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靳苍也不是什么好鸟,只不过现在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罢了,在他们这种人的眼底没有什么兄弟情义,只有利益权势。
黎欢深吸了口气,把他的话一字一句记下,“我记下了,等会一字不差地说给乔七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魏警官。”夜靳苍突然喊了她一句。
这么正式,黎欢以为他有什么遗漏的正事要说,“你说,我记着。”
“你们警局的制服都这么暴露吗?”夜靳苍一瞬不瞬凝着她胸口的位置,那里的警服衣襟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磕掉了,而那颗扣子仿佛是被崩开的,就在他手里把玩着。
黎欢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连忙用手捂住,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衣襟扣子崩坏了,压低了声音,“你看了多久?”
“不久,就从进来看起。”夜靳苍低沉的声音噙着匪痞。
“……”黎欢一字一句,“审问完了,夜先生请出去,外边会有警察同志带你出去。”
“你问完了,我还没开始问。”夜靳苍似乎不着急离开审问室,大有住在这里的意思。
黎欢不耐地皱眉,刚想让他滚——
就见他起身走向了她身后……玻璃墙,似乎有话跟陆队说。
她愣了愣,随即转过身看到夜靳苍对着玻璃墙后的陆队,淡淡一笑,笑意夹杂着阴测,“今天我来这一趟完是给陆队面子,你也不必站在这后面看着命令小警察套我的话,话我放这,乔七他是死是活和我并无瓜葛,我也没兴趣多管闲事,像今天这样和魏警官警民合作我倒是很乐意。还有……陆队你这小警察能不能借用我一会?”
陆队终于对着对讲机开口,这边说话,审问室里也听得到,“你想对时婳做什么,夜靳苍,她是我组里的警察,不论你想对她做什么我都不会允许!”
陆队以为他是对那次扫黄被嫌疑犯耿耿于怀,所以想报复魏时婳,才这么紧张的跟护着小鸡崽一样。
“别紧张,陆队,我只是想单独和魏警官说几句私事,就在这里。”夜靳苍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就直接摘下了黎欢耳边的耳环对讲机。
黎欢猛然一愣,随即想阻止推开他,已经被他娴熟地摘下,一脚踩在地上瞬间淹没了陆队的话,“夜靳苍……”
见状,黎欢刚想动怒,就见他走过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
夜靳苍在她耳尖上戴了一样冰冰凉凉的金属质感的耳坠,轻轻摩挲她因为他粗鲁动作微红的耳垂,“送你的,要是让我看到你摘掉后果会由南臻承受,听懂了?”
黎欢还没见过这么霸道送东西的,她沉下眼神,因为在陆队眼皮底下不敢和他动怒牵扯,“我知道了,你说完了就出去!”
“魏小姐突然这么乖,我有点不适应。”夜靳苍见她真的要生气,小脸红扑扑的,也就没再火上浇油,只是危险眯起眼睛问了另一件事,“那晚南臻买的药,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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