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刚从眼花缭乱中清醒过来,勉强能视物时,怀瑜突然将就着自己捉住明长宴脚踝的那只手,把明长宴的腿往上压去。
明少侠惊悚地看着他的动作,嘴里已经哀嚎出声:“别别别别我不行我——”
——我竟然可以?!
他愣了一下,发觉自己的腿已经能压到胸前了。
明长宴断然没想到自己还身怀如此绝技,他的脑子里立刻天马行空的思考起来,不由沾沾自喜:本少侠果然天下第一,风姿无双,在床上都能独领风骚,我看这个技能不错,身体够软,以后研究一门武功,待我大功告成之时,便可以随时随地将自己藏匿各处,用来暗杀岂不美哉。
想入非非时,下身传来了一瞬微妙的感觉。
明长宴神志回归,脑子也懵了。
他十分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根手指。
明少侠从未研究过男人与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的,今日看怀瑜对他亲亲抱抱,他并未使出全力拒绝的缘故,便是以为男人之间至多也就这样了。
怀瑜生得美,模样是顶级的好看,被他亲一亲,抱一抱,指不定是谁被占了便宜。
但明长宴没想到,男人和男人之间,还能这样做。
一瞬间,巨大的恐慌袭击了他整个身体。
“我不要!”明长宴伸腿欲蹬,结果被怀瑜牢牢捉住。他脸色一边惨白:“开玩笑的吧,怀瑜,我可不要……”
明长宴又开始费力的挣扎起来。
怀瑜道:“你不要动。”
明长宴险些就要哭了:“我怎么不动!你、你——”
他脸色涨红,“你”了半天没有下一句话。
最后,抽泣一声,软绵绵道:“你能不能……拿出来。我有点痛。”
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讨饶做小,无所不用其极。明少侠心中解释道,做少侠的一向不拘小节,上能剁奸臣狗头,下也能钻狗洞吗。忍一时彼一时,识时务者为俊杰,云云。
念经似的,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谁知,怀瑜不理他的,只自顾加上了两根手指,又在他身体里压了一压。
这下子,明少侠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下身传来的酥麻感冲得明长宴迷迷糊糊的,他只觉得自己现在一定不能出声,若是出了声,自己从今往后可能就没脸见人了。
一口气堵在胸口,光是压住这口气,就已耗费他全部的精力了。
怀瑜在他体内摸索片刻,终于撤了出来。
明长宴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有些不舍,却不料,这一口气还没松完,却是又更加粗大的物件顶了进来。
他断气似的喘了一下,叫了一声,似乎难以置信,尚未反应过来,目光直直的看着床头,呆愣了。
等怀瑜在他体内缓缓地动起来,下身渐渐开始回馈给他快意时,明长宴这才回过神。
明长宴被压在他身下,这个姿势进入得极深,怀瑜动得不快,显然是再等他适应。可惜明长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根本没个适应的经验,一来二去的,反抗不能,又委屈得要命,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怀瑜顿了一下,问道:“你哭什么?”
明长宴因为自己心虚,不能相信自己竟然是如此浪荡之人,心情十分不好,假作恶狠狠道:“我痛当然要哭!怀瑜,你真是过分极了!”
怀瑜却十分不服气,道:“是你先的!”
明长宴冤死了,恨不得现在就转过身跟怀瑜当面对质:“我怎么先了!是你先欺负我的,我什么时候没让着你。你倒好,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这样对我,我还不能哭了吗!”
怀瑜也有些委屈,但是他见不得明长宴哭——虽然,明长宴这哭得,有一半是急中生智装出来的。怀瑜伸手去擦他的眼泪,一擦,什么都没有。
他:……
明长宴被他翻过身,那东西还在他体内,一翻身,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爽快得明长宴打了个哆嗦。
怀瑜道:“是你下午先叫我夫君的。”
明长宴愣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奔放,合著醉酒了之后,他叫的根本不是“爹”。
而是“夫君?”
这、这什么东西,他也想得出来?真是喝酒误事,喝酒太误事了!
怀瑜见他发呆,又狠狠地顶弄一下,这一次进入得很深,明长宴的呆愣被顶散了,又听怀瑜十分生气道:“但是你晚上就去给别人侍寝。”
至此,明长宴终于弄明白了:怀瑜这是在跟他呷醋。
他身体摇晃不已,说话也断断续续,手不得不抱着怀瑜的肩膀,才能勉强稳住自己。
“这又不是我决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下午对你做了什么,醒来就在这里了,再说——你不是半路来截胡了吗?我现在是给谁侍寝呢?”
刚说完,明长宴便腹诽道自己这话说得还真像是一个轻薄了良家妇女便无情跑路的浪子。
怀瑜不理他,在他的锁骨处咬了好几口。
明长宴身体深处腾起一阵要人命的快感,顿时狂风过境一般席卷了他的神智,连脚尖都因这舒爽蜷缩了起来,覆盖了方才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疼痛。
怀瑜道:“你说呢?”
明长宴这会儿已经自暴自弃了,抱着怀瑜,心里想道:算了,都这样了,我还挣扎什么。他要呷醋就呷醋,反正我也没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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