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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腹手心很软,还没有傅秉英这个官家子弟的手上茧多,他的掌心肉肉的,像猫抓垫,撸起来像个高级飞机bei。
    傅秉英还记得他跟自己抱怨过手指不够修长,估计也是因为个子不高的缘故,粟正的手和脚都不大,傅秉英的手和他的比一起,要长出一个多指节。
    “快半小时了。”粟正说。
    傅秉英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想看他又要刷什么把戏。
    “既然你不喜欢喝咖啡,那我请你吃饭吧。”
    “没时间。”
    “别,”粟正握住他的手背,眼睛水灵:“挤一点时间给我吧。”
    他的重音似有若无地放在了‘挤’这个字上,想在暗示什么,又像是听着多想了。
    傅秉英的心底突然燃起了丝丝怒火,虽然一早就知道粟正是个sao货,但一想到他的这些小花招不知道是在多少个男人那儿练就的,心里就烦躁极了。
    果然就该杀了他。留他在世界上,简直是害人。
    “好。”傅秉英咬牙切齿地说:“听你的。”
    粟正带着他去吃了一家私家菜馆,狼子野心毫不掩饰,一上来就点了白酒助兴。
    傅秉英也不怕他,反正你喝几杯我喝几杯,势均力敌。
    一顿饭吃得不尽兴,粟正又提议去酒吧玩儿。傅秉英知道,重头戏来了。
    他们打出租车到了一家gay吧,还没进门就见外面站着穿着渔网装、小短裙抽烟的各色妖怪。
    他们买了票,在手腕上盖了章就进去了。
    八点多,助兴的节目还没开始,但人已经很多了。
    在人挤人的环境中,粟正自觉地拉住了傅秉英的手,他十分粘腻地选择了十指相扣的牵法,手掌贴着手掌,仿佛在互相亲吻。
    他们在吧台点了酒,聊着些有的没的。
    几杯下肚,白酒和洋酒的混合让粟正越发胆大。他凑近了傅秉英,身上带着伏特加的腥甜气味,几乎贴到了对方身上:
    “我猜你喜欢脐橙。”他含糊不清地说,随后咯咯地笑了起来,像是被自己逗笑了,又像是害羞了。
    傅秉英使劲儿抓着他的腰将他拉近,省得他又蹭到别人身上去。
    “错了,我喜欢后入。”
    “*狗才后入。”
    “错了,是*你。”
    在疯狂轮转的灯光下,有一秒钟,粟正的脸是明亮可见的,傅秉英看到了一团红色覆在他脸颊,看着相当可爱,但傅秉英知道他只是醉了。
    他俩跌跌撞撞地挤向洗手间——这条道上的人相当之多,粟正又迷迷糊糊的,突然,一阵兴奋的尖叫从舞台处传来,接着沸腾声向海浪一样席卷整个酒啊。
    人们胡乱扭作一团,跟互不相识的人胸贴胸,背贴背,一边摇摆一边流汗,释放压力。
    舞台中央的钢管舞引得一大批人凑上前去,傅秉英一个没留神,粟正就被人浪挤远了。
    混乱闪烁的酒吧里视野不佳,绿色的,蓝色的,红色的,银色的灯光旋转漂移,将每一张面孔都照成了牛鬼蛇神。
    傅秉英根本找不到粟正。
    不仅如此,他还被几个穿着暴露,行为大胆的年轻人包围了起来。他们热情又激动地贴在傅秉英身上,顶胯,电臀,怎么下流怎么做。
    傅秉英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就算到了这种场合也无能完全放开,更何况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粟正——这个醉鬼神智不清,谁知道他会不会跑去撩野男人——根本没心思应付这些处在青春期的**小孩儿。
    他想挤出包围圈,但人太多了,比高峰时期的地铁还要密集,完全无法移动。
    傅秉英不知道,粟正正在不远处看着他呢。不光看着他,还拿了手机拍他,拍得一清二楚,角度讲究。
    光从画面看,完全就是精英深柜傅秉英gay吧贴身热舞俏皮嫩男。
    粟正忍不住感叹自己的机智。他在gay圈混了多少年,酒量早就练出来了,只是一喝多就爱脸红,原先他还觉得挺丢面子的,但随后他就意识到了这种生理现象的欺骗性,从此加以利用,骗了不少第一次去酒吧的小雏gay。
    几个男的要往他身上挤,粟正借着不甚清晰的灯光看了看颜值,觉得非常倒胃口,赶紧把人拍开了。
    要说脸,还得数傅秉英最好看,只可惜这是朵毒玫瑰,看两眼就好了,消受不起。
    至此一切顺利,傅秉英也出乎意料的轻易上钩了,粟正估摸着这是大龄深柜的xing焦躁促成的,但无所谓了,照这个进度,两天上床,三天爱上,这周末他就能还生了!
    是的。他没打算今天就跟傅秉英上床。别忘了,他的任务可是要让傅秉英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呀,炮友算个屁的爱。
    他深知男人的秉性,越有挑战性的目标,越能勾起他们的兴趣。
    粟正挤出了酒吧,在灯火辉煌的商业街深深地吸了一口尾气,顿时觉得身心舒畅。
    手机一响,原来是傅秉英给他发短信了,上面写着「在门口等我。」
    粟正笑得像一只得逞的加菲猫,他回:「好。」
    傅秉英眯起眼,屏幕上的照片清晰的像是合成的。
    “还有视频哦,”粟正说:“但是这个就先不给你看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傅秉英自我反省,真是太轻敌了,这家伙就算喝醉了被人轮女干也是他活该,自己居然像个傻子一样担心他的人身安全,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得意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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