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放弃探听行尸楼也要保龙继两日,这两**想要做什么?”
“无可奉告。”
‘男人’挑了挑眉,眼睛里透着几分邪气。“若我不应呢?”
南宫碧落眉梢更紧,现在的魅姬给她的感觉与泉州时的魅姬有些微妙的不同,可魅姬本就‘善变’南宫碧落道不明那种微妙感也就不纠结,而是道:“既然文的不行,就只有和前辈讲武力了。”
话音一落,八秤斤等四五个江湖高手就从小道的树林里现了身。
魅姬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笑了:“你会埋伏倒是让人惊喜,比你爹强多了。好,两日后我在这里等你提来龙继人头。”
南宫碧落心头一跳,但听轰隆一声!
一阵白烟自凉棚里炸开,惊帆受惊长鸣,八秤斤他们立马涌进凉棚里,可是除了南宫碧落,哪里还有魅姬的影子。
“这人会遁地飞天不成,我们那么几双眼睛,她竟然凭空消失了?”八秤斤惊讶道。
南宫碧落对此却是意料之中,只不过听魅姬离开前只提到龙继不提谬空让她有些担心。
秋刀客问道:“这算是谈妥了?”
南宫碧落伸手摸了摸撒在桌子上的白色粉末,又看到了被扔在桌子角的面具,叹道:“出神入化的障眼法和伪装,原本还想让她指教一下易容术的。算了,龙继的命暂时保住,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诸位辛苦,还劳烦各位守一下杏林堂。”
“好说!能除掉刘福通也算是功德一件。南宫捕头放心,有我们在,流觞姑娘必定安然无恙。哥几个,我们走。”糖人张回了话,然后就和几个江湖朋友遁去了身形。
南宫碧落看着周围没了人影,这才走向惊帆翻身上马,她拉着缰绳,摸了摸惊帆的头,自嘲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身为捕头知法犯法,要是被爹知道,会不会托梦教训我一顿?唉~惊帆,走吧,我们去鸣玉坊。”
惊帆长鸣一声,迈开了马蹄。
以惊帆脚程,鸣玉坊也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到。
南宫碧落熟门熟路地进了风月楼,在庭园里找到了曲水。曲水和秦致远一起托着腮坐在石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南宫碧落一去就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哎呀,干嘛打我?”
“你想什么鬼主意呢?”
“在想灯会那天该怎么游玩。小姐,王爷不是灯会的负责人嘛,他会弄些什么花样?”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放天灯、猜灯谜呗,年年都差不多。你还是关心你的吃来得实在,不过因为人皮纸扎一事堆积了很多纸偶,今年花灯应该会多很多,而且受惊的纸扎艺人解了禁应该也会弄些好彩头出来,还是有得玩的。”
“那就好,这下热闹了。秀才,到时候好好表现啊。”
秦致远苦咧咧扯了扯嘴角,南宫碧落同情地看了秦致远一眼,然后起身道:“我去找风老板。”
曲水却拉住南宫碧落,“风老板正在谈生意呢,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说来也奇怪,明明没有上门生意,最近风月楼却在装饰楼里的布置了?风老板也开始联络之前的酒楼、胭脂铺等等。”
南宫碧落往三楼那间窗户看了看,“大概是又收到什么消息了吧。”
“可能吧。小姐,你今天还忙吗?不忙就和我回家吧,我答应了五婶还要帮她做针线活,今天就不窝在这里。”
“忙倒是不忙,就是——”南宫碧落又朝三楼看去。
曲水却已经起身拖着她胳膊,“那走吧走吧。秀才,我们走了,别一天只念之乎者也,也多看看那些话本。要是不懂去请教秋英她们开开窍也行啊,她们都被我收编麾下,一起支持你追求秦嫣然。”
“呵呵。”秦致远干笑了两声。
南宫碧落被曲水拖着往家走,心里还是念着三楼,“水儿,灯会邀请风老板的事、”
“放心吧,搞定了,风老板说那天风月楼里的人都可以自由安排。”曲水一边走一边回道。
“我的意思是她也会去灯会吗?”
“会呀,她还答应我把秦嫣然叫上。嘿嘿,有风老板当挡箭牌,秦嫣然绝对不会甩眼刀子。”
“那就好。”
“嗯?小姐,你老是问风老板干嘛?你才是,是不是那天先和我来风月楼一起接他们然后一起去会场?”
“我不能和你一起来接他们,你们先玩你们的,到时候我会来和你们会合。”
“小姐,你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我不卖药,流觞才卖药。”
“对了,觞姐那天为什么不去啊?”
“我想是因为王爷……”
主仆俩说着话就离开了风月楼。
风月楼,三楼上。
风飘絮站在窗口看着南宫碧落她们离开,一身灰衣男装的竹无心坐在桌旁倒着茶。
“你说她用谬空来保龙继两日命?”
“嗯,看来灯会那天会很有意思。要不,我们俩换一换?”
风飘絮并未回应竹无心的提议,而是问道:“谬空的下落知道吗?”
“在查,都察院没有,南宫家也没有,那些南宫碧落常去的苍蝇馆子也没有,我想应该是在杏林堂。”
“那便伺机把他带回来吧,小心别伤了南宫家的人。”
“哼,我倒觉得谬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直接杀了就是,费那心干嘛。”竹无心说得轻描淡写,“有这样的下属,真让人心累。他一个赫连霸一个,要不是看着这么多年,他们对瑶姬忠心耿耿,早就踹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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