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失去了金丹修士的保护,令宴澎于觉得自己仿佛赤/身/裸/体置身于敌人的箭阵中,随时都要性命不保。
“有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焦躁的宴澎于忍不住对随着他一起的有福发怒道。
有福面色惨白,他本也是好心想要让自己主子放松放松,却没想到这样一来反而捅了天大的篓子。
若是回去,那么他极有可能性命不保!
一想到这个可能,有福连忙下跪“砰砰”的朝着宴澎于磕起头来,他的额头都被磕破了,流了一脸的鲜血。
宴澎于双眼夹杂血丝的瞪视着有福,终究是没有当场将有福用剑斩杀——身处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他的身边仅剩下有福一个可用之人,虽然不爽,到底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这样想着,宴澎于收敛起几乎要吃人的眼光,为了安抚住有福以免他狗急跳墙对自己动手,宴澎于露出虚伪的笑来,走过去将还在磕头的有福扶起:
“好了……朕方才也是迁怒于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显然不是人力能够操纵的,你从小便跟在朕身边,已然相当于我的半个兄弟,莫要这样轻贱自己。”
“陛、陛下……”有福眼角含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却更多是阵阵发冷。
是啊,他确实是从小就跟在宴澎于的身边,也正是这样他对于宴澎于的了解远胜于其他人!
他知道宴澎于绝对是对自己产生了杀心!
宴澎于从来就不是这样一笑泯恩仇的人,况且他向来甘比自负,自诩若不是出生于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王朝定能开疆扩土成为名垂千古的皇帝……他应当是心急了,才反而叫他看出了破绽来。
况且有福跟随宴澎于十几年,他一直知道宴澎于有一个小习惯,一旦他对谁起了杀意就会不自觉的用手抚摸自己的右手指骨!
有福的心中有些发凉,他知道自己是注定逃不过一劫了,但是蝼蚁尚且偷生,就这样死掉……他不甘心!他又怎么会知道此地会出现问题?他泵业是心存好意想要让疲惫的主子放松放松啊!
但有福也知道,自己这样瘦弱的身材必定是打不过身上还带着利剑的宴澎于,因此只能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来稳住对方。
一场奇遇,尚且还未遇到生死危机原本忠心的仆人与信任下属的主子便已然离心,也是十分讽刺。
“好了,莫要再哭了,我们先探一探周围,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吧。”宴澎于浑然不觉自己的意图早已被有福发现,兀自扮演着宽宏大量的主子。
“是,陛下。”有福勉强笑笑,开始打量周围。
这么一看他心中却有些悚然起来,因为周围所见的几乎都是些不认识的植物,就算有些植物与他印象中的植物相似,但是却足有后者数十倍之大!
光是一颗稻子便有一人头那么大!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有福看得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心中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这真的是稻子的话,那么种植它的人又会是怎样的巨人?
岂不是一脚下去就能把他们给踏成肉泥?
有福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得面色惨白,他小心的拨动了一下那浑圆饱满的稻粒,想了想用力把麦秆给弯下来,然后从上面摘下来一颗。
“陛下,我看此物类似稻子,猜测此物应该是可以食用的。”有福捧着摘下的这棵稻粒道。
宴澎于的脸色不太好看,显然有福所想的东西他自己也能够想到,不过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以及维持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宴澎于只是矜持的点点头:“你先将它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有福稻粒装入自己背着的包袱皮里然后系了个结背在背上,正心神不宁的时候一个清越好听的声音传来,语气还带着三分笑意:
“是哪个小贼在偷摘我的稻子?”
这声音并不大,但是却莫名的传得极广,仿佛就在他们耳边响起,宴澎于眼睛瞪大,而有福则被吓得不清,直接跪倒下去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小人并不是有意偷摘大仙的稻子的!请大仙不要责怪!!”
他惊恐的模样令宴澎于感到面上无关,但是事关性命,他也只好放低姿态低声下气道:“我等只是无意中落到此地,并不知道这稻谷有主人,希望仙人不要责怪……”
一阵洗漱声音响起,似是有人在拨开那一人高的稻杆走来,就在两人心中惴惴之时,只见茂密的作物中忽然自动向两旁弯去,就这样倒出一条道路出来。
自路中有一个白衣的仙人缓缓走来。
在看到那人之时,宴澎于与有福均是呆愣在原地,有福是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整个人都陷入呆滞之中,果然这便是传说中的仙人吧!他曾经见过宴澎于所娶的丽妃,丽妃人称是大宴最美的女子,有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之说,但是到了此人面前时也要被衬作村妇了。
而宴澎于心中的激荡也是无人得知——他是见过那些修真者的,修真者筑基后便能淬体,淬体后体内不洁之物被排出,无论精气神还是面色都会变得远比常人好看,而结丹和化神之时会有共计两次重塑容貌的机会,因此修真界向来不乏俊男美女。
但在见了眼前之人后,宴澎于竟有种那些人不过粗制滥造的伪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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