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不声不响就离开了凉城?
原本火热的心突然被泼了盆凉水,有着浓浓的失望。
梁爽心情大好,哼着歌儿拿着湿巾出了办公室,依靠指纹解锁进去之后,又哼着歌儿开始擦桌子搞卫生:“解放军的天,是明朗的天……”
她万万想不到梁总竟然就这么回来了,不知怎地,他现在是她心灵全部的寄托,有了他,即便是一张没有表情的冰块儿脸,但是只要他在办公室那么一坐,她就有了主心骨儿!
擦好桌子,她又将案头文件整理了一下,把沙发一侧的咖啡机也按亮了电源……
创世底楼,梁以沫所过之处是一片仰慕的招呼声:“梁总。”
“梁总!”
“梁总……”
他冷着脸,目不斜视,直接去了总裁专用电梯。
玉雷知道他没见到梁小濡,有些堵得慌,赶紧寻了个机会偷偷给梁小濡打电话:“小濡,你在哪里?”
梁小濡正在云帆里看望曾经的同事们,接到电话朝丰昱笑笑走进了树林,靠着树干,她笑道:“我在北京呢,你怎么有空打我电话,梁总呢?”
玉雷汗,摸了把脸:“哎哟,你还真在北京啊,赶紧回来,梁总在凉城,不知道能呆几天,没见着你,心情很差呢!”
梁小濡愣住了,看着头顶的树梢的绿叶,手臂僵硬的不知该放在哪里:“什、什么?你们从纽约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梁总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另外,他这次回来有很多事要办,却是日程很紧,所以只能是你回来见梁总,他恐怕不能去北京找你了!”
“我知道了。”
挂了点话,梁小濡猛的转身就跑,以沫从国外回来了,她得回凉城,回家去,回到他身边去!
“小濡。”
丛林尽头,丰昱看着她的身影突然叫住了她。
“丰昱,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再呆下去了,得马上回凉城。”
梁小濡眼里全都是笑意,旅途再艰苦都比不了他的吸引力,她不介意把坐飞机当成过家家,才到北京没多久就马上返航。
她又转身想跑,不料丰昱又叫了她一声:“小濡……”
她终于引起重视了,徐徐转身,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失:“丰昱,怎么了?我没有时间了,下次再聊!”
“是不是他回来了?只有他回来了,你才会这么行色匆匆急于奔命。”
丰昱一步步朝她走来,脸上很平静,却很坚定。
“是啊,我们都很久没见了,所以……”
梁小濡笑得有些尴尬,觉得这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们多久没见了?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
他皱着眉,若不是她了解他是个和善的人,还以为他是在质问呢。
“一个星期。”
她笑笑。
“可我们多久没见了?是两个月!整整六十天!”丰昱的眼神有些刺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挡住了她眼前的阳光。
梁小濡更加愣神了,一脸的莫名其妙,只得搔了搔头:“呵呵,是呀,两个月没见了,呵呵。”
丰昱眉头突然一皱,一拳用力的朝梁小濡挥来,梁小濡猝不及防,害怕的缩着脖子闭上了眼睛,叫道:“哎呀!”
呯!
她能够感受到靠着的老树干都晃动了几下,然后落叶仆仆的掉在了身上。
徐徐睁眼,丰昱正静静的看着她,拳头越过她的头顶捶在了树皮上。
“你以为我是对你出拳?竟然不信我到这个地步?”
他眼里更加刺痛,声音不稳。
“不、我……”
“走吧。”
丰昱突然摆手。
“啊?”
梁小濡要疯了,这个男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快走!”
丰昱大吼了一声,很少见到他会失控成这个样子。
“哦,那再见!”
她赶紧拍拍身上的叶子走了,那阵香风也随之散去。
“走了?真就这么走了?”
丰昱眼眶越来越红,一手撑着树干,一只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无声的呜咽起来。
那娉婷的身影如蝴蝶一般在林中穿梭,却是里他越来越远……
“丰总,我们都准备好了,欢迎梁小濡回来的派对可以开始了!”
一个小助理捧着一束鲜花立在他身后,喜滋滋的汇报着。
丰昱没有回头,身子很久都没动一下。
“丰总?”
小助理纳闷了,抱着鲜花又叫了一声。
丰昱肩头狠狠的耸动了两下,然后背朝着她无力的挥了挥手掌,他的声音也很奇怪,有着浓浓的鼻音,也不连续:“知道了,派、派对……取消了,你们走吧……”
小助理懵逼了,今天凌晨丰总打电话给她,说是梁小濡回来了,叫她组织一下安排一个盛大的欢迎派对,并且派对上要送一份神秘大礼给梁小濡,现在……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是越来越搞不懂丰总了。
“哦,那鲜花放在您身后了,我去收拾现场。”
等到身后没了动静,丰昱才缓缓转身,入目的就是那捧刺目的玫瑰,开得如火如荼红艳艳的,怎么看怎么妖娆婀娜,又很讽刺。
他弯腰抱起了那束花,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怎么抢都抢不走;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再怎么也勉强不来!
是他强求了么?是他要得太多?
即便他付出真心,还是及不上梁少的三言两语。
梁以沫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了办公桌上喷香的现磨咖啡,梁爽面色红润的拿着文件袋站在门旁:“梁总……”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飞快的处理了一些公文和合同。
“梁爽。”
他冷冷地道。
“在,梁总。”
“我回来的事不要告诉梁小濡,因为她赶不及回来见我。”
梁爽愣了,抬头:“梁总又要走?”
“嗯。”
梁以沫摆摆手:“出去吧。”
梁小濡似乎还要说话,却意识到自己和梁总没到那层交情,又低着头认命的退了出去。
梁以沫看看手表,心里默默的读秒,果然,三秒钟后,电话铃响了。
是那个人。
他似乎是意料之中,神色一凝,起身立正站好:“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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