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林既急切的回答,“我怎么会喜欢她呢?我喜……她是你的女朋友啊。”
“你的目的太明显了。”相十方平静道,“你在通过我,接近她,那些日子你们关系密切,我又不是瞎。”
林既:“……”
大概是因为他从来都把自己摆在“喜欢相十方”这个位置,以至于忽略了另一个角度。
确实,一个男生和全校最漂亮的女生呆在一起,比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更容易令人误会。
林既懊悔道:“不是的,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想过这些,我只当乔诺是朋友。”
“林既,你在把我当傻子吗?”
林既的呼吸骤然急促,这简直比当初被反锁在厕所里更让他难受绝望,他不争气地哽咽起来:“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种企图,我和乔诺只是朋友关系,请你相信我……”
林既的哭泣在相十方的意料之外,他不擅长一应对这个,在林既声声“请相信我”中,他低声回了一句“我还有事”,就挂了电话。
暑假过去,林既正式踏入高三,新班主任雷厉风行,他有自己的一套方式,觉得原来的学习小组体系虽然会帮助较弱方提高成绩,但也有让优秀方成绩下滑的风险,所以他废除了这个方法,重新分配座位。
林既被调到了中间偏后的位置,相十方依然在原来的座位,后桌变成了谢照风。
“最后我还是回来了。”谢照风嬉皮笑脸道。
林既坐的位置,距离相十方不远不近,只要偏过头,就能看到相十方的垂眸看书的侧脸。
一切又被拨回了原点。
第19章
“你真不去啊?好歹名义上你也是程家的长孙,心绞痛那个上不来台面的和你比不了。”谢照风对相十方说。
今天是程家爷爷,也就是程平奕老爸的寿辰,谢家作为世交也被邀请了。
谢照风被相十方一句“有事要谈”叫到了相家,结合今天的日子,谢照风就怀着复杂的“双面派”或者“碟中谍”的心情过来了。
“我去干什么?当餐前笑话还是餐后娱乐?”相十方低垂着眼,说着薄凉的话。
“那种场合没人敢笑话你吧?况且我们家还在呢,肯定能护着你。”谢照风仗义道。
“程平奕只要带着程姣心母女俩,我去就是自取其辱。”也只有相十方,才会像说一个陌生人一样直呼自己生父的名字。
“你爸他脑子被屎糊了吧?好歹他和相阿姨还没离婚,带个名不符实不存的女人回家,给别人造谈资啊?”谢照风对程平奕也非常看不上。
“十几年了,程家人早就把接纳了她们。”相十方淡淡道。
谢照风叹了口气,拍了拍相十方的肩,说:“兄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
相十方说:“我叫你来就是有事要让你做。”
谢照风:“……”他还以为是过来一起骂那对心绞痛的狗男女。
“这个。”相十方拿出了一张光碟,“宴会上肯定会有个投影仪,你找准机会,把这张光碟替换进去。”
“我靠!玩儿那么大?”谢照风惊了,“那场面会不会很尴尬?老爷子的寿辰上放a片不好吧?会不会折寿?”
“把你脑子里的脏东西收起来。”相十方嫌弃道,“不是你想的东西,你放出来就是。”
“那是什么。”谢照风问。
“程姣心之前留下来的东西。”相十方平淡道。
“我先声明,我可不能保证成功。”谢照风说。
“那就把它当作礼物送上去。”相十方漫不经心道,“以我的名义。”
当夜。
相十方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宴会该结束了。
没多久,他接到了来自谢照风的电话。
“今天tm刺激了!”谢照风坐在回家的轿车上,笑得直不起腰。
听到这个反应,相十方就知道事情办成了,他眉眼的神色微微消融,说:“和我说说吧。”
谢照风兴致勃勃把过程说了一遍,相十方说得没错,宴会上有投影仪,放的都是老爷子从年轻到现在的照片,不过宴会上人很多,电脑在幕布后面,溜过去会被发现。谢照风等了好久的时机,终于在点蜡烛关灯的时候抓住了,他飞快把碟片一换,再打开播放器,整个动作流畅迅速,就跟受训过的间谍一样……
“你都不知道那过程有多惊险,但我的手都没抖,如果你要我当场剪辑,我没准都做得到。”谢照风对于吹嘘自己好不吝啬。
相十方耐心道:“然后呢。”
然后相十方给的影像就开始放映了,宾客们给老爷子唱完生日快乐歌,就听到一声锐利的“相十方,你给我站住!”
这恰好是宴会里最安静的时刻,就更凸显得这道声音的刺耳,更何况,这其中包含的名字是今天宴会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没有提起的,而那道声音,几分钟前还温温雅雅的再给老爷子祝寿。
他们都下意识看向了幕布。
画面是一个监控视角,恰好能把主要人物都容纳进去,只见程姣心发疯一样举起小几向前方的人砸去,接着又乒嘭一声,花瓶被砸碎。
前方的人回头,说:“疯子。”
接着是闹剧一样的场景,程姣心毫无气度地朝那人大吼“神经”,不像受过礼仪的富家千金,而是粗鄙的不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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