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瞧了瞧燕珺儿,燕珺儿立即大度道:“妾身一人入宫给太后请安即可。”今日一早,太后忽然要召见她,她即便成为了秦王侧妃,也无力拒绝。
“珺儿大度知礼,实乃国母风范。”秦王浅浅一句,像是许下了承诺。
不等燕珺儿问,他便下了马车去了。
燕珺儿看着儒雅英俊的他,和那个穿着一袭湖绿色撒花长裙的蒹葭,心底只有讽刺,一言未发,径直让马车入宫去了。
而这厢,夏娆瞧见秦王和蒹葭时,忍不住叹息:“怎么世间总是痴情女儿?”
“痴情男儿也有。”燕诀慵懒的靠在马车里,瞧着唉声叹气的她,问:“匆匆叫澜沧带你来,有何事?”
“妾身挂念爷了。”夏娆毫不避讳自己的爱意。
自从确定了他的心,她也不那么犹豫了,她想,最后能不能成,总要大胆的去试试才知道……也许,燕诀真的能成为一个如意郎君呢?
燕诀被她忽然而来的告白,弄得怔忪了一下,才佯装不在意的撇开眼去:“那么第二件事呢?”
夏娆嘻嘻一笑:“妾身想让爷帮个小忙。”
“比如?”
“把澜沧借我几天,让他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夏娆道。
燕诀早知道她要做什么了,瞧着她,薄唇微勾:“小心行事。”
夏娆见他这般轻易便答应了,这才高兴的拥住他,在他脸上吧嗒一下。
燕诀眸色一深,不等夏娆离开,便直接将她摁在了怀里。
“小妖精。”
“老狐狸!”
夏娆嘴角扬起,不等他吻下来,便迎了上去。
澜沧耳朵好,听到马车里的些微动静,老脸红透,暗叹世风日下,脑子里却不由回想起他的白月光来。
越回想,越心烦,等到澜沧回想到心烦意乱时,终于回了别院,不过这次的别院门口站着的,是鼻青脸肿的燕朗。
燕朗到了别院,就跟夏娆说了他的事。
“那江季当真是个狗东西,自己的亲妹妹也能如此糟践,若不是我顾念着怕打死了他给父王惹事,我早一拳头砸死他了!”
燕朗气呼呼的,迎春给他敷的药酒都差点被他弄翻了。
燕诀简单问了几句,便去书房了。
临到书房前,才吩咐澜沧:“使人盯着江季,此人心胸狭隘,手段狠毒,如今受辱,他势必不会轻易放过燕朗。”
“属下明白。”澜沧皱皱眉:“不过小公子也太鲁莽了些,如今卫国公那边还不知会有什么动静,王爷还未回京,若是他被人利用了,怕是要给您招来麻烦。”
“卫国公的事,我会提早解决。”燕诀说完,便提步出去了。
等澜沧回来时,就听到燕朗还在痛斥江季是个狗东西。
夏娆吊着条胳膊,悠闲的指挥着迎春给她做药丸,听到燕朗说完了,才道:“你知他不是东西,还去找他理论?这跟你被大黄咬了一口,跟大黄讲道理,有什么区别?”
燕朗面色僵了僵,闷闷的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燕朗叹息:“我是没有你跟三哥聪明,可那江季不要脸,几次三番的还要找江郁,我虽不喜欢江郁吧,可也见不得这种下作事。”
夏娆瞧着他这气呼呼的样子,他不喜欢江郁?她看不见得。
当初燕朗回京,就因为江郁几句话,就能来找自己麻烦,可见他是喜欢江郁的,后来被江郁伤了心,才口口声声喊着再不想见她。
不过如今的江郁……
夏娆不好多做评价,只道:“你不能再见江季了。”
“为何?”
“若是他死了,你觉得官府第一个怀疑的会是谁?到时候若是真有人要害你,不但会要江季死,江小姐的事肯定也会一并曝露出来。卫国公早不要他那张老脸了,可江小姐要不要?”
夏娆问燕朗。
燕朗当即黑着脸哑了声。
澜沧见吓唬住燕朗的夏娆,也安心了些,不然燕朗这莽撞性子,还不知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又坐了会儿,燕朗就回去了。
可隔天一早,江季的尸体就被人发现丢在了卫国公府的后门口,死状极惨,不但浑身都是可见白骨的刀痕,连他那下三寸,也齐根断了。
当天,就有自称是江家的小厮,替江季将燕朗告到了京兆府。
铁面无私的聂大人,见人证物证俱在,只得先把燕朗收押进了大牢。
消息传到别院,迎春都忍不住道:“小公子怎么这般糊涂。”
“若是小公子杀的,不会把人扔到国公府去的。”阿蛮瞧见面色沉凝的夏娆,旋即道:“奴婢出去查查,说不定有线索。”
“小心些,且暂时不要靠近府衙,说不定动手的人,正在暗处等着我们出面。”一旦此时跟燕朗扯上关系,势必有人会跳出来,将燕诀扯了进去。
昨儿燕诀才得罪了皇后,若是皇后狠了心要对付燕诀,皇上只怕也不会为了燕诀,跟自己的皇后和儿子们生出嫌隙来。
想到此处,夏娆立即跟阿蛮道:“你去一趟燕王府,嘱咐文姨娘切莫去大牢。”
“奴婢明白。”阿蛮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就快速往燕王府去了,可她刚到,就看到了正在跟坐在文姨娘花厅里的燕珺儿。
燕珺儿是故意等着她过来的,所以阿蛮直到了这里头才发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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