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具体的金钱和分成还有着更细的划分,他们也需要给“大客户”更多的利益,来让对方为自己摄取更多的资金。你或许有得赚,但最顶层的两个人永远不亏。
这样无本万利的生意,杜爱国渐渐不满足只拿一半了,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合伙人吞了一部分钱,在组织规模再次扩大的时候,在这些年锻炼下越来越狠辣的杜爱国,除掉了自己的合伙人。
这一点不难,一颗头孢加一瓶酒就可以做到,再拖延一下送医的时间,等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医生也查不出什么异常,这看起来就是意外,毕竟有许多人都不知道头孢加上酒会有生命危险,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第一次杀人的杜爱国诡异地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他甚至能在葬礼上对合伙人的死亡表示沉痛的哀悼,转头就将对方的钱据为己有,过了一段时间春风得意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组织里有人成功逃离并报警,让警方以雷霆行动连续打掉了他在一个省内的窝点,这让他心痛极了,杜爱国跑得很快,将这个组织潜藏在水下,等风声过去之后,才重新冒头。
这时候的杜爱国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发展得更好了,同时也明白了自己需要更加谨慎,也需要有个人盯着那些提拔起来的干部们。他信不过外人,于是将自己的家人也拉进了这个组织里,他的兄弟姐妹、侄子侄女等等,让他们作为自己的眼睛,给了他们更高的待遇,他相信自己的亲人不会背叛自己。
这个决定看上去是正确的,他几乎从上一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杜爱国已经不去想过去那个狼狈的自己了,曾经觉得无比富有的老板也比不上现在的他,他买下了一层楼,享受着居住在大城市的生活。
这天晚上也是一样,他看着银行卡里的资金,端着红酒,像电视剧里那样品尝着,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繁华景色,尽是挥斥方遒的意气:看啊,这就是朕打下来的江山。
响起的电话铃声将他从骄傲的情绪中拽离,他看了看电话上显示的名字,好像是一个小辈,应该是他弟弟的某个儿子,他记得对方,对方的办事能力很不错,他觉得很欣赏。
于是杜爱国语气和蔼地接起电话询问发生了什么,只听电话对面传来一个欣喜又紧张的声音:“伯、伯父,我们这里新加入了一个成员,他是个拆迁户,说是想要投资一个亿,现在已经拿出一千万了。”
胡扯!杜爱国本想这样训斥,他突然这个这个后辈还是太毛躁了一点,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样不好,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把这两个字咽了回去,依稀记得,对方所在的那个窝点,这次报上来的收入确实是这样。
杜爱国突然感觉到很激动,但他也有不少身家,于是没有过多兴奋,同时,警惕心也愈发深重,他让杜哥去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自己想了想,又派出了另外两个信得过的副手,让他们去看一看这笔大生意。
天降馅饼这样的事情,他不太敢相信。
而另一边,杜哥打完电话后,用邀功的表情看着姚良:“我伯父说了,过段时间他就派人来接你。”
他脸上带出点羡慕:“这样一来,你大约是我们这里最快晋升的业务经理了。”
姚良只是微笑没有说话,现在放松警惕还太早,他不会那样轻易就获得信任,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对手是一个狡诈的,能组织起一个大规模传销机构的人,他远比任何人狡诈奸猾、谨慎小心。
很快,他看见了号称来接他的两个人,一个胖子一个瘦子,隔着十米都能通过体态特征认出他们两个。胖子脸上满是笑容,特别适合站在酒店的大堂,满脸都写着和气生财四个字;瘦子的表情冷冰冰的,看见姚良的时候挤出了一个笑容,说实话,还不如不笑。
两个人没有说要立刻带他去见这个组织的负责人,他们以休息的名义停留在了这里,杜哥和这个窝点的负责人都私下里告诉姚良,这两个人在查他的底细。
意料之中,不过姚良并不担心,他很轻易就找到了和两人独处的机会,然后只需要一个响指。
透支过度的痛苦并没有再次浮现,不过胖子的意志力让姚良感到讶异,他是姚良遇见的第一个,在自己开始催眠举动后眼神没有立刻变得空洞呆滞,甚至在挣扎着企图醒来的人,催眠他花费了几乎一倍的功夫,不过效果值得欣喜。
随后,姚良没有担心任何事情,他的资料会由这两个已经变成自己人的家伙自动完善成组织头目接受的资料,他会受到一份假的情报,这一次,杜爱国太过托大,他以为这两个跟了自己许久的副手不会叛变,所以也没有暗中在让人来。
几天后,接到副手担保的电话后,杜爱国让他们再观察几天,然后再接到了又一笔一百万的转账后,才呼吸急促地同意了姚良去见他的举动。他现在不担心这是警方的陷阱了,毕竟一千一百万的资金还放在他的账户里,通常来说,办案的警方没有这么多钱拿来钓鱼。
挖空了催眠过的几人积蓄后,姚良开始为见幕后老板做准备,这个窝点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也知道姚良会一跃成为业务经理的事情,他们羡慕又期待自己是下一个人,还办了一个小型的欢送会,在这个欢送会上,姚良能看见陶宇槐的表情不是很好,担忧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他朝对方笑了笑,然后跟着其他人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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