说他和自己的哥哥董才献了真定府,已经投降了金人,怎么他还在这里。
董文狠狠地一握拳头道:“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的哥哥已经被高宠杀了,我要找他报仇,希望王总管能帮助我?”
“帮你?你真是太高看我了,我现在已经自身难保,有拿什么来帮助你呢?”
董文阴险的一笑道:“看看吧!王总管,咱们都是一些可怜人,我们需要好好的配合,如果拿下中山,送给了大金国岂不是大功一件?”
“拿下中山国,就凭我们几个人?你这不是在痴人说梦吗?陈遘现在只信任那个韩世忠,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总管,你可不能就这么灰心啊!现在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咱们可以等,等到金兵再次围城的时候,突然发难这可大功劳可就是咱们得了?到时候恁害怕不受重用吗?”
王善叹了一口气道:“实在不是我王善不忠,是国家不用我,由不得我王善不为自己着想啊!”
董文这才哈哈笑道:“这才说的对吗?就是要如此!请沙振将军继续和他们虚与委蛇,,争取能取得他们的信任,等到金兵围城的时候也就是砸门建功的时候。”
三人商量已毕,然后各自回去准备反叛的事情。
金国没有取得太原,中山和河间三郡的主权,他们也是十分的气氛,完颜宗翰,再次领兵攻击太原。完颜斜也命令完颜宗贤代替受伤的完颜宗望带着大军来攻打中山。
完颜斜也本来以为中山知府詹度调走,来了一个文人陈遘他们机会也就来了,哪知道这个陈遘是一个更加厉害的,他就是说岳中陆文龙父亲陆登的原型。
陈遘,字亨伯,零陵人,文武全才,登进士第。《宋史?陈遘传》载:“遘性孝友,为人宽厚长者。任部刺史二十年,每出行郡邑,必焚香祈天,愿不逢贪浊吏。”
陈遘为官清廉,深得民心,是北宋很有作为的政治家、金融家和军事家,曾因得奸臣罪蔡京被罢官。后又启用知商州、兴元府,为了扼制贪污腐败之风,曾创“经制钱”闻名,因政绩突出擢升给事中,宣和二年升职龙图阁直学士。
其后又是起起伏伏,历知中山、真定、河间府。赵桓即位后,金人再次发动战争,陈遘加授资政殿学士,光禄大夫,后复徙中山,加兵马大元帅。
这个陈遘也是一个狠人,将自己的全家17口,出了在南面为官的大儿子,都带到了中山,做出了和中山共存亡的准备。
他的主要能力了还是政治上,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好处,就是不懂的东西绝不自作主张。陈遘既然任命了韩世忠为兵马副元帅,就大胆的将这个权利让给了他。
韩世忠也十分的感激陈遘,有了这个权力以后,他就可以了指挥河北西路的全部人马,就是沙振的步兵也得归他调度。
对于守城,步兵的优势显然更大一些,不过韩世忠见了沙振的军队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哪里还有一个军人的样子,一个个衣衫不整,有的连兵甲都不全。自己怎么能指望他们来守护城池呢?
梁红玉将丈夫的表现看在了眼中,她微微一笑上前道:“官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要说天下的精锐,恁认为那只部队可以当之?”
韩世忠叹了口气道:“西兵可以说是大宋最精锐的部队,禁军我是只闻其名,但是看开封的保卫战的情况,也是徒有虚名。不过这些人要想胜过金兵却是不可能。
要说起最精锐的部队,我认为是少君的那支厢军,虽然单人的战斗力还比不上金人,不过也一点儿不比西兵差,战斗起来也不惜命,特殊的时候比金人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红玉一笑道:“对呀!那你还在等什么?赶紧向少君求助啊!我听说少君已经就任神卫军都指挥使,奉命在北方组织抗金。
他的都指挥使可是从五品的大员,难道不能就任一个兵马副元帅吗?恁可以调动河北西路的兵马,为什么不强求神卫军来帮忙呢?
不说少君来多人,只要过来千八百人,官人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韩世忠啪的一拍脑袋道:“对呀!我怎么这么糊涂呢!这个副元帅只是虚职,没有什么品阶。我这就去见知府大人,请他邀请少君屈尊救任,并派出军队帮忙守卫中山。”
韩世忠想到这里也没有多待,他直接跑着去见陈遘。陈遘听了他的汇报后不住地点头道:“高都指挥使的威名我也早有耳闻,就怕他不愿意受束缚,不肯就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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