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楠桑你干什么!”
定睛一看,看到那个影子是韩楠桑时,余以木几乎是飞快的冲了过去。
那边儿,韩楠桑吓得一蹦三尺高,最后直接脚下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我,我就过来看看爷爷,你……你凶什么凶!”
她大吼着,狼狈的起来,却几次都没起来。
可分明余以木都没碰她的,“装什么装?我都没碰你……”
说完,她快步走进去,却脚步又一顿,因为里面还有童思思。
童思思可是把刚才的一幕都尽收眼底,自打醒来后,韩楠桑自然又给她洗了不少的脑,说余以木最擅长迷惑人了,要不然韩北洋也不会被迷得七荤八素,而她说的那些自然都是假话……
韩楠桑哭唧唧的把和童思思从小长到大的事儿搬出来,让童思思又有些……心神不定了,她本来觉得余以木不是那种坏人,但是听完韩楠桑的话,又觉得余以木的确像坏人,毕竟,目前受伤,凄惨的,可都是韩楠桑不是?
哪个坏人有楠桑这么惨?
那谁还当坏人啊,都当好人去了。
所以,童思思对余以木只是瞥了一眼,就过去扶起了楠桑。
余以木也没多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救韩冬君。
把手指间的血快速滴入了韩冬君的口中,又把玉牌挂在了韩冬君的脑袋上,全程——韩楠桑和童思思都一动没动。
童思思是见过余以木的身手,不愿意以卵击石,而韩楠桑是从过往的经验里觉得这个余以木,能不碰就不碰……
所以,到余以木做完这一切,看到韩冬君眉心的黑气尽数消散,而胸口的玉石褶褶生辉,那一抹抹的光泽会随着日积月累而逐渐渗入他心脉,心脏是血液之家,滋润了心脉也就等于滋润着全身,眼看老爷子的脸色逐渐恢复了往常的红润,她才缓缓的起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目光不自觉的温柔含笑。
那种笑意,落在门外的韩北洋眼中却略显扎眼。
“北洋哥!”最先发现韩北洋的,是童思思,她说着快速跑过来,“哥,你还好吗?我刚才问了医生,医生说病情暂时稳住了。你别担心!”
撇开韩楠桑,童思思的确更像是个好妹妹。
韩北洋摇摇头,然后越过韩楠桑,直接望向余以木,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床边,就算是不知道法的人,也能看出来韩冬君逐渐红润的脸色,和平缓的气息,“你跟我出来。”
扫了一眼,他就对余以木冷冰说道。
这一抹冰冷,看在房内其余两个人的眼中,让两个人眼底都划过一抹讶异。
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却是余以木看向韩北洋摇头也是冰冷平淡道:“不用,我暂时没什么想回答你的事儿,爷爷……已经没事了,我先回店里。”
说完,转身就走。
你说可不可笑?之前,她希望韩北洋早早的成熟,赶紧变成前世那个帅气的冷酷的男人。
可现在,韩北洋真的变了。
她又不想见,确切说,是不敢见。
余以木很害怕,怕韩北洋的冰冷,怕他说出什么话让余以木没法回答,或者回答了他也不信,总之……余以木暂时脑子里也一团浆糊不知道怎么说,索性就走人,先冷着几天,等想好了再说。
而韩北洋……
又一次没追。
屋内,余以木离去后,韩楠桑和童思思面面相觑,看着韩北洋,却是谁都没说话,最后,是韩北洋自己走去了韩冬君的身边,目光却落在了韩冬君的脖颈上,微微皱眉,他取出来那方小牌,看到上面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目光和心跳均是一怔……却只是薄唇紧抿,仍旧没说话。
……
这边儿,余以木走回自己房间后关门就入了空间。
不顾炼苍的反对,他就把那青瓷瓶拿出来,留在房间。
这才独自开车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余以木知道自己看不到白楼,却仍旧回头望了一眼,脑子里蓦然记起来刚才韩北洋说的我爱你。
可现在想想,那是二师兄上身的。
那么那些我爱你什么的就统统都是假的,迷惑自己的。
呵……
余以木心里发出声轻笑,觉得自己这也算是第二件功成身退的事儿。
出了军区,朝着城里开的时候,余以木望着街道两旁的树木,再看后方,并没有追来的影子……那一刻,忽然觉得很忧伤。
记得她来的时候,多么的激动,窝心和焦灼;也正因如此,对比之下,她如今离开的路途,就有多么悲伤,扎心和凉薄。
车开到一半,余以木接到了何润书的电话,问她过年是要和他一起,还是在军区。
余以木刚好无所事事,就同意了去何润书那儿,但电话刚挂,又响起来——
陌生的号码,又有些眼熟。
接起,就听到了白日里见过的那位哥们,应当是叫张明朗的。
“余小姐,今夜刚得了帖子,三日后,有个小型的鉴宝会为了后期的拍卖会做准备,不知道余小姐有没有空来给掌掌眼?”
这话说的挺白了,是让余以木帮着看看拍卖会上的东西有没有赝品。
余以木拧着眉,手指搓了搓道:“有,并且……明日我打算再去一趟潘家园,届时我们电话联系。”
说完后,余以木挂了电话,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用心法吐纳一番体内的浊气,闷气,神清气爽的朝着何润书说的地方开车去了……
何润书在京都人脉倒比小镇还要广的。
谁都想拉拢他在京都发展,所以,房子都给他找好了。
余以木过去的时候,他一个人做了满桌子的饭菜,余以木强压下心中关于韩北洋的念头,跟何润书推杯换盏了半天,中途装作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他的生日,算算生辰,确是适合在帝都北方工作,因为他的八字属火,北方为坤,坤为水!
正所谓我克者为财,何润书的八字正好是火克了北方的水,在此处倒是比在小镇那块中央的地方更加可以生财。
但 余以木也没多说,而何润书从余以木电话中的口气就听出来了情绪不对,倒也没多问韩北洋的事儿。
这一夜,是腊月二十九了,父女俩难得在这时,相聚,聊天,最后,一起入睡,余以木这一夜因为喝了酒,竟是连空间都没去修炼,一夜睡到第二天下午一点,被电话铃声吵醒,才记起来昨日和张明朗说好了,今日要去潘家园!
赶紧跳下来,简单清水洗了一把脸,换下身上布满酒气的衣服,本打算和何润书说一声,却发现何润书给她留了张字条,说是去拜访故友,饭菜在桌子上。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
余以木又记起来韩北洋,从前的韩北洋,也总是这样,每天去军校之前,就早早的做好饭菜,在桌子上留字条,这样的字条余以木都攒了一个饼干盒了……
想到韩北洋,余以木翻了翻手机通话记录,可是,未接来电中,除张明朗的,并没有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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