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
“王爷,您是认真的么?”
“好了别说废话了,先走,不然一会儿来人了你我都跑不掉。”
说着,殷池雪忽然一个委身,一只手穿过余鹤的腿弯,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使劲一提,就以这种公主抱的姿势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余鹤:! ! !
不是,这殷池雪突然间发什么疯呢,还是转性了,还是刚才被人打傻了?
虽然但是,但忽然被喜欢的人以这么暧昧的姿势抱起来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啊,任是脸皮厚似城墙的余鹤都不例外。
“放我下来,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余鹤象征性地挣扎两下,惊慌失措道。
“你别误会,我只是因为你一直在这里墨迹不肯走,怕有人来罢了。”殷池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因为他也不是那种特别壮实的,抱余鹤这么一个一百二三十斤的男人来说还是有点吃力的。
出了牢房,余鹤就见到殷池雪养的那匹贼不听话的马,这次殷池雪没有再逗弄他,先把他扶上马,然后自己爬上去将他圈在怀中,一甩缰绳,马儿便乘着夜色向着王爷府狂奔而去——
这是余鹤第一次来到殷池雪的住处,和他这个人一样,整间王府都布置的花里胡哨的非常浮夸,一看殷池雪这老小子平时就没少捞钱,前朝的古董一摆就是一排,漂亮的丫鬟一买就是一群。
“王爷,您回来了。”几个小丫鬟见到她们主子归来马上迎了上去。
殷池雪扶着余鹤在大堂坐下,然后扭头冲着那群小丫鬟道:“吩咐厨房准备点吃食,尽量清淡一点的,还有,把薛太医叫过来,速度。”
余鹤呆呆地望着殷池雪的背影,忽然有一种自己马上要进产房的错觉……
不大一会儿,薛太医便背着他的药箱匆匆赶来了。
这个薛太医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当初若廷从马上摔下来摔晕时就是这位太医过来诊断的。
如果是殷池雪找来的,那肯定也是值得信任的人吧。
“王爷这么晚召微臣来,可是哪里感到不适?”薛太医捋着花白的胡子,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
殷池雪摇摇头,接着指指一直藏在他身后的余鹤:“不是本王,是小栗子他,被刑部的人上了私刑。”
薛太医探过脑袋好奇地瞅了眼,在见到余鹤的时候,顿时脸色大变。
他颤抖着手指指着余鹤,花白的胡子随着嘴巴一颤一颤:“他……他……他现在不是被关在刑部的大牢听候发落么?”
“实不相瞒,刑部的头儿已经被我砍了。”说着,殷池雪还得意笑笑。
薛太医听后,更是惊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纵横相交的皱纹都跟着一起微微颤抖:
“王爷您的意思是,尚书大人已经被您杀了?”
殷池雪平静地端起桌上的茶杯,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别用杀这个字,用砍,不然体现不出我的气势。”
余鹤真服了他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三品官员就连皇上都不能随便动,他说砍就砍,要是让皇帝那老贼知道又不知道得怎么胡思乱想了。
薛太医忙凑到殷池雪旁边,压低声音问道:
“那么刑部尚书的尸体可是已经处理好了?”
“放心,我前脚刚走戏时后脚就去处理尸体了。”
薛太医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双手抱拳:“王爷,这件事您务必当心说漏嘴。”
“您放心,我自有分寸,对了,您赶紧帮小栗子处理伤口吧,我担心再拖下去他两只手就废了。”
薛太医点点头,打开药箱找出工具,然后走到余鹤身边,轻轻托起他的手看了看,眉头紧锁:
“伤势严重,多处指骨骨折,还有皮肉伤,这样,我先帮他止血接骨。”
殷池雪默默看着,半晌,才语气不怎么好地说了句:
“这一路,你都不会喊疼的?”
余鹤瞧了瞧自己惨兮兮的双手,嘿嘿一笑:“说实话,都已经没知觉了,就感觉不到疼了。”
“蠢。”半晌,殷池雪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处理了大概半个时辰,那六十多岁的老太医可算帮余鹤把骨折的那几根手指接好,再以碘酒消毒,包扎好伤口才起身告辞。
一旁的侍女小心翼翼问道:“王爷,饭菜都凉了,是拿去再热一热还是直接端上来。”
“热一热,别热太烫,要端上来即可入口。”殷池雪道。
侍女点点头,迈着小碎步匆匆走出了大堂。
折腾了一天,这会儿余鹤困得都快睁不开眼,但殷池雪又不放他去睡觉,他只好一直这么等着,脑袋随困意一点一点,就像小鸡啄米。
不大一会儿,那侍女又回来了,说饭菜已经热好了。
紧接着后面鱼贯而入一排端着饭菜的侍女。
余鹤这下子完全清醒过来了,馋虫全被这饭菜的香气勾了出来。
他大概数了数,不过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厨房就准备了八菜二汤外加一道甜品一道水果总共算是十二道菜,这尼玛都快赶上国宴了,殷池雪这王爷当的真是滋润啊。
而且仔细那么一看,这些饭菜竟然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什么西湖醋鱼什么麻婆豆腐,特别是那道甜品,油煎汤圆。
这是妈妈还在世时每逢正月十五都会做给自己吃的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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