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你的事迹。”玉飞花眼睛亮起来,“老实说我也挺佩服你的,听了你的事迹之后,我本来已经放弃挑战你的事了,只在京城周围游玩,可是、可是、”
“可是后来禁不住晚云的激将,压抑不住好胜心,非要拼个高下?”
玉飞花点了点头。
南宫碧落叹了一口气,“你这点好胜心啊,惹出了**烦。晚云那丫头也是。我们本来就都会在某个阶段因为不计后果而去做一些事,然后才会慢慢懂得更多。你要计较的输赢,是你追不上我的年岁,何必呢。希望他们会没事,不然代价太大。”
玉飞花不吭声了,沉默了许久后,抬头唤了一声:“南宫碧落。”
南宫碧落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玉飞花避开了南宫碧落的眼睛,声若蚊蝇:“对不起。还有,谢谢。”
“不错,有些进步。孺子可教也。”南宫碧落挑眉。
“你少得意。”玉飞花又冷哼了一声,然后道:“你也不计后果过,那么结果呢?”
“结果,有好有坏吧。以后也可能还会发生一些不计后果的事。就像我爹说的,人生很长,谁也没办法帮你走,你总要错过、辜负过、后悔过,经历得越多,才会越走越稳,心有所想,乘风破浪。”
“心有所想,乘风破浪?”玉飞花呢喃。
“信念。”南宫碧落只说了两个字。
玉飞花记在了心里,歪头看着南宫碧落,“你很听你爹的话吗?”
“有些听,有些不会,我是他女儿,又不是他,我爹也从没把我当复制品。他只教会我浩气长存,我一直都记着。”
“所以你才会那么相信你的法你的公道。”
南宫碧落微微点了点头。
“可是现在的大明朝看起来国富民强,但是暗潮汹涌,大明皇帝魁柄独持,早年尚且励精图治,现在嘛、”玉飞花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立马呵呵笑了一下,专心敷起脸来。
欲盖弥彰。
南宫碧落神色不变,“还好你没继续说下去,不然就再扣你一个私议朝政的罪。”
“不说就不说。”玉飞花不出声了,将手中脏了帕子一扔,扔回了南宫碧落的手里。
南宫碧落对此没有说什么,只要不触碰她底线,她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好。“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没许人家?”
玉飞花皱眉,“谁配的上本、小姐。”
“你之前说漏了嘴,你的汉话是学的,你不是大明朝的人?”
“恩。有一半大明朝的血统。”
“血统?你之前还提到本宫,看来真的来头不小啊?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来自哪里了吗?”
“哼,不说。”
“这就没有意思了。真要我来猜?”南宫碧落好笑地看着耍无赖的玉飞花,“你应该出身在一个不属于大明朝的显赫家族,娇生惯养,连铁扇门和无方喇嘛也只能听命于你的家族。据我了解他们都从西边来,但又不是藏族,还要更西边一点。而且你的剑法——”
南宫碧落有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又不敢十分肯定。
“继续说啊。”玉飞花还真想和南宫碧落玩猜谜。
“你似乎很怕换上女装,为什么?”南宫碧落忽然又提了个问题,耳朵动了下。
“呜,能不能换一个问题。”玉飞花脸又有些发烫。
“大概是因为玉皇堡玄女宫的小宫主换上男装行走江湖方便一些吧。”悦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南宫碧落丝毫不惊讶,因为已经察觉到了脚步声。倒是玉飞花看见来人看痴了去。
凝烟端着酒菜,来到了别院,一进门就说出了玉飞花的身份。
“我送来了饭菜。”凝烟看都不看玉飞花,直接将酒菜摆放在了桌上,还放了一包药,“这是那位司徒公子托瑶红带来的药,我也一并带来了。”
南宫碧落看了一眼,然后看着凝烟那张冷艳的脸,道:“劳烦你了,恩,秦姑娘。”
凝烟神情微微松动,“以后,在楼里还是叫我凝烟吧。”
南宫碧落疑惑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点了头,“好的,凝烟姑娘。司徒呢?”
凝烟:“躲在主楼的房梁上看戏。”
南宫碧落:“还真是他会做的事。姑娘今晚不在楼里帮忙?”
凝烟:“有凤舞在,用不着我。”
南宫碧落:“凤舞?就是与你齐名的那位红倌魁首。”
她见过凤舞,也是惊为天人,妩媚至极。凝烟的魅冷中带着仙,凤舞则真的像个吸食人精气的妖精一般,媚入骨髓。
都是顶好的相貌,可惜运气不如凝烟,她沦落的风尘的时候没有遇上一个风飘絮。她是风飘絮从别的楼里挖过来的,毕竟这里是青楼,有清倌就有红倌,只能说风月楼里的待遇比其他地方要好。
不用动不动就毒打,也没有其他楼里那么肮脏。
凝烟看见了南宫碧落眸子里的不忍,声音柔了一些。“凤舞撑着台面,她比我更懂讨人欢心,人气不比我低,我这几天都在这边。”
“你该不会就是风老板安排来的人吧?”南宫碧落又猜测起风飘絮的心思来。
“姐姐怎么说,便怎么是吧。”
南宫碧落深知凝烟的冷淡,对风飘絮的安排也就认了,“好吧。你刚才说的玉皇堡玄女宫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