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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儿看着汪畏之一身光鲜的衣衫,脸上闪过一抹憎恶:“不吃那个还能吃什么?”
    汪畏之似乎没看出小女孩儿的敌意,他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的道:“醉香楼的鸭子,飞仙楼的鱼,再不济,街道边的阳春面,都可以吃啊。”
    小女孩儿却猛的推了汪畏之一把,恶狠狠的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有钱人了!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你说的那些我们一样都吃不起,是不是现在连吃这边的泥都要给钱吗?”
    汪畏之被推的一个踉跄,他满脸错愕的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人,似乎还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刚才明明是救了这两个小孩儿,为什么到头来自己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陈二狗从后头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走吧。”
    三人刚上船不久,外面又开始飘起了小雨,本来汪畏之是兴高采烈的出来游湖,可经过刚才的一番插曲,此刻船内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
    三人无话,陈二狗看向魏争,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觉得魏争在刻意躲着他,至从马车上哪件事发生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有点怪。
    陈二狗叹了口气,又看向汪畏之,小宝此刻正一脸挫败,垂头丧气的坐在窗边。
    好吧,这两人都不理他,那不理就不理呗,等会可别来缠着他。
    就在三人各怀心事之际,船外传来一阵吆喝,紧跟着响起打骂声和哭喊祈求的声音。
    船内三人对视一眼,陈二狗先走了出来,魏争紧随其后,湖岸边已经乱成了一团,有好几个衙役手中正拿着鞭子驱赶岸上的难民。
    陈二狗拉住了一旁的船夫:“怎么回事?”
    魏争虽然刻意和陈二狗拉开了一点距离,但他的视线却始终粘在陈二狗身上。
    此刻看着陈二狗拉住船夫的手,魏争恨的咬牙切齿就要上去将两人分开。
    汪畏之这时也恰好也从船舱内走了出来,他顺着魏争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来回在两人之间扫视了一圈,不竟好奇的问道:“你干嘛一直看着二狗哥?”
    魏争气的牙痒痒,又被汪畏之拦了一下,没好气的道:“他好看!”
    说罢绕开他走上去将陈二狗拉到了自己身边。
    汪畏之看向陈二狗那张平凡的脸:.........好看???
    那船夫也没说出个明堂,三人刚刚将船靠岸,一个汪府的家仆就从一旁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少爷!老爷让你赶快回去,说是府上近日有贵客到访,让你这几日都呆在府里。”
    汪畏之:“我不回去。”
    那家仆也是急了:“老爷说如果少爷不回去,他就亲自来请。”
    汪畏之:............
    汪畏之最后还是跟着那家仆走了,湖岸边的难民以被驱散了不少。
    这些衙役的目的好像并不是将人赶走这么简单,从他们驱赶的方向,好像是朝着某个固定的方向驱赶的。
    “跟上去看看?”,陈二狗一边问一边回头,这才发现魏争又站的离自己远了一些。
    魏争羞涩的看了陈二狗一眼:“嗯~”
    “.........”,你羞涩个什么劲儿啊?!陈二狗有些无语,说起来吃亏的不是他吗??怎么魏争反倒是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跟在那衙役身后往前走,魏争原本是离陈二狗有点远的,却又不甘心两人之间的距离,索性悄悄伸手勾住陈二狗的袖子。
    两人就这么跟了一路,地势却越来越高,连绵的小雨快将他二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淋湿时,前方的衙役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驱赶着鞭子下的难民往山上走,前方这座山整体看上去光秃秃的,没有植物,而关于这座山,青山镇曾有这样一个传说。
    相传这座山曾经非常富饶,山上飞鱼走兽数不胜数,而山里住了户人家,这户人家里世代经商,传到他们这一代时,家世已经非常显赫,可富甲一方的同时也会遭人妒忌。
    而青山镇当时的县令就十分眼红,可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这县令忌惮商人家世的同时,又想方设法的攀上了关系。
    后来县令和商人成了惺惺相惜的挚交,县令便借着职位之便,给商人牵线介绍了一笔皇家的买卖,贩盐!
    官家的生意确实让商人狠狠赚了一笔,可相对的风险也提高了不少,就在商人替官家贩盐的第三年出了问题。
    县令一纸状纸将商人告上了朝堂,皇帝大怒派人彻查,却在商人的家中查到了上吨的私盐。
    证据确凿之下,商人连带一家老小全被砍了头,而带为抄家的就是县令,只不过他举发有功,升了官职。
    而从商人死去那一刻,这座山的上空就开始下起了盐雨,一连下了三个月,使得这座原本富饶的山变成了一座连杂草都长不出的荒山,而时至今日这山上的泥土依然带着咸味。
    而当时的县令,两年之后也因为贪污腐败而被皇帝处死。
    这座山上已经堆积了不少难民,这些人无不是骨瘦如柴,有些人似乎已经麻木了,而有些人眼中却还带着对未知的恐惧。
    陈二狗拉着魏争悄悄躲到一旁的土堆后,这土堆十分有限,要想藏下两个人,就的把身子缩紧了。
    魏争似乎还有点像反抗,陈二狗却一把抓住他,把他带过来紧紧贴着:“嘘,别出声,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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