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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都知玉姑姑得皇上赏识和敬佩,深慈宫原是太后住的,如今一个非亲的玉姑姑住在这,旁的不说,皇上如今被刺杀,这么大的消息定然是要告诉玉姑姑的。
    宫人慌张,稳了稳心神后,立刻道:“回姑姑的话,皇上今日在承天宫被刺了,如今还躺着,生死未卜。”
    玉姑姑和沈絮一听,姑姑差点晕了过去,沈絮立刻对着宫人道:“走,去瞧瞧皇上。”
    玉姑姑勉强稳住了心神,跟着沈絮一道走到了承天宫。
    只是在路上的时候,听宫女含糊不轻的说了几句,玉姑姑理清了,抚着担忧的胸口,“你是说,新来的那个娘娘刺杀的?”
    宫女应道:“是的,承天宫传出来的,当着好多人的面刺的。”
    玉姑姑还没说话,沈絮倒是蹙眉道:“这个娘娘简直就是胡闹,哪里能刺杀皇上呢?她人呢,抓进大牢了没?”
    宫女抿唇,道:“王公公把人关在了承天宫的偏殿。”
    果不其然,宫女听见了沈絮抬高嗓音道:“什么!居然直接关到了承天宫的偏殿,王公公怎么办事的,这种人直接处死都可以——”
    宫女默然,那位娘娘听今日在承天宫伺候的人来说,可是连皇上都要让着三分的人,哪能轮得到一个姑娘在这说话。
    玉姑姑定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往日平和慈祥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不悦,低声制止呵斥道:“絮儿!你胡说什么,王公公和皇上定然会处理好这件事,轮不到你操心!”
    玉姑姑只觉得这个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定然是不轻的,不然怎么可能让一个郁郁寡欢整日没有一点笑容的人,因为出游了一次,带回了她居然就变得眉目柔和了起来,而且若是没皇上的同意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位娘娘的匕首怎么可以近的到皇上的身呢......
    玉姑姑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三年前,屿国刚复国的时候,那段时间皇上就是整日魂不守舍,据说是为情而伤,这样就罢了,因为那逝去的皇后,至今还存着一身的病,如今再这么折腾下去,定然把三年来好不容易养好了点的身子弄得亏空。
    原本还以为那个女子的出现能让皇上消掉对先皇后的情意,没想到居然更狠,直接拿刀刺了。
    思及此,玉姑姑的心就更加的不安了,一路念叨着阿弥陀佛,跟着沈絮和宫女走到了承天宫。
    承天宫的太医们狠狠的松了口气,终于,命保住了。
    发着颤和抖得手都停止了颤栗,无人知道他们心中有多么的难受,皇上若是救不回来,那他们可不是一条人命可以交差的,而是九族的人命都拴在他们的腰带上。
    王德显见血止住了,心也松了口气,却听见了外头有人通传,说是玉姑姑和沈絮姑娘来了。
    王德显眉心一蹙,倒不是不喜欢玉姑姑的到来,而是他觉得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消息都能传的这么快,可见宫里的长舌妇是有恐怖,皇上也不过刚止住血,消息就传到了距离承天宫有段距离的深慈宫,甚至深慈宫的人还到来了。
    王德显敛神,对着自己徒弟昌德吩咐道:“若是有人问你,就说皇上醒了,还有,把消息封锁了,皇上有令,若是再传,逮到谁,谁就拿脑袋来见。”
    昌德诧异,但自己的师父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自然是容不到他来质疑,立刻道好转身便走了下去。
    王德显吩咐完,呆在炎卿帝身边多年,学到了什么不好说,但是装的一手好模样。
    他笑着往外走,对着玉姑姑道:“姑姑怎么来了?”
    玉姑姑轻叹,她为人老实忠厚不喜卖关子,对着王德显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问我怎么来了,自然是听到了才会来的,皇上如今可好些了?”
    玉姑姑说完,沈絮带着焦急和不安的眼神便频频往殿内看去。
    王德显笑了笑,瞧了一眼沈絮之后,对着玉姑姑道:“姑姑放心,如今好些了,血止住了,只是如今人多喧嚣,太医说了,得静养着,这样一来也不知道要等多久,玉姑姑身子也经不起这么等着,不如先回去吧,晚些我再派人去深慈宫向您说说皇上的最新情况。”
    王公公的话很明显,玉姑姑能听出来。
    她不宜在这叨扰,人多不好。
    她点头,道:“那我便回去等着,王公公记得,若是皇上好转了些,记得第一时间派人来告诉我,不然我心不安。”
    王德显道好,眼瞧着玉姑姑都要走了,沈絮倒是没动。
    王公公正准备开口问,沈絮倒是先他一步开口道:“大姨的身子不适,我替大姨守着,等皇上好些了直接回去告诉大姨,这样一来大姨也安心些,还请王公公体谅一下我和大姨担忧的心。”
    沈絮说的话很漂亮,王德显不好太过于明显的拒绝,毕竟刚把玉姑姑赶回去了,如今他也不好再开口把人的外甥女给赶走,这样一来,倒是真的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玉姑姑留了,况且沈絮的话,是说替玉姑姑留在这守着,他更不好拒绝了。
    王德显点头,退一步道:“可,但沈絮姑娘可不要进去,皇上不喜别人踏进承天宫。”
    沈絮自然是知道的,她点头道好,心下倒是没有面上那么安分。
    玉姑姑瞧了眼殿内,转身便走了。
    不似这边的热闹,今羡被关在了偏殿,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唯有外头炙热的日头透过一点零星的光,斑驳的洒进来,将她整个人镀了一层朦胧的金光,她坐在凳子上,眼前是一杯凉了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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