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不止是些趣事,更有棉花的即时跟报,你不买也不看,难道就不会听吗?”刘小乙道:“报墙处每天也有念读的人,你怎么不去听听?”
韩老头摆摆手道:“这位小兄弟,你先别说这些没用的,甭管怎么说,农药就是有毒,有毒它就是有害的,害的,可不就是我们这些百姓?”
“农药确实有毒,也确实有害。”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道清朗的女声。
围观之人不由得向后看去,并往旁边让开道路。
“栖宁县主来了。”
“是褚先生?褚先生也是为了农药的事情来此?”
“栖宁县主方才承认农药有毒亦有害……”
褚寻真的身后跟着妙舟妙竹两个侍女与不少提桶的下人们,她在掌柜的身前,站定道:“农药有毒,毒的是害虫,有害,害的也不是你们。”
“不是害我们……我儿子孙子都躺地上了……”韩老头见褚寻真过来,声音小了些,眼神也有些闪烁不定的模样。
褚寻真蹙眉望着难受的百姓们,此时听韩老头的话,不由得问他:“地上躺着的真是老丈的儿子和孙子?”
“怎么不是?县主、县主这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老儿亲生的儿子孙子。”韩老头道。
褚寻真:“既然是亲生的,那为何老丈不先带他们去医馆看病?反而给带到了这间铺子前?就是为了用儿子和孙子的命要钱?”
“这这、这不是……”韩老头手抖着指向褚寻真:“县主、县主莫要胡说,老儿在家中已经找了郎中瞧过,无甚大碍才带到这间铺子前,不信、不信您问问我的儿子!”
韩老头指向另外无事的两个儿子道,两儿子点头,说没错。
褚寻真没有问,而是让身后提桶的下人们上前,木桶里面装着茶装着水,下人们分工,将水擦在百姓皮肤红肿充血的位置上,又将茶水灌进不时恶心干呕的人嘴里。
“你们、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唔唔,给我灌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些水和茶。”褚寻真扬声道:“农药沾在皮肤上时要马上用水洗干净,有少量的农药入嘴后,喝茶可以缓解症状,若再严重些,就要入医馆医治了。”
“但不会也不可能严重的。”她又接着道。
“为何?”有人疑惑问道。
见是缓解症状的水和茶,那些喊着赔钱的人便不再反抗,乖乖的任由下人们动作。
妙竹不由得道:“这还要问为何?难道你会傻到去喝农药吗?闻着便又苦又涩的味道,真有人会将农药给喝进嘴里?”
问话之人当即面红耳赤。
褚寻真道:“我这侍女说的是一个理由,还有一个理由便是,农药虽然有毒,会让人的身体产生不适,但只要注意些,却是毒不死人的。”
“虫子多大?这么小一点,人多大?虫子能够和人相比吗?”
“当然不能。”有人回答。
褚寻真道:“确实不能,所以,能够毒死害虫的农药不可能毒死人,需要注意的事项我也已经差人写在报墙上和刊登在了报纸上。”
她制作的农药更是已经稀释好了的,只要别一罐子灌进肚子里,根本不可能出人命。
“这期间,好几天的时间里,足够诸位闹事的去听听其他人怎么说怎么做了,是不是?”褚寻真问道。
韩老头张口欲言。
刘小乙突然道:“我想起来了,您老当时在铺子里就买了一包农药,我还和你说过要注意的事项!”
“我、我是忘记了。”韩老头嘴硬道。
褚寻真道:“在场的诸位,有没有买了喷雾器的?使用如何?有没有同这些人一样,也是被农药弄得皮肤红肿难受、刺痛?亦或是恶心想吐?”
当即便有人道:“我买了喷雾器,好用的很呢,农药一喷洒,棉花上的虫子全死绝了,至于这些人的症状却是没有,洒过农药后,我还马上洗了手。”
“是啊,我也买了喷雾器,身上各处也没有发生如此症状啊。”
“农药是难闻了些,面上围着巾布就行。”
有人喊道:“县主,我却是没有买喷雾器,农药是用罐子洒的,但我在报墙处听了要注意的事项,也照着去做了,身上亦没有发生这些人的症状,但是棉花……”
“但是一些棉花的状况瞧着却不好,是吗?”褚寻真道。
待那人点头后,她回答:“之所以要你们配合着喷雾器使用,讲解的第一天我便叫府中的下人阐述清楚,你们也瞧见过喷雾器喷洒出来的水是细密且如同雾状的。”
“是啊,是瞧见过,我回去后还说给村里的人听呢。”
“那又怎么了?”
“哎呀,汝等愚昧,既然是如此喷洒,当喷洒的均匀,落在棉花上便既能杀死害虫又能确保棉花不会受到损伤啊。”有围观的文人急道:“先前已讲解过,难道你们说过就忘?就就、看个热闹不成?”
褚寻真:“农药喷洒过多,虫子死了,棉花自然也死了。”
有人便在人群里不曾言语了,七天的讲解时间,有人不曾在意,有人当成热闹看,有人看完转瞬即忘。
下人们已经完成任务,提着桶回到褚寻真的身后。
闹事的人已经多半没事,就连韩老头之前时不时干呕的两个儿子和孙子此时也略微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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