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塔不屑的冷哼一声,“可汗叫我们过来无非就是和那个白善宁交易,那只狡猾的狐狸,我恨不得将他抓去喂狼。”
白善宁狡猾奸诈,他们来到东陵有那么几天了,但是那个家伙却没有透露出一丝半点的口风,只是在不断地拖着他们,真是一只讨人厌的狐狸。
金塔的思维方式极为直接,但是克海尔却不像是他那样。
“难不成这个老家伙是另有预谋?”克海尔的话一出,马上遭到了金塔的反对。
“这个胆小怕事的家伙怎么可能敢欺骗我们!金塔十分不屑。
克海尔说道,”你是不了解中原人,这些人极为狡猾,并且极为势力,这个老家伙我觉得他一点合作的诚意也没有。”
克海尔曾经在南齐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于中原人自然是比金塔要了解得多。
“我只想赶快回到草原之上,和那些讨人厌的达赖族拼杀一番。”金塔满是憧憬的说道,他们骨子里的血性让他们向往这样的生活,但是克海尔却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在中原生活过的他确实更喜欢中原的繁华,但是他的心却还是在那片旷阔无垠的大草原之上。
黑城隐藏在暗处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回到住所,如实的禀告给楚凉月。
楚凉月想了一下,理出了大概的头绪,犬戎人想必在和达赖人打仗,有可能是因为粮食不足而找到白善宁求援,这样一来,白善宁和犬戎人的关系值得好好的调查一下。
“走,陪我去一趟白府,拜访一下我们的白大人。”
楚凉月的到来让白茗冉很是激动,梳妆打扮,精益求精。
“柔儿,你看,我这样戴行不行。”白茗冉拉着贴身的侍女有些紧张的问道。
柔儿说道,“我们的小姐不管怎样都是最为美丽的,沉大人看到您这样,肯定也会喜欢上您的。”
柔儿的话让白茗冉脸颊一红,刚才在沉府之上发生了如此尴尬的事情,却没想到沉凉却是如此贴心,这份贴心让白茗冉十分的感动。
打着拜访借口来的楚凉月让白善宁心中一紧,这个年轻人他接触的不多,但是自己的女儿十分喜欢这个人,这个人前途光明,他也并未阻止,但这一次楚凉月的到来让白善宁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
“老爷,你怎么了。”管家看着白善宁有些微沉的脸色,关切的问道。
“老夫心中略有不安,那些个犬戎人都安排好了?”白善宁问道。
“是,小人都安排好了。”管家说道。
“老爷,沉大人来了。”
东陵竟下起了小雪,楚凉月穿的很是厚实,寒冷的天气还是让她觉得难受,白府的管家迎了出来笑着说:“沉大人,快往里面请。”
“有劳了。”楚凉月说完走了进去。
白茗冉刚出门,就看到不远处正往正厅方向走去的楚凉月,心中一喜,马上向前跑去,喊道,“沉大人。”
楚凉月的耳力极好,听到声音,微微偏偏头,便看到了朝她跑来的白茗冉,停下了脚步,白茗冉跑到楚凉月的面前,楚凉月笑着说:“白姑娘为何跑的如此焦急。”
当然是为了见你啊!白茗冉忍住这句话,柔声说道,“无意间看到了沉大人,特地来向您道谢。”
“白姑娘不要气。”楚凉月笑着说:“在下有事要见白大人,告辞了。”说完,往前走去。
白茗冉有些失落的看着楚凉月离去的背影,气恼的跺了跺脚。
“沉大人,我们家大人就在这里面等着您呢。”管家将楚凉月带到书房门前,笑着说道。
“有劳管家了。”楚凉月礼貌一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温暖的书房让楚凉月有些僵硬的四肢好了不少,白善宁正坐在书桌前,看到楚凉月进来,站起身来笑着说:“沉大人。”
楚凉月迎了上去,说道,“白大人,前来打扰,还请恕罪。”
“沉大人说的哪里话,年少有为,你不来找老夫,老夫还要找时间与你聊聊呢,坐。”白善宁像是很高兴,连忙说道,“来人,快上茶。”
楚凉月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书房,看似随意,却把每一个细节都收到眼中。
书房布置的极为简朴,但是单单这书桌上装饰的小花瓶便已经是价值连城,还有挂在白善宁身后的那幅画,听闻是绝笔,看来这个老家伙也不像是外界说的那样廉洁。
茶端了上来,楚凉月端起,轻抿一口笑着说:“大人真是好口福,这个可是城外霜华山上那片野生茶林的茶,听闻这茶采摘极为不易,并且存在的时间极短,要想采到新鲜的可是很不容易的。”
“沉大人说笑,这不过是老夫的一个旧友给老夫带来的。”白善宁说道,“不知道沉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年青人不容小觑。
楚凉月将茶杯放好,笑着说道,“并没有什么事,只是白大人是老臣,在下想要和你探讨一番做官的学问,以免以后得罪了什么人。”
白善宁笑了,“沉大人做事都是极为可靠的。”
“非也非也,最近我遇到了一件事情,让我觉得有些棘手。”楚凉月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
“沉大人但说无妨。”白善宁右眼皮子一跳,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近日,我的人说在城中发现了犬戎人,这些犬戎人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在下还在想怎么将他们赶出去呢,也不知道白大人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将他们赶出去。”楚凉月十分诚恳地望着白善宁,不错漏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竟然没有一点破绽。
白善宁听到楚凉月的话心中猛地一跳,但是面上却是十分气恼的说:“我们东陵和犬戎向来是不合,这些犬戎人来到东陵,想必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沉大人你可要当心啊!”
楚凉月点点头,说道,“在下也是这样觉得,这些犬戎人当真是可恶至极,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将这些人放进来,我定要将那个人鱼鳞剐处死。”
楚凉月说得十分淡然,但是白善宁心中却像是被狠狠地揪了起来,早就见识过一次楚凉月的手段,却没想到楚凉月竟然能更加的狠辣。
“白大人,你说我说的是不是。”楚凉月突然看向白善宁,有些气愤得问。
白善宁连忙点头,“是,老夫也是觉得可恶至极,我们东陵怎会有如此不要脸之人!”
他当真还是小看了自己面的这位年轻人,没想到竟然已经发现了犬戎人的踪影,要不是自己下手快,将那些犬戎人都给支了出去,恐怕也会被发现。
楚凉月听了白善宁的话,狠狠的点头,“那白大人说,我该如何在不惊动百姓的情况之下将他们赶出东陵。”
好一个沉凉,竟然这样的阴损。
要是白善宁给楚凉月支招,那么要是等楚凉月抓到那些犬戎人,岂不是要将他自己供出来,但要是不支招便是无法下台,一时间白善宁进退两难,思虑了一下便说:“老夫认为,倒不如让人把他们驱赶出境便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楚凉月一拍桌子,有些愤怒的说:“白大人,你怎么可说出这样的话!”
白善宁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楚凉月怎么了,听到她愤怒地话语,很是不解的问道,:沉大人为何如此激动。”
楚凉月大义凛然的说道,“我们东陵与犬戎相近,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现在那些犬戎人竟然来到了我东陵的帝都,那便是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不给他们一点教训瞧瞧难平我心头之愤!”
楚凉月看向白善宁问道,“白大人,你说,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白善宁自然不可能顺着楚凉月来,要是被知道那些犬戎人是被他放进来的,他的名誉也会不保。
“这,老夫觉得沉大人说的是对的,但是,我们为人处世,都要带着一点善心,那些犬戎人来到我们东陵,并没有做出什么,我们也不应该将他们逼上死路。”白善宁徐徐善诱。
楚凉月心中不断的冷笑,老狐狸,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大人说的也对,但是东陵的律法规定,要是发现谁私藏犬戎人便要问斩,本大人一定要将那个人找出来,昭示天下。”楚凉月冷声说道。
“不可不可。”白善宁连忙说道,“沉大人,这样的话不妥。”
“白大人倒是说说有何不妥。”楚凉月问道。
白茗冉在大厅那里等待了许久,一直在眺望着白善宁书房的方向,十分的焦急,柔儿安慰道,“小姐莫急,沉大人现在在和老爷商讨事宜,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你还是坐下来等吧。”
白茗冉说道,“所以本小姐最为讨厌就是男人的这一点,一旦谈事情便忘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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