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溪一边裹着衣服一边往南宫碧落怀里躲,屈辱、害怕,号啕大哭。
这时张春生也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着南宫碧落有一些害怕,计溪看见他也害怕,南宫碧落抱着计溪瘦得膈人的身子,恨不得先撕了张春生。
“你会武功?”张春生估计也是被看得怕了,问了这句后就连滚带爬一溜烟没入了芦苇丛。
南宫碧落想要追上去教训他,哪知竟是计溪一把拉住她,哭喊道:“落姐姐不要!不要!”
南宫碧落一脸愕然,“溪儿你?”
计溪一边抽泣一边摇头,手还是紧紧抓着南宫碧落,“落姐姐,你快走吧,你会武功,还打了张春生,被村长知道不会放过你的。快走吧。”
“溪儿你一直装哑吗?”
计溪仍然是摇头,仿佛有千苦百怨不得说,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南宫碧落顺势将她抱入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溪儿,我走不得,有我在就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乖,没事了。”
“啊——落姐姐——啊——”计溪埋在南宫碧落怀里像要把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南宫碧落一边轻拍哭泣的计溪,一边看着张春生逃跑的方向眯了眼。
走?现在秘密才刚冒了头。
她还就等着张春生把她会武功的事告诉他那村长老爹。
第163章
南宫碧落陪着受惊的计溪回到了家里,计溪只顾着抽噎,南宫碧落也就没有急着询问。她一边为计溪顺着后背,一边在思索,越是接近真相越要有耐心。
这一坐就是天微亮,计栾起身没有看到南宫碧落,揉着眼睛找到了计溪房里,小子看到他姐一下子就瞪了眼。即使计溪看到他的时候很快别头擦掉了眼泪,但计栾还是知道他姐哭了,几步跑过去就扑在了他姐的膝头,眼巴巴地看着。
计溪只好吸了吸鼻子将计栾抱进怀里,南宫碧落也摸了一下计栾的头,耳朵灵敏的她听到了脚步声。
不一会儿计家的门就被推开,有人粗鲁喊道:“小哑巴出来,村长叫你!”
南宫碧落感觉得到计家姐弟的害怕,她轻声道:“别怕,我们一起去。”
南宫碧落一左一右宛如携儿带女带着他们姐弟出去,迎面遇上了已经闯进来的村里人,壮实的庄稼汉被南宫碧落盯着一看,竟忍不住随着南宫碧落的前进一步步后退了出去。
他抬手指着南宫碧落,以期望找回点底气,“苏落,村长也找你。”
南宫碧落轻轻一笑,“这不是出来了吗?溪儿你先去换身衣服,我们再去。”
那汉子左右一看,都已经退到了屋子外面,他脑门一热腮帮子一鼓,虎声虎气道:“快点!”
南宫碧落眉梢挑了挑,等计溪换了衣裳,就护着计家姐弟跟上早就不耐烦的传话人。等到了村中最舒适的一间屋子,南宫碧落终于可以好好看看这个‘土皇帝’的家。
一进去就有不少人等在里面,有男有女,看男人们鞋底果然是进过山。
而这间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板村屋里面倒也是宽敞,十多个人都坐得下不说,地板上还垫了皮草,墙上挂着猎弓、牛角等饰品,最主要还有一把捕门铁尺摆在一张供桌上,用红漆木架支着,南宫碧落不动声色记在心里。
从穿堂的空隙看过去,后面还有屋舍,中间还是个挺大的院子,院子里露出一个灶台一样的东西,经南宫碧落推测有点像打铁冶炼的台子。那台子计家也有,经南宫碧落暗中观察,发现村子里几乎家家都有,这有点儿意思。
她感觉得到一进去,那一道道目光就刷刷刺在了身上,身边的计家姐弟都有些害怕,计栾好些还知道上前一点挡着南宫碧落和他姐,计溪则缩到了南宫碧落身后。南宫碧落被计家姐弟夹在中间首先迎上村长张德那对精而深的小眼,然后角落里张春生吊着手,也一脸阴狠地盯着南宫碧落。
“村长要见我们,既然我们人已经来了,你有话不妨开门见山说吧。我正好也有事想问。”南宫碧落先发制人。
张德眼角的皱纹深了几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今天的苏落和最初那个逃命的女人有了些微的差别,不过看了看周围的村民,他掌心晃了下按在地上的拐杖就问道:“苏落,你会武功?”
“我没说过我不会武功,我一个女人没点武功底子怎么可能从那群抢匪手下逃掉?我并不打算隐瞒,只是自从我住进溪儿小栾家里,村里人好像就有些故意避着我一样,我又如何有机会告诉你们?”
张德和村民面面相觑都不说话,南宫碧落又接着道:“不过既然村长已经知道我会武功,那么想必应该是从令郎口中得知。那你可知昨晚令郎夜袭计家,掳走溪儿,意图不轨?”
在场当即有人冷嘲热讽起张春生来:“哟,提亲不成还要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村长可别欺负计家无大人啊。”
张德瞪了那挑事的瘦子一眼,也恨了自家儿子一眼,张春生摸着昨晚摔断的手脸狰狞了一下,低下了头闷声不响。
南宫碧落将他们一个个神情看得分明,还不忘添一把油说道:“我生平最恨这种欺负弱小的事,就算村长帮过我,我也要为溪儿讨一个公道!令郎那龌龊之举该怎么算?这两个孩子我喜欢得紧,你们要真是欺负他们无父无母,我就算得罪了栾溪村,也会把他们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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